翌日。
天微微亮時,顧九便起了床。
收拾好,吃了點早餐,背上黑書包出了門。
顧九這趟行程除了小茵,沒有告訴其他人。
她直接去了機場,壓低帽子在候機室坐著。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問下這趟航班是飛往緬國的嗎?”一個男人衝著顧九禮貌問道。
顧九抬了抬眼,“是。”
“謝謝你啊。”殷蕭坐到了顧九旁邊的空位上。
很快便到了登機時間。
顧九上了飛機後,發現旁邊座位剛好是剛才問她話的那個男人。
“好巧呀。”殷蕭坐下後衝顧九笑了笑。
顧九點了下頭,然後就看向了窗外。
殷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長相絕美,就是有些冷。
殷蕭之前在國外留學了很多年,所以性子也比較熱情,很想和旁邊的人聊兩句。
不過看起來這個女孩並不想受人打擾,他也就沒再搭話,而是拿起雜誌看了起來。
三個小時後。
飛機緩緩著陸,此時已經到了緬國。
顧九背上書包,神色冷清地走出了機場。
機場外,人熙熙攘攘,能聽到很多種不同國.家的語言。
這邊氣溫比Z市要高一些,顧九隻穿了一個牛仔外套在這裏看起來也並不單薄。
穿過人群往前走的時候,有一個背帶褲女孩蹦蹦躂躂地往前走著。
蹦著蹦著女孩身子晃了一下,眼看著就要碰到顧九,顧九敏捷地側開身子,一個衣角都沒有被碰到。
女孩抱歉地衝顧九笑了一下,笑容甜美,然後就繼續蹦躂著要往前走。
顧九卻眯了眯眼,直接伸手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女孩愣了愣,收回步子,隨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看向顧九,“大姐姐,你怎麽了?”眼裏有些迷茫。
顧九勾了勾唇,眼裏有些冷,“小妹妹,我有東西落在你那裏了。”
女孩疑惑地歪了歪頭,“大姐姐,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麽可能有東西落在我這?”
顧九沒開口,而是胳膊一晃,一條項鏈搭在她白皙的手指上,上麵是一顆藍鑽。
女孩看著她手指上的項鏈有些驚慌,又帶著一絲不可思議,轉身就要跑。
顧九卻看似隨意地揪住了她的胳膊,施小妹卻知道這看似柔軟的手實際上牢牢地鉗製住了她,她根本動不了。
“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麽?”施小妹繼續裝傻。
此時兩個人僵持在這,周圍已經有人往這邊看了過來。
顧九彎了彎唇,聲線卻清冷,“小妹妹,你要是再裝傻,那就不要怪我將你送到J局了。”
施小妹臉白了點,“你想怎麽樣?”
“終於不裝了?”顧九嗤笑一聲。
這小姑娘還真是厲害,碰都沒碰到她居然都能把她脖子上的項鏈順走,有趣得很。
顧九拽著她往前走去,看似兩人好像很熟絡。
“你要帶我去哪?”施小妹皺了皺眉。
顧九沒說話,像旁邊的一個餐館走了去,是一個具有當地特色的小餐館。
因為這位置的緣故,沒什麽人。
“歡迎光臨,兩位要點什麽?”老板說著一口緬國語。
顧九同樣用緬國語回他,“一碗麵,謝謝。”
施小妹看了她一眼,有些詫異她緬國語說這麽好。
但此時也沒心情關注這個,反而她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要怎麽處理她。
為什麽她還這麽淡然的來餐館吃麵了?
施小妹抿了抿唇,“我能走了麽?”
顧九抬了下眼皮,語氣沒有波動,“你覺得呢。”
“你到底想怎麽樣?”越是這樣琢磨不透,她越是不安。
自己做這樣的事從來就沒被發現過,按理說也不可能有人發現,但眼前這個人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你叫什麽?”
“施小妹。”說完她就後悔了,自己怎麽這麽痛快的就暴露出真實姓名了?
麵已經端了上來,顧九夾了一筷子吃掉,然後緩緩說道,“我想知道你怎麽把我項鏈拿走的?”
施小妹現在自然無法繼續否認了,她隻感覺自己的動作都在這個女生的眼皮子下。
這個女生給她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但她也不可能一五一十地問什麽說什麽。
施小妹抿了抿唇,沒回答她的問題。
顧九也不再開口,而是慢吞吞地吃著麵。
施小妹聞著麵香氣,心裏又焦躁的不行,扭過頭不看顧九。
顧九吃了幾口終於吃完。
放下筷子,抬頭看向施小妹。
“還不肯說麽?”
施小妹手捏了捏褲子,“我承認我做的事,我確實拿了你項鏈,我跟你道歉。”
顧九笑了一下,眉眼如畫,“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我倒是對你有些好奇呢。”
施小妹垂了垂眸子,“那姐姐你呢?一般人是絕不可能發現我的,除非……你也不是正常人。”
顧九眯了眯眼,到底是年齡不大,一句話就暴露了她的特殊,承認出她的不正常之處了。
真是讓她更好奇了。
這個施小妹為什麽會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越來越發現似乎這個世界也並不是完全普通的世界呢。
就像她和江風便是異於常人的存在,因為他們可以修煉。
那會不會其實也有人和他們類似,有和常人不一樣的能力呢?
“我正不正常似乎不是重點吧。”顧九淡淡地開口。
施小妹有些決然地看向她,“你到底想怎樣?大不了我賠你錢,你的項鏈多少錢我按原價賠你損失。“
真是倒黴透了。
她什麽時候這樣虧過?
不但沒得到錢,還要倒貼進去。
顧九向後靠了靠,雙手環臂,“你這.……是特殊能力麽?”
施小妹有些防備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絕不能暴露在別人麵前自己的能力,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與常人不一樣的存在,很可能不被世人所接納。
顧九挑了挑眉,換了個話題,“你也是華國人?為什麽會在這?”
這回施小妹才放鬆了一點,看向她,“我小時候就來這了,我父母雙亡,沒有家人,所以一個人來到這邊生存。”
說了個大概,具體什麽情況她並沒有說出,畢竟對方於她而言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危險的陌生人。
顧九點了點頭,倒沒懷疑她撒謊。
她不讓施小妹走,一個是因為她偷她的項鏈,這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另一個就是對這個人的好奇,對她所擁有的能力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