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啟動車子,兩輛跑車發出嗡嗡的聲音,一切準備就緒。
旁邊藍色跑車的景文銘挑釁的看了眼顧九,心底有些不屑。
開始!
一藍一粉如箭一般衝了出去,藍色在前,粉色緊跟。
副駕駛的祁亦辰緊緊抓住座椅,這速度太tm嚇人了!他都感覺到輪胎摩擦轉動的飛速。
尤其這還是個女孩子開車,在這種多彎道的公路,他真是怕一不小心就墜崖身亡了。
啊啊啊!!!
看旁邊的顧九還是很隨意的樣子,慵懶的靠在座椅上,一腳油門踩到底。
清風吹起她順滑的頭發,嘴裏還嚼著泡泡糖,還嘭的吹起一個大泡泡來。
祁亦辰十分擔心他倆的人身安全,這盤山公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車毀人亡,怎麽顧九還這麽淡定?!
祁亦辰腦子裏已經天馬行空。
自己還沒享受生活的大好時光。
還沒繼承祁家家產。
還沒娶老婆。
人生才過了五分之一,他就要葬身這裏了嗎?
!!!
前車裏的景文銘心裏有些不可思議,滿臉驚訝。
他清楚自己的賽車水平,尤其最近勤加練習,不至於讓一個女孩子開著跑車緊緊跟在後麵。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她在前麵,說不準會遠遠把他的車落下。
景文銘繼續加大油門,和後車拉開距離。
顧九勾唇,將車放慢些速度。
打擊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他以為他馬上就要贏了,你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果然景文銘得意了,仿佛剛才的隻是錯覺。
那邊緊緊觀察著他們比賽的幾人,“這姑娘剛開始挺猛,現在怎麽放慢速度了?”
“誰知道了?說不準呀,一開始是逞強呢。”
墨淩軒眯眼看著賽場進程,這顧九似乎在蓄勢待發呢。
果然,在離終點不遠處,突然顧九加大油門,嗖的一下衝向前車,祁亦辰本能的閉眼。
就在人們以為顧九要撞向前車的時候,前方景文銘聽見後麵動靜也嚇了一跳。
這女人想死,可別拉著他陪葬!
其他人也緊張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就在顧九馬上撞上前車時,一個側身,車直接漂移起來。
詭異的從山體和前車的夾縫中通過,一躍便到了景文東前麵,一溜煙向終點飛去。
景文銘也莫名鬆了口氣,畢竟人都是貪生怕死的。
這種環山公路根本不能兩輛車並行,不然一個碰撞,靠邊的車就會掉下懸崖,這邊可是出了不少的交通事故。
但這種豪門上流人士都喜歡追求刺激,所以常常在這邊設立賽車場地。
監控那邊的人也緊盯著這詭異的場景,這種極其危險的漂移一般人是不敢嚐試的,一不小心就會翻車。
這姑娘著實路子野,夠狠。
誰能想到一個看似似柔弱的高中女孩會是開賽車的好手?
車裏的祁亦辰感覺自己快吐了,先是速度慢下來,然後突然衝出去,又一個漂移,他臉都貼在了車門上,整個身子都傾斜,車子又正常行駛,衝向終點。
可謂是驚險的要死,祁亦辰臉都白了,姐姐也太……猛了。
他再也不想坐她的車了,太尼瑪嚇人了!!!
墨淩軒一幫也是驚訝的很,這姑娘有兩把刷子……
可不止是有兩把刷子,就這技術他們誰能比得上?他們不都得叫她大姐?
太狠了,實在是路子野,人不可貌相呀!
監控室的男人眯起了眼,這姑娘賽車的路數怎麽那麽像那人?
搖了搖頭,那人怎麽會在這裏,還是個高中女學生,他真是糊塗了,這兩人根本靠不上邊。
他曾去過東南亞看一場巔峰車王比賽,那時享譽全世界的車神賽亞也上場了,毫無懸念賽亞勝出。
賽亞是兩年前突然在東南亞出現的人物,不知是男是女,樣貌雌雄難辨,每次比賽完想和他攀談的人都找不到他人。
每一場塞亞參加的比賽他都會是第一,他是人們敬佩的車神,是賽車王者!
不過半年前賽亞突然杳無音訊,沒再在賽場出現過,其他賽車選手也鬆了口氣……
他尤為記得那場比賽賽亞也是類似這樣的路數,一個詭異的危險漂移,輕輕鬆鬆贏了對方。
這姑娘和賽亞很像,不過不可能,也許隻是巧合吧。
他或許實在安慰自己,打消腦中的念頭,畢竟顧九隻是個十六歲的姑娘。
但是仔細想想,世界車神的路數誰能模仿的來?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想想都不信。
顧九到達終點,淡定的下了車,啪的關上了車門,嘴裏還在吹著泡泡糖。
去副駕駛把快要昏厥了的祁亦辰拽了出來,“喂!”
祁亦辰恍恍惚惚地下了車,頭暈腦脹,心裏的恐慌還沒消去。
腿還有些軟,手抓著顧九的胳膊。
顧九無奈的拉著他走到了剛下車的景文銘麵前。
“兌現承諾吧。”眼睛一挑,清冷的聲音響起。
景文銘畢竟是在這個圈子混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話不做數。
況且還簽了協議,這麽多人作證。
景文銘咬了咬牙,也的確是他技不如人,這顧九究竟是什麽人?
這次是他栽了……
直接跟顧九要了轉賬賬號,打了一通電話,二百萬就到賬了。
顧九心滿意足的看著收到的錢。
“還有呢?”顧九歪著頭。
景文銘顯然是想裝作忘記,誰知顧九還沒眼力見的提起來了。
咬了咬牙,“算你狠。”
“我不如祁亦辰!我不如祁亦辰!我不如祁亦辰!……”仰頭大喊道。
周圍人都捂嘴笑了,這次景少可是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裏了。
祁亦辰一下子不腿軟了,我去,這有姐姐撐腰就是好,讓景文銘這家夥總針對他,活該!
聽著景文銘喊了一百遍,心裏相當舒坦。
景文銘一喊完開車一溜煙跑了,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這以後還怎麽在這賽車場玩下去?
顧九!祁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