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無辜躺槍的耳奴
膳夫不將矛頭筆直地指向洛寧,洛寧卻利用膳夫的愚昧,炮轟他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會不會收了惠成殿那邊的好處,想要加害於耳奴姐姐?” 白釉指著洛寧的鼻子罵道:“膳夫一向為耳奴烹調飲食,怎麽偏偏就在你來的時候出事了?你作何解釋!” 洛寧卻不慌不忙,心中早有腹案,鎮定自若道:“若是真是我下的毒,耳奴姐姐最為強大的不就是她的一雙利耳,那為何我不將耳奴的耳朵毒聾,反而錯將她的啞巴毒啞,好歹我也在這司藥宮幾載光陰,連毒藥弄錯,豈不是貽笑大方嗎?” “你!”白釉一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明明人證物證具在,鐵板上釘釘的罪行,她卻如何也指證不了罪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釉氣得連連退後兩步,怒道:“誰知道你存的什麽歹毒心思!明明香卉姐姐和耳奴姐姐井水不犯河水,無緣無故的,非要將耳奴姐姐的嗓子毒啞才肯罷休!” 洛寧聞言,亦然不客氣地反唇相譏,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夠了!” 宋清婉的聲音中帶著冷酷的斥責和極度的不耐煩。 霎時,整個房間內鴉雀無聲,唯有眼眶再也擠不出一滴淚的耳奴,能清楚聽見每一個不同律動的呼吸聲。 嗚嗚…… 耳奴的耳畔傳出一個漸漸清晰的抽泣聲,循聲望去,竟是顫抖著身體的香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香卉的身上,隻見宋清婉輕輕挽過香卉的手,撩起她的袖口,隻見她青色的血管內蔓延著深紫色的毒素。 宋清婉為她細細把脈,發現毒入心肺,情況危急。 香卉微微搖頭,極為無辜道:“我真的不相信白釉會這麽想我,耳奴姐姐和白釉為宮主殫精竭慮不假,可明明我和洛寧也在盡全力為宮主分憂解勞,卻被誤認為有心加害呢?” 香卉的身影劇烈地抽搐起來,仿若即將死去前的那一瞬,臉色極為蒼白,她沙啞道:“香卉但求宮主重重懲罰這幕後之人,香卉死而無憾。” 跪拜在最後一排的桃離看著這一出大戲,腿下雖因長期跪地,酸痛無比,卻還是忍不住偷眼看去。心中連連驚歎這香卉收放自如的情緒運用能力。 她還是小瞧了這個叫香卉的藥童,原本是一石二鳥之計,香卉毒害耳奴的雙耳,讓她失去聽力,耳奴反過來指認香卉,讓香卉問刑。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今卻成了香卉一個人的黃粱美夢了。 喬久卻沒有時間驚歎,她早知計劃一定會生出變數,所以還是準備了一手後招。 畢竟,這天下間,最難以猜測的,便是人心了。 故此,她細細觀察著場上的動向,隨時準備出手,為這鍋濃湯下一味猛料。 香卉是宋清婉最為心腹的心腹,耳奴是她最為得力的臂助。 左膀右臂,如今一個失去聲音,一個毒入心肺,危在旦夕。 喬久知道,宋清婉明明情知這幕後必然是香卉在搗鬼,卻也無法在這重重謎團立刻給出一個公平明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