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十九顆奶糖
藍汀Han Ge近幾年在網上特別火,鄭知意帶著口罩被侍者領著往裏走,一路上都是各色狂歡的男女,眉來眼去曖昧的氣氛膩人。
藍汀的舞池場地很大震耳欲聾的音樂很帶感,放眼望去全身穿的都是品牌logo的人大有人在,就是十分誇張且沒必要。
“小姐您是第一次來吧,這邊請。”
領路的男侍者身上是誇張的燕尾服裝扮,到也符合這家看上去就很誇張的主題酒吧的風格。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倒是難得的溫潤。
鄭知意點頭回應,音樂聲很大,語言還不如肢體表達來的奏效。
她也確實是第一次到這家酒吧來,一般這種以富二代雲集作為噱頭的酒吧她都是不來的,水深。再者她也不太能喝酒,午夜清吧點一杯水聽首歌才是她的基調。她可以在那裏熬到天亮才回家。
這大概是一個寫手的浪漫吧,連大畫家席年都不是很理解,那種滿滿複古爵士調的清吧,不喝酒也不跳舞究竟有什麽好玩的。
夜間的激情在男男女女扭動狂歡的身形上炸開,其實鄭知意並不厭惡這種感覺,夜晚狂歡的靈魂有太多都在白天拖著沉重的軀殼追趕時代的行人,他們隻有在被音樂轟炸的夜晚才能將靈魂從枷鎖裏釋放。
蹦迪也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法,人總是要喘口氣的,隻是每個人表現出來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並不是每一個來蹦迪的人都是來獵豔的。
鄭知意上了二層,二層的過道是巨大的圓形,向下看是瘋狂而激情的舞池和DJ舞台。
藍汀Han Ge確實是一點也不辜負了它網紅打卡夜間酒吧的名號,無論是侍者的穿著還是酒吧的裝潢布局都搞的既曖昧又富麗堂皇。
二層是大包廂專屬樓層,整體是複古歐式主題的,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錯覺。二層和一層激情的世界就好像隔了一層無形的膜一樣,給人霧裏看花的感覺,狠狠的握住了所謂有錢人俯視下層的快感。
鄭知意打量了兩眼這件酒吧大致的布局就推開了霍允詩的包廂門,一進來震耳欲聾的流行樂就刺激的她耳朵都差點聾了。
這會兒一個長發女人正右手握著麥克風感情豐滿的唱著跑調的流行樂,鄭知意猜她這是第一次聽這首歌。右手拎著一瓶酒,唱兩句就猛灌一口。
鄭知意老遠就覺得這酒眼熟了,但是具體沒想起來是什麽,不過貴婦點的酒不是什麽便宜貨就是了。
“什麽情況啊,玩這麽狂野!”鄭知意坐在席年邊上大聲喊道。
“不知道啊,情傷吧!我來了以後見她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就是對著麥克風一陣嚎,這歌唱的原唱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席年兩手塞著耳朵喊道。
鄭知意啞口無言,這位穿著品牌私定,燙著精致卷發的女人平日裏恨不得端在神壇上坐著,今天倒好,出來買醉了。還在這種魚龍混雜的網紅夜店,一點也不符合她平時貴裏貴氣的作風。
鄭知意和霍允詩也算從小就認識的,這位貴婦沒嫁人以前是京滬有名的真名媛,就是那種家裏錢多的沒處花的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前幾年嫁了人以後那更是錦上添花了,她現在就是套個麻袋去看秀,衝著她的身家隔天報社都有人寫她如何引領潮流了。
這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聯姻,錢上加錢,壕無人性!
她和她老公結婚以後每天圍在她身邊溜須拍馬的人更多了,鄭知意實在想不通這世界上還有誰敢讓她這麽不痛快還深夜買醉的。
要說真有誰,那還真就隻能是情傷了。
貴婦嚎完一首歌以後猛灌了一口酒,坐回了沙發上不說話了,把被她自己丟在桌子上的高腳杯拿過來把紅酒倒進去,很是優雅的醒了醒酒然後微微抬起下巴,高貴冷豔的抿了一口。
一瞬間又變成了那個連眼尾的眼線都帶著“嗬嗬”的貴婦霍女士了。
鄭知意搖頭:“您老人家忽然就想起來您喝的是紅酒了?這一頓造作的。”
她拿過那瓶酒一看,嘴角微抽。
好家夥,這酒得有七位數了!
“你不會把你解總的藏酒拎出來當啤酒灌了吧!”鄭知意保證這完全是肯定句,席年頭探過來看了眼那酒的標簽差點眼睛都瞎了。
“壕”無人性!
霍允詩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冷嗤了一聲把就一口幹了,道:“喝他一瓶酒怎麽了,老娘這麽多年被他白睡了不值這個錢的啊!”
“咳咳!”席年險些沒讓剛喝進嘴裏的酒嗆死,鄭知意給她順順氣,朝霍允詩道:“我們這邊還有還純潔的小畫家好吧,你說話別這麽露骨。”
“純潔?我看那個江神不像不行的啊,你咋還純潔。”霍允詩湊過來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席年,又偏頭打量鄭知意。
席年捂臉,這是什麽兒童不宜的聊天內容,算了反正在座的各位都是成年人了。
霍允詩那眼神銳利的跟x光似的掃來掃去,鄭知意拍開她道:“幹嘛,發酒瘋啊。”
“我才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一個樣,沒一個好東西。”霍允詩重新靠回沙發,看著頭頂令人眼花繚亂的星空頂道。
她一時間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的隻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