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十三顆奶糖
“你是許千嶼那個寶貝的要命的女朋友?”江緒問。
“額,嗯?”這該怎麽回答。
這是鄭知意第一次這麽近距離麵對這位傳聞中野玫瑰,上一次搭話是在後台洗手池那邊。
這會兒近距離看他倒真的是有些驚訝,她以前隻覺得許千嶼生的極美,沒想到江緒才是極美的,因為更有幾分女相。但是他卻長的高高的,很有壓迫感。
這是和許千嶼的全然不同類型的相貌,許千嶼是一眼可見的俊美,得天獨厚的長相。江緒卻更為柔美,難怪他們組cp江緒老是下麵那個,cp粉頭都說攻受分明。
這張臉讓女人為之失色,鄭知意想即便是個男人見了他這張臉難道會不心動嗎?
憑著這張臉,當席年的男朋友的話鄭知意可以打個基礎分五分。
鄭知意心下有著盤算,就偷摸打量起江緒來。
“席年呢?”鄭知意問道。
“裏麵。”江緒靠在門框上不像是歡迎人的樣子,鄭知意覺得吧自己此時是應該識趣一點,趕緊的打道回府去。
但是身為席年如今還有幾分靠得住的“娘家人”她不得不多觀察觀察,看看這個江緒是不是靠得住,畢竟人都往家裏帶了,她得多為自己閨蜜考慮。
“咳,我找她有事,江神……什麽時候來的。”一大清早的,顯然有些明知故問。
江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推開門讓她進來,倒有些像正經主人家了。
鄭知意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作何反應。有種閨蜜有男朋友了,自己開始失寵了的感覺?鄭知意徑直往房間走去,江緒識趣的沒跟過來鄭知意見床上窩著一坨連忙把門關了反鎖上,爬上床去拽被子。
“臭丫頭還裝睡!給我起來。”
“誰啊!”席年閉著眼睛雙手無意識的揮了揮。
一股濃濃的酒味兒撲麵而來,鄭知意被嗆得捏住了鼻子,居然是個醉鬼。
“啊?吱吱,你來啦?”席年迷迷瞪瞪的眯著眼睛,像個傻子似的看見鄭知意就掙紮著做起來,然後一個沒控製好就把人撲倒在床上了。
“席年!當個人吧你。”
鄭知意被她熏的不行。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麽回事兒啊你,什麽時候喝的?啊?快說啊。”鄭知意看她醉的神誌不清,心都提起來了。
這要是因為酒後亂性,可有的後悔的。這跟正經戀愛性質完全就不一樣了。
鄭知意把她拉起來拍了拍她的臉要問清楚,結果她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沒辦法鄭知意隻好給她蓋好被子隨她先睡著,鄭知意在她房間坐了很久才出去,知道江緒還在她不太好看的臉色稍緩。
想著這個王八蛋男人沒有跑路,還算是個人
“聊聊。”鄭知意道。
江緒坐在沙發上抬頭直視她,應道:“好。”
“你怎麽在她家,你把她灌醉的?“
鄭知意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開門見山,臉上帶著嚴肅,不像平時柔和的她,多了幾分強勢。
“他們說你看上去就是個柔弱的美女,嗬,我看不像。”江緒沒急著回答她的問題,不知道想到什麽好笑的側頭笑了一下,問道:“姓許的那個小子喜歡你,我尋思著漂亮的女人不多卻也不是沒有,所有你出挑在哪裏?”
鄭知意眉眼微斂,勾唇一笑,再抬頭看他的時候就冷了臉。
“我在,問你。”
江緒愣了一下,清楚的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子冷意,竟然和許千嶼那個小子攝人的氣息如出一轍。
“看來Gull他們對你的認知很是淺薄。”江緒沒再拐彎抹角,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的。不是我灌她酒,但也不能說不關我的事。”
江緒淡然的迎上鄭知意帶著冷意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說,鄭小姐,是姓鄭吧?您是覺得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還是說您覺得,如果我是那種人您現在一個人和我對峙,能全身而退嗎?”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江緒看了鄭知意一眼,他起身去開了門,果然是許千嶼。
剛才鄭知意見到開門的是男的的時候也不管是什麽章程,反正第一反應就是按了緊急撥號,許千嶼聽見通話內容就立馬過來了。
雖然江緒人品他是信得過,但是鄭知意竟然打了電話就是她信不過江緒,沒有安全感。許千嶼怕她害怕,來的路上還有些急。
想著江緒那個老賊那麽不會說話,欺負了她怎麽辦。
“我說姓許的,你們DTS是很閑嗎?”江緒給他開了門就翻了個白眼,他自己還真那麽讓人信不過?
江緒嗬了一聲道:“你女朋友安全意識真強。”
“那是我媳婦兒聰明,你一大清早的在這?TAY也沒不行了嗎?”許千嶼都懶得懟他,席年家他是沒來過,今天第一次來。
這地方離TAY戰隊的基地簡直十萬八千裏,他一大清早出現在這裏總不能是淩晨開車過來的吧?
任誰都要多想。
鄭知意還坐在沙發上,許千嶼走過去和她坐在一起,直麵著對麵的江緒。
這場麵,跟審犯人似的。
“如你所見,為了防止江神你是什麽衣冠禽獸,所以我也留了後手。”鄭知意見許千嶼來了就換上了招牌微笑,聳了聳肩。
“鄭小姐,您學過臉譜嗎?”江緒汗顏,許千嶼把桌子上果籃裏的葡萄丟向江緒,道:“少陰陽怪氣。”
江緒穩穩接住了它。
鄭知意雙手環抱靠在沙發背上:“這就是你們TAY戰隊全員單身的原因嗎?”
全員直男。戀愛中的女人變臉就是這個速度。
“我說的是實話鄭小姐,您剛才審我的時候我可害怕了。”江緒慢條斯理剝了顆葡萄,嘴上喊著怕,樣子看上去卻很欠,像極了傲慢的紅玫瑰。
傳聞中他是個暴躁美人,鄭知意不是很準確,比起暴躁,他明明更多的是傲慢,像最豔麗的紅玫瑰。
鄭知意剛才得到了答案也不和他多費口舌,起身往廚房走去道:“我隻希望江神你說的是真的。席年那個丫頭一個人在上海生活,在這裏沒人疼沒人愛的,別人就以為她好欺負。別癡心妄想了,我還沒死呢。”
鄭知意現在沒心思理會客廳裏的兩個男人,席年醉成那副樣子,一會兒醒了有她受的。宿醉醒來最難受了,她忙著給她做點養脾胃的東西墊肚子。
許千嶼和江緒在客廳兩兩相望都是嫌棄。
許千嶼自顧自的開始剝葡萄,道:“老賊,勸你對我媳婦兒客氣點。”
“你女朋友厲害著呢,我對她比對你客氣。”江緒日常懟他,道:“別告訴我你覺得你女朋友是什麽弱女子。”
“不用你說,她本來就和那些嬌滴滴的女人不一樣。”許千嶼拿起他剝好皮放在小杯子裏的葡萄起身往廚房走去,邊走邊道:“對了,你應該慶幸剛才和她沒有談崩,我記得她以前跆拳道學的不錯。”
臨了還要加上一句:“單身狗。”
江緒翻了翻白眼,酸誰呢,誰還會一隻單著嗎。
江緒看著席年房間關著的房門,撐著下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