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顆奶糖
這段時間許千嶼都在忙著打比賽,鄭知意也就給他們送了一次吃的他們就飛杭州換場地打比賽了,平時隻能在手機上看見他。
鄭知意最近不用籌備著出新作品,不過有一部架空權謀在安排影視化,目前也還沒有具體的安排。所以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在上海摸了幾天路就不想逛了,訂了機票飛杭州去看奶奶。
順便回去看看許千嶼打比賽。
“替我和奶奶問好,等賽程結束了我就過去找你和奶奶。”許千嶼這邊剛打完常規賽,大家都在車上準備回酒店了。
見他說話一副溫馨的樣子,大家都有些唏噓,原來野爹也是有正常人的親情的
鄭知意剛下飛機,邊推著行李邊應他。
“好,你好好打比賽吧。我打算在奶奶那多住幾天,挺久沒回杭州了。順道會去看你的比賽的。”
鄭知意奶奶是杭州人,溫和慈愛,當年鄭知意收留被家裏趕出來的許千嶼,被家裏人知道了被罵的狗血淋頭。
就隻有知意奶奶憐惜十幾歲的小許千嶼,把他接到杭州住了一陣子。後來鄭知意家裏那邊心態放的差不多了鄭知意才又把未成年小可憐許千嶼接回北京。
畢竟是交往多年的好友家的小孩子,鄭家爸爸媽媽也沒有再說什麽,總不能真讓孩子流落街頭吧。反正孩子還小,不至於別人說三道四。
當年是許千嶼父親生著氣,氣自己從小就重點栽培大兒子書不念了跑去打什麽遊戲,一怒之下掃地出門好幾年不理不睬。
許千嶼也是從小就脾氣倔的很,愣是頭也不回的離家出走,說要打職業就是要打職業。
那會兒鄭知意自己搬出來住不久,從出版社回來,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平時臭著一張臉的小破孩,可憐兮兮的蹲在門邊。
抬頭看到她,軟軟的喊道:“姐姐…”
那個時候鄭知意覺得這小破孩真的是語氣軟,頭發也軟,奶裏奶氣的,可憐兮兮的。
於是鄭知意一個心軟就給帶進了家門,一收留就是好幾年。
“嗯,好。”許千嶼聽見她要過來看他比賽低頭笑了笑。
眾人:這踏馬是姐控?
高旭看他笑的春心蕩漾,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鄭知意到了奶奶家把行李一放見家裏沒人,就出門往隔壁走去。敲了敲門,是隔壁李奶奶的孫子,一個高高瘦瘦的大學生來開的門。
“謝謝啊,打擾了。”鄭知意沒見過,愣了一下連忙道謝。
李潤本來在房間遊戲剛打的火熱,被奶奶叫出來開門挺不爽的。結果一開門看見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微笑著說謝謝打擾了。
“啊,沒事沒事。請進。”李潤趕緊讓開讓她進門,見她遲疑要不要換鞋的時候李潤連忙擺手:“啊不用換鞋,不用。”
“這,不太好吧,我回去換雙室內鞋再過來吧。”鄭知意正要回去換鞋子,就聽李奶奶叫她,讓她直接進來。
李潤附和道:“是啊是啊!”
鄭知意不好再拒絕,微笑:“好的,謝謝。”
李潤推了推臉上厚重的黑框眼鏡,掩蓋自己的臉紅。
鄭知意進去之後果然看見奶奶在和李奶奶和其他幾個奶奶在推牌九,見她找過來了趕忙招招手:“吱吱,快過來!”
鄭知意和其他奶奶打了招呼才抱了抱奶奶,有段時間沒見了鄭知意是想她了。
誰知奶奶開口就問:“阿嶼呢?沒有一起回來嗎?”
鄭知意嗔怪:“奶奶,我才是親孫女!”
李奶奶笑的露出假牙:“哈哈哈你奶奶明明就是想讓阿嶼替她推牌九!”
“去,我明明是想那孩子了。”奶奶看著一手爛牌講著糯糯的杭州話,拍了拍鄭知意肩,讓她旁邊坐。
“知意啊,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孫子,李潤。你們年輕人啊有共同話題,自己聊啊,我今天一定要贏一把你奶奶。”李奶奶說著推了個碰,知意奶奶“哎喲”了一聲嗔怪道:“是你走運了!”
幾個上了年紀的奶奶樂的合不攏嘴,鄭知意跟著笑笑就和已經不打算回房間打遊戲的李潤打了下招呼,李潤客客氣氣的回應之後兩個人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鄭知意平時也不是很擅長認識新朋友,基本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房間裏寫小說,不一定在家裏,有時候在安靜的咖啡廳,奶茶店或者午夜清吧。
這些地方容易刺激她的靈感創作,也因為職業特殊性和她本人的性格原因,不是特別健談的人她很難能有什麽話題。
兩個人打完招呼,鄭知意就低頭玩手機了,時不時還抬頭看一眼牌桌上的局勢,偶爾和幾個和藹的老人家搭搭話。
李潤手上捧著手機,眼神卻往鄭知意身上瞟。
鄭知意今天穿著藕粉色的複古法式v領襯衫,搭同色係的高腰a字長裙,把纖細的腰肢勾勒的淋漓盡致。披著微卷的淺棕色長發,畫著淡妝有種從中世紀油畫裏走出來的茶花女的複古優雅美。
這是李潤在大學校園不常見的知性複古美,和青蔥活潑的女大學生不一樣,在鄭知意的身上看上去連頭發絲都是精致的,安靜且柔和。
她如果靜靜的坐在夕陽照射下的落地窗前,就足以入畫。
李潤有些懊惱,他怎麽不知道奶奶這邊還有一個這麽好看的女人。
李潤坐在一邊假裝玩手機,邊留意牌桌那邊交流,差不多搞明白了幾點。
比如,鄭知意是常年住在北京的,逢年過節到杭州看奶奶,當然偶爾也會不定時間過來。是個作家,平時工作自由也挺有知名度。有個沒時間一起來杭州的弟弟。
還有……
老人家催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