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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她的家,在四川

  “歡兒!”


  聽到這個名字,黃韻寒的臉色突變,她心裏,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了,此人的目的,就是歡兒,要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來。


  看著那張猙獰的死神麵具,看著那雙淡漠無情的眼睛,黃韻寒的內心在不停地掙紮。


  “說吧!你跟歡兒到底什麽關係!”他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沒……沒關係!”黃韻寒的聲音在顫抖,她無法平息心中的恐懼。


  “還想說謊!”他的聲音忽然轉冷起來,“你們要是沒關係的話,會在一起談笑風生?”


  “我是一隻過路的鬼!別逼我!”


  黃韻寒的臉色越來越白,她感覺到,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


  她目光轉動著,想逃走,但她看到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掃過她的身上,頓時打消了念頭。


  她沒法逃!

  “還不說?”他再次開口,語氣中,已經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黃韻寒心裏再次一顫,急忙說道:“我們真的沒關係,歡兒小姐隻是我鳳棲樓的一個顧客!”


  “顧客?”他哂笑一聲,“歡兒小姐都叫上了,隻是你的一個顧客?你當我是白癡不成?”


  他說著,直接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他抬手,托著她的下巴,微微搖搖頭。


  “我一提到歡兒的名字,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麽嗎?我看見你在害怕!是的,你害怕!你害怕她,你竟然敢說,你和她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她來的時候就叫我這樣稱呼她的!”黃韻寒咬牙說道。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想起那個冷豔的身影,她不敢想象,她說出來是什麽後果。


  她是很怕麵前這個如同死神一般的男子,但她更怕歡兒,特別是歡兒背後的那個人。


  她很清楚那是什麽人!


  眼前此人雖然可怕,但最多是要她的命,然而,那個人,卻有一萬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她寧願死,也不敢透露關於歡兒的半點消息。


  而且,她以前是東區負責人,雖然那邊亂成一團,有人接替她的位置,她可以置身事外,但換個角度想,那個人已經不信任她了,隨時可以拋棄她,如果真出什麽事,完全可以拿她當替罪羊。


  就如同不久前被一槍狙殺的王尚槐!

  她死了,那人卻可以安然無恙。


  她很清楚那是什麽人,但她手中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籌碼,她抓不到那個人的任何把柄。


  她與歡兒的溝通方式,就如同張天豪與她的一樣,一般都是歡兒主動找她,她是找不到歡兒和那個人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歡兒與那個人不會輕易現身,與她親自見麵。


  就如同不久前那場飯局一樣,那個人隨時隨地可以找到她。


  她找不到他們,但他們隨時可以找到自己,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就如同張天豪一樣。


  她怕死,但她更怕生不如死!

  更重要的是,她雖然單身,無兒無女,亦無丈夫,但她還有個老母親。


  她不敢說,也不能說!哪怕她說出來不會對歡兒造成絲毫影響,但她也沒有那個勇氣說,哪怕她去死!


  黃韻寒在心裏反複思量,她下定了決心,終於不再閃躲,迎著他的目光,堅定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是麽?”


  他的手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掀開她的白色裙子,從她的腿間劃過。


  “刷!”


  他用力一扯,白色裙子被撕裂,修長而瑩白的大腿,立時暴露出來,隨著裙擺的浮動,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你……你要幹什麽?”黃韻寒大驚,羞憤不已。


  “看你的樣子,是不怕死了!既然這樣,你總不能讓我白白跑一趟吧!”他說著,直接分開她的雙腿,死死地抵著她。


  她極力掙紮,然而,那具雄壯的身體壓著她,她根本沒法反抗。


  黃韻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雖然年過四旬,卻獨居一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樣對她。


  深吸一口氣,她強自冷靜下來,看著麵具下的那雙眼睛:“這就是你想要的麽?給你就是!”


  “你當真以為,我對你的身體感興趣麽?你漂亮是漂亮!可惜你太老,太髒!”他突然翻身而起,坐到黃韻寒的身側。


  “你!”黃韻寒想發作,但隨即看到那雙眼睛,盯著她,清明無比,哪有一絲欲望。


  “他是故意激我?”黃韻寒想道,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這種人,我清楚得很!”


  他淡淡地說道,“你覺得,不透露出關於歡兒的一點消息,你就沒事了?或者說,我拿你被辦法了?”


  “你們怎麽對待那些為你們賣身賺錢的女孩,我就可以用那種方法怎麽對待你,你別以為,我是開玩笑!不是一死了之那麽簡單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想怎麽樣!”黃韻寒豁出去了,大聲喝道。


  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漫不經心,恰恰是這種態度,讓她膽顫心驚。


  他太冷靜了,哪怕是壓在她身上的時候,他全然沒有一絲。


  正因為這樣,才可怕。


  黃韻寒知道,這樣下去,她早晚會被逼瘋,那還不如,挺直腰杆。


  她不想這樣任人宰割下去,她要反抗,哪怕這種反抗無濟於事,但她也要表現出一定的態度。


  “還真不老實啊!”他歎息一聲,“想知道我要幹嘛是吧!”


  他伸出手,撫著她的臉龐,聲音柔和起來:“我會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毀了,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後,把你扔在大街上,讓所有人都來參觀!你說,這樣可好?”


  他的話,無疑給剛起小心思的黃韻寒潑了一盆冷水,她想著他話裏的那個畫麵,都不寒而栗。


  “你……”黃韻寒腦海裏一片空白,那雙淡漠無情的眼睛告訴她,他做得出來。


  “說吧!你最近一次見到歡兒,是什麽時候?”他再次耐心問道。


  “我……”黃韻寒本來的想說,沒有!但想起剛剛的畫麵,她頓時啞口。


  “你要知道,你能找到你,就能找到與你相關的人!”他剛開始語速很慢,突然,話鋒一轉,“說!”


  “我!”黃韻寒眼神在閃躲,心裏在掙紮,權衡之下,最終點頭道,“好!我說!就在一天前,我剛見過歡兒!”


  “什麽地點,有哪些人,在做什麽,全部說了!”他的語速加快,盯著她,目光銳利起來。


  “在夜京大飯店,包括我在內,一共七個人!”黃韻寒想也不想就說話道,她現在才發現,冷汗已經打濕她的額頭。


  此時此刻,這個人給她的壓迫感,比之前更讓她恐懼十倍。


  “是誰!全部說出來!”


  “我,江林,許海鬆,何榮威!還有歡兒和陳定海!”


  “嗯?”他的目光一閃,“陳定海?他是什麽人??”


  “他……”黃韻寒臉色變得煞白無比,顫聲道,“他是歡兒背後的人!”


  “什麽?”


  他驚呼一聲,早在王尚槐口中,他就得知,歡兒背後有一個人,勢力龐大,幾乎掌控著婺城所有的地下產業,特別是女人!


  而這個人,還有一句話,流傳甚廣:女人是核心競爭力!


  隻是沒人知道他是誰,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現在從黃韻寒口中得知,怎能不驚?這也是他第一次變失態,如果揭開他的麵具的話,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疤,比他的麵具,更加猙獰。


  毫無疑問,他是吳誌遠。


  過了半晌,他恢複淡定,繼續說道:“這麽說,你與其他三人,分別就是所謂的東南西北區的負責人嘍?”


  “是!”黃韻寒這次回答得很爽快,她何嚐感覺不到剛剛這個人的震驚,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她還能隱瞞什麽?

  “我和江林,許海鬆,何榮威,分別負責各區的夜場,但也隻是夜場而已!我負責東區!”


  “那張天豪的事情是怎麽回事?他那可不是夜場!”


  “東區,說好聽一點,是一片區域,其實,那裏隻有一家夜場,你應該也知道,就是金都匯!所以像張天豪這種按摩店,由我來代為負責!”


  “這麽說,金都匯那四個女孩的死,你也知道?”


  吳誌遠的聲音變得陰寒起來,這些人,隻想著那些女孩為他們賺錢,卻不顧她們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她們的命,太賤,沒有那紅彤彤的鈔票動人。


  黃韻寒明顯感覺到吳誌遠的情緒變化,她的目光卻很是坦然,直接了當地說道:“這我還這麽一點也不清楚,也許隻有問問已經死去的王尚槐了!”


  “你剛剛說過,有七個人,但你隻說了六個,還有一個,是誰?”


  “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很年輕漂亮!”黃韻寒眼睛裏,不經意間,閃出一道光芒,“看上去像是陳定海的新歡,她是來接替我,做東區的負責人!這個飯局,也是為了談這件事情!”


  “她叫什麽名字?”


  “陳曦……”


  “什麽?”這個消息,如同一股風暴,在吳誌遠的腦海中肆虐,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戾氣縱橫,忽然捏住了黃韻寒的脖子,“你再說一遍,陳曦?你真的看見她了?”


  “咳咳咳!”黃韻寒雙手用力拍打著吳誌遠的手,她不知道,為何這個人聽到陳曦名字,突然暴走,仿若變了一個人。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已經血紅一片。


  太可怕了!比方才可怕百倍不止!他現在如同一個惡鬼,隨時都可以把她吞噬,連骨頭都不剩。


  這是黃韻寒此時唯一的感覺。


  她的臉色越來越煞白,正當絕望的時候,吳誌遠鬆開了手,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小曦!”


  吳誌遠心裏在呼喊!


  很久,很久了!在北川,他收到她的一條信息,她叫他趕快回來,回來之後,一起去大涼山。


  然而,他趕到成都時,佳人已經不見蹤影,大涼山,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從成都,到渝城,從山東,到婺城,他輾轉西東,費勁千辛萬苦,終於,終於得知她的消息了!

  “她……她還好嗎?”吳誌遠顫聲問道,他的心,在撕裂。


  “還……還好吧!”


  黃韻寒不知道怎麽表達,她能感受得到,這個人心裏的劇烈波動,像是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要將她吞沒。


  她斟字酌句,想了想,最後說道,“隻是,她的腿,走起路來,有點顛簸!”


  “小曦!”


  吳誌遠攥緊拳頭,在山東他就知道了,但心裏卻一直希望,她能好起來的,但現在聽到,心裏依然在滴血,絞痛難當。


  “陳歡兒!陳定海!”


  吳誌遠暗自咬牙,在心裏默念這兩個名字,他要記在心裏,銘刻在靈魂中。


  黃韻寒目光閃爍,她看著吳誌遠還在失神,她想趁此機會逃走。


  恰在此時,那個人突然抬起手,一記掌刀,砍在她的後頸上。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吳誌遠拿出手機,通訊錄裏,翻出了一個醒目的名字:張逸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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