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海釣時刻
“原來如此,當時看著那麽多黑衣人奔向你,我真是有些擔心。”
“沒事,這種小事情我應付起來綽綽有餘。”
看著他從容淡定的神情,葉霖霖才算安下心來。
“駕駛室的探秘之旅結束了……我先回去了。”雖然有些戀戀不舍和他獨處的時光,可已經沒有什麽理由留在他身邊了。
看著她從身邊經過,白宇陽視線落在她略顯落寞的背影上,這樣的她,讓他心疼極了。
“就這樣回去嗎?”
葉霖霖頓住了腳步,在思忖著他這句話屬於什麽級別的邀請。
須臾,男人輕笑聲加重了些,“反正睡不著,不如再玩點別的。”
葉霖霖旋轉著裙擺轉過身來,期待地望著他。
他走到了她跟前,拉住了她的手腕,語出驚人道,“我帶你去釣鯨魚!”
“啊?”
跟著他走了十來分鍾,視野突然變得開闊,已經到了一樓的船頭,侍應生為他們送來了釣魚的工具,還打開了海釣區域的延伸釣魚台。
釣魚台的麵積不大,還是懸空在遊輪之外,防護欄也顯得比較簡陋,幾根立柱之間用鐵鏈相連。
白宇陽兩三下就穩穩地站在了釣魚台上,側著身,朝她伸出手來。
“過來吧,沒事,我會扶著你的。”
葉霖霖咽了咽唾沫,將手搭在他的手心,感覺著溫熱的手掌緊緊地抓握著她,她一躍而下,半空中,他另一隻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的纖腰,讓她輕巧地落地。
她與他靠得太近,都能聽見他洪武有力的心跳聲,他身上略微熟悉的大地清新香味飄散到她鼻尖,她突然感覺口幹舌燥,整張臉就像蒸熟了的螃蟹,紅熱嚇人,若不是現在光線昏暗,恐怕她的淪陷會被男人清晰的看在眼裏。
“來,坐這。”白宇陽為她遞來一張工椅,還細心地掃了一下帆布凳上的灰塵。
葉霖霖晃晃悠悠地坐了下來,他隨後落座,倆人的位置從一前一後到並排,釣魚台不大,還有一些海釣工具散落在周圍,他們倆的距離隻能肩並肩地緊挨著。
她望向了磅礴大氣的黑色大海,疑惑道,“連月亮都沒了,天邊那層白色是什麽東西,我眼睛的問題?”
白宇陽循聲望去,“那是雪山。”
“哦!”葉霖霖恍然一笑,“天上地下都混為一色,我都不知道那個位置是半空。”
“在船上生活久了就能很好的分辨,這樣的黑夜,或是風暴來襲分辨方位,哪裏是天哪裏是海就跟你黑夜摸索家裏樓梯一樣,不會踩空。”
月亮從雲層裏穿透而出,一望無際的皚皚雪山,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銀白。
葉霖霖由衷地感歎道,“好美,一直隻知道夏夜的銀河,原來冬夜的雪山也那麽漂亮。”
白宇陽整理著手上的釣竿,專業的手法也能看出他平時沒少海釣,船舶製造公司的工作人員,怎麽跟長久居住在遊輪上的水手差不多?
“你很喜歡大海嗎?”
白宇陽沉吟了幾秒,道,“我很喜歡大海,它博大,又讓人充滿敬畏心,也是自由的,不受拘束。”
聞言,葉霖霖的心有些刺痛,自由,他向往自由,那麽……
“幫我扯著這條魚線,小心前麵的魚鉤,非常鋒利。”白宇陽的聲音打斷了她,葉霖霖馬上接過他遞過來的亂成一團的魚線,幫忙捋順。
“你說的jin魚是哪個jin?”
白宇陽悶聲一笑,“當然是最大的那個jin。”
葉霖霖露出了一臉詫異,“你別開玩笑,鯨魚怎麽可能被你這小魚鉤釣起來?”
他看向她,唇角揚起寵溺的笑痕,“人要時刻保持夢想,萬一就見鬼了呢!”
葉霖霖被他的話逗笑,在心裏暗暗責罵自己太過於現實,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一些沒智商的事不是很正常嗎,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麽人呆在一起而已。
她長舒了口氣,“我陪著你。”
他看了眼被她捋順的魚線,有些驚訝,“這麽快?”
“我是做服裝設計師的,工作室裏經常就遇到縫紉線盤纏的情況,都解出經驗來了。”
他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又做了個讚美的手勢,“看來我找了個好幫手。”
葉霖霖盈盈一笑,看著他在魚線的某端綁上了夜光漂,魚鉤上掛上誘餌,優美的揚臂,將魚線甩入了漆黑的大海。
“餌料是寫什麽?”
“小蝦米,也是附近大型魚群平時賴以生存的食物,夜光漂會吸引魚類靠近,就算釣不上鯨魚,也不會釣上空氣的。”
得到他這樣的保證,葉霖霖才算安心些 。
須臾,她又問起,“釣魚時間是不是不能說話?”
“誰說的?”
白宇陽將釣竿卡在了人工臂裏,用腳尖輕輕踩著,輕聲問道,“你是怎麽想著做一名服裝設計師呢?”
“遺傳了母親的藝術天賦,從小就喜歡用手邊的東西來給我的芭比娃娃設計新衣服,其實我在讀書時期都已經放棄了這個愛好,是我的恩師拿著我的校園作業來找我,問我是不是願意從事服裝設計,我才重新找回了熱情。”
“你的母親是個怎麽樣的人?”
“跟一般家庭的媽媽有些區別吧,她高冷美麗,從來不為任何人任何事妥協,我們還小的時候還能經常看見她,我們成年之後她就長期定居在新加坡。每年都是過年前後才回華洲住一段日子。”
白宇陽疑惑地挑起眉頭,“你媽媽年輕時候的生活沒有跟你說過嗎?”
“沒有,媽媽一向少言,在我們身邊的那些年,呆在自己畫室的時間比陪伴我們的時間還長,她的情緒隻發泄在她的畫作裏,可能真正了解她的人隻有我爸了。”
白宇陽扭回頭去,深沉的眸子快速閃過一抹精光。
“也許,你爸也不是最了解她的人。”須臾,他語氣涼涼地說道。
“什麽?”
耳邊風聲比較大,葉霖霖並未能將他的低喃聽得仔細。
他重新望著她,嘴角好看的揚起,“冷嗎?”
她搖了搖頭。
男人卻兀自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身前,用衣擺包裹到她的腳尖,幫她放下了靠椅,“躺下來吧,這樣會舒服些。”
葉霖霖高興地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