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又是它
薛九玉好氣又好笑地擰了眉,“霆哥哥,你這自負的性格有時候真欠揍,你知不知道跟你同頻是需要天賦的,沒有那根筋的人,你就算手把手教他,他也不見得能學會,不然你招聘時定那麽高條件做什麽呢,不就是要找聰明的有天賦的才能有效溝通嗎?”
聞言,男人眸光流轉著看了她許久,突然出聲叫她,“薛小九!”
“怎麽了,葉小霆。”薛九玉學著他的方式反擊,突然覺得叫他葉小霆才是實至名歸,論混日子,她比他多了五年。弟弟,嗬嗬嗬……
男人瞪著她突然的眉飛色舞,一聲冷哼,“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個一言九‘鼎’的女人。”
她不解地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我說一句你頂九句,不是一言九頂嗎?”
薛九玉又被他氣笑了,“霆哥哥,是讓你學土味情話,不是讓你說冷笑話,更不是diss我。”
“闡述事實!”他唇角噙著笑意看向她,眸光裏柔光一片。
她剛到嘴邊要頂撞的話立刻在如陽光溫柔的目光下咽了回去,曲起膝蓋要踢他的腿,他閃躲了下,但狹窄的空間,他還是中招了。
這下她才稍微滿意,掄著小拳頭向他示威,“以後你還會發現我有暴力傾向,惹我不高興試試。”
葉仲霆沒有點破什麽,桀齒一笑。
她順勢把手探到他臂膀下,“我們已經偏題了,你之前說錢進了蔣曉明的口袋,那後來呢?”
葉仲霆對她這突然的冷靜‘嘖’了一聲,須臾才道,“他得了地,過份的是,那幾千塊租金也就給了三兩個月就斷了,老師也是因為這個情況才開始對這塊地皮起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處理這件事的。”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幾十個億的地皮,一個月幾千塊都不想給舅舅匯過去,他是怎麽想的?難道不知道這樣做肯定會讓你老師起疑啊。是我的話,我就每個月給幾千,當養老費也好當感謝舅舅也罷,我才沒這個姓蔣的這麽傻,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薛九玉嗤笑道。
“老師是美國公民,在學術界的貢獻,他已經不需要這幾千塊也可以過得很富足,而且老師平時的興趣愛好就是買買書,消費不高,現在存款估計都有幾千萬美刀,蔣曉明心裏有算盤,才會覺得這幾千塊給了也多餘。”
薛九玉怔了下,幽幽道,“不對啊,他這個外甥算盤還是沒打好,既然那麽貪財,肯定也會惦記他舅舅的身家,一直以來他做事肯定很得老師心水,老師才會放心給他打理國內的事,這租金就更應該給了,老師年紀也不小了吧,再等得十來年甚至不用那麽久,你老師的遺產都要給這個外甥,蔣曉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露陷呢?像他這種周扒皮性格,路過一隻螞蟻他都會說是他家的,他怎麽可能因小失大?”
說到這,她抬眼來,望著葉仲霆微微眯起的眼,他唇角仍然染著一抹笑,卻沒打算開口。
她生怕自己腦海裏想起的東西會轉瞬不見,忙劈裏啪啦地說了一通,“你們研究了一晚上的圖紙,我猜,以你們這些高智商人群的思維,也不可能看不出問題關鍵。所以你們應該做了幾套計劃,第一,調查蔣曉明的經濟狀況及朋友圈子,第二,找律師研究官司突破點,第三,就是由誰來幫你老師張羅這些事。”
“而我卻想到了第四點,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句話,即使我能給出辦法你也不會讓我出頭,那麽按照這個說法,我的想法就與你的高度重合,說明我沒有理解錯這件事!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幾個做學生的打算找誰出頭?冷師兄是你們之中最大的,是不是他?”
葉仲霆搖了搖頭。
薛九玉蹙眉,“為什麽?”
為什麽?
想起這件事,葉仲霆都覺得好笑。
“老師說,如果誰能幫他要回這塊地皮,經營權分他一半,我那三個師兄從政,可不想自己被調查,不敢吭聲。我有辦法,但是我也不想把它納入瑞京的生意圈裏,所以我表示,可以給他推薦一家公司來處理。”
她詫異了幾秒,眸光一轉,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會又是智恒吧!”
“是。”
聞聲,薛九玉頓時惱火起來,聲量都不禁提高了幾度,“這個智恒跟你到底什麽關係啊?你又不是股東,又不是高管,你為什麽老想著幫它拉生意?瑞京你不要了,真不要了?”
“所以說衝動是魔鬼!之前還誇你聰明,一遇事又開始腦子犯渾?”
“說事就說事,人身攻擊做什麽?我哪裏笨了,是你陰謀詭計玩得多,誰能跟上你的節奏啊?”薛九玉沒好氣地抿唇反駁。
葉仲霆抬眼望向她,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泓清潭,純淨見底,哪裏像那種陰謀詭計之人?
薛九玉從他的眸子裏看到了他對這個詞的極力澄清,噗哧一笑,“霆哥哥,你能看到自己現在的眼神嗎?幼稚極了……”
“幼稚?”男人帥氣的臉上立馬流露不滿,“你再說一遍?”說著作勢朝她撲上來。
她尖叫了聲,慌忙逃離,而他緊追不放,直接將她逼到了車門邊,唇角的笑意很是邪肆,望著她的眼眸也變得深沉起來。
她紅著臉,情急地解釋道,“霆哥哥……其實我想說的是,男人至死是少年,我知道的……我又不會嘲笑你。”
“你沒笑?”
“這個笑不是嘲笑……我們又聊偏了,還是你又打算轉移話題不跟我說你的想法了?”她忍俊不禁道。
葉仲霆坐了回去,順勢將她擁近懷裏,語氣恢複一貫的平淡,道,“我走到哪都帶著葉家和瑞京的標簽,我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輿論有話題攻擊我的家人。再者,現在是葉騎管著瑞京,我為什麽要幫他牽線搭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老師的態度,自從蔣曉明搞出這件事之後,他好像就覺得做什麽事先談好利益最公平,以免將來在他和我們之間又產生出什麽矛盾,當時在書房裏,他還拿了一份合同簽了名,說一不二的架勢。但就是因為這一層,我就打消了以個人名義幫他處理這件事的念頭,不是我心計,是國內大環境造成的。”
他話音落下時,車子突然發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