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雛森桃不願意跟自己走,那麽冬獅郎就更加不願意了,所以雷宇也再沒有去找冬獅郎,原本他就打算隻要雛森桃同意,那麽自己也就多了個人可以說服冬獅郎。但是他完全沒想到藍染對於雛森桃會有這樣重要,這可能連藍染自己也都沒想到吧。
雷宇此時非常想要殺人來泄恨,而此時他的確正好是要去殺人。他必須把知道自己與市丸銀關係的亂菊殺掉,誰知道她會不會到處去說這事。
“等等。”
走在流魂街的路上,一個人影從對麵走了過來,站在離雷宇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雷宇看著來人,眼裏閃爍著,輕聲道:“烏爾奇奧拉。”
來人正是烏爾奇奧拉,一身白色的虛服蠅得他的臉色更加地蒼白,同樣的他臉上的那兩道碧綠色的淚痕也更加地明顯。自從那晚與烏爾奇奧拉決裂之後,雷宇還沒見過他,一是他很少回虛圈,有時候回去也很快就走,二是兩人都在躲著二人。
“市丸銀大人吩咐,你不能去。”烏爾奇奧拉看著憔悴不少的雷宇,心中也是不大好受。雖然當初他自己那樣子說,但是後來雷宇的確沒有在對井上做出什麽事。但是兩人都高傲的人,都不會先去承認錯誤的。
雷宇頓時笑了起來,哈哈笑道:“哈,我差點忘記了,那女人可是銀的老相好啊。該死的,那混蛋到底知不知道如果那女人說了不該說的話,那麽我們的一切全都完了,到時候就不隻是麵對屍魂界,有可能連靈王界也會是我們的敵人。你知道嗎?烏爾奇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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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說如果了,那麽事情也不一定會發生。”烏爾奇奧拉知道雷宇是想說服自己,如果不幫他的忙的話也可以,至少也得把路讓開。但是烏爾奇奧拉的心中,始終都是任務第一,所以說什麽他也不會讓雷宇去的。
“該死的,你這白癡。”雷宇快步走了上來,把臉靠到烏爾奇奧拉麵前,喝道:“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了,難道在你的眼裏隻有上麵交給你的任務第一嗎?即使是錯的你也會去辦,既然讓你去死你也會去嗎?”
“會的。”烏爾奇奧拉絲毫不在意咄咄逼人的雷宇,堅決地回答說。
“哈……”雷宇頓時無語了,對於烏爾奇奧拉的性格,雷宇也是很清楚。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去滅口了,隻好先回去了。當下他看眼烏爾奇奧拉,點開界門先走了進去。
烏爾奇奧拉也沒在說什麽,忙跟了進去。
“陪我去喝酒好嗎?”
“恩。”
“到現世去?”
“好。”
這次事情的結局很明顯,屍魂界隻是損失些駐地,而草冠則是落敗。這點虛圈的等人早就明白了,他們的打算本來就是讓草冠為他們爭取些時間,好讓屍魂界不要把主要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虛圈這邊。而市丸銀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在等,等那天的到來。而在這之前,不隻是市丸銀,連雷宇也必須把一切有牽掛的事全解決掉。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冬天的雪依然飄落著,時間過得很快,在過幾天就是現世的聖誕節了,而此時整個虛圈與熱鬧的屍魂界不同的是,現在的虛圈好象是個無人地似的,很少見到個人影。
位於空盯座鬧市區的一棟公寓裏,雷宇依在窗旁,手中夾著根煙,正在看著樓下的一護等人。
“在看什麽呢?連我在叫你也沒聽到。”一身棉衣的市丸銀走了上來,並肩而立,他順著雷宇的視線看下去,也看到了一護一夥。而在其中,除了一護班外,還有好幾名死神,這些都是兩人的老相識。
雷宇輕輕地彈掉煙灰,指著亂菊的身影說:“怎麽,難道你不想跟她說清楚嗎?我可是記得當年你離開屍魂界的時候,還跟她說了聲‘抱歉’呢。”
市丸銀在雷宇的麵前卸下了那原本用來偽裝自己的狐狸笑容,市丸銀嘴角彎起,笑著搖頭說:“是嗎?我也差點忘記了。但是解釋與不解釋有區別嗎?在這之後的結果怎樣,她始終依然是十番隊的副隊長大人。再說了,象我們這種人,是不允許擁有的。”
“是啊。”雷宇淡淡地歎了口氣,他知道市丸銀所說的‘擁有’是什麽。而這的確是不允許的,先不說雙方是敵對的,即使不是敵對的,在關鍵的時候,最有可能導致自己失敗的就是對方這個關鍵。
既然如果,何必要給敵人這個機會呢。
“哦,小烏去那裏幹麽?”忽然,雷宇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烏爾奇奧拉竟然下了樓朝著一護等人走去。
烏爾奇奧拉一直在想著市丸銀那天召集眾人時所說的,‘給大夥幾天的時間,在此之前,你們必須把你們心中的遺憾或者理想,更甚著的牽掛,全都解決掉。在幾天之後,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心中有任何的異樣。’
如果要問烏爾奇奧拉心中的牽掛是什麽的話,那麽他肯定會說是井上。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去找過井上,他那顆冰冷的心竟然有些害怕麵對井上,這害怕並不是指對麵比自己強大的人時的害怕,而是……這點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這不要緊,不是嗎?
“等等。”走到一護等人的身後,烏爾奇奧拉停下腳步,冰冷地看著眾人。
一護聽到烏爾奇奧拉的聲音,頓時回頭看著他,一臉果然地說:“果然是你,烏爾奇奧拉。你來這裏幹麽?”說到這他忙朝四周看了下,發現沒有其它虛後,才繼續問道:“龍貴去哪了,是不是被你們給抓走了。”
烏爾奇奧拉對一護這樣喋喋不休的樣子皺了下眉頭,不過他還是回答說:“什麽龍貴我不認識,我們也不會去抓一個沒用的人類。我此次來是來找紗織小姐的,跟我走,女人。”
“找我。”不僅是井上,連其他幾人也都是大吃一驚地看著井上。
冬獅郎忙從義駭裏出來,拔出斬魄刀戒備地看著烏爾奇奧拉,喊道:“這次我們是絕不會讓你帶走紗織的。上次是我們失誤,這次是不會了。”
烏爾奇奧拉看眼冬獅郎,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井上身上。“我對你沒興趣,小鬼。要不是看在小愛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
“該死的,不準你提那個背叛誓言的混蛋。”冬獅郎聽到雷宇的名字,就立即想起了家門前中間那棵被炸掉的樹,身上的靈壓頓時上升著。
“哎呀,這麽冷的天,還有任務不讓人睡覺。哈……”就在要打起來的時候,一身白色的大叔忽然出現在井上旁邊,手掌已經捏住了井上的脖子,不時還打著哈欠,揉著眼睛。
“是你。”眾人都認出了此人正是當時從一護手裏搶走井上的破麵NO.1——史塔克。
烏爾奇奧拉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碧綠色的眼裏泛起殺機,冷道:“史塔克,你最好放開那個女人。”眾人也是同時地擺出戰鬥姿勢,把史塔克圍了起來。
“你別擔心,井上,我們立即就救你。”一護忙大聲喊到,揮刀朝著史塔克砍去。
史塔克帶著井上瞬間出現在烏爾奇奧拉身旁,扭頭看著他,打著哈欠說:“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個大冷天出來活動啊。得了,我們快走吧,困死了。”
此時烏爾奇奧拉也明白對方是來幫自己的,當下點點頭點開界門。
一護等人見他們要走,忙紛紛使出絕招或者鬼道朝他們轟去。
一陣爆炸響過後,地上隻留下一地的狼狽……
那三人早就不見了……
“該死的……”
虛是從基力安的時候才產生微弱的智力,那時候的虛是的腦海裏隻有吞噬,那些弱得可憐的智力更別提什麽能壓製住。但是其中也不凡擁有些異數,烏爾奇奧拉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腦海裏除了吞噬外,還帶有些感情。
烏爾奇奧拉在還沒有成為破麵的時候,他的心就很冷了,沒有所謂的慘烈遭遇,心冷是上天賜予他的,是天生的。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貓和老鼠成為了朋友。
每天遊走在虛圈尋找食物是每隻虛每天都必須進行的,而烏爾奇奧拉也一樣。
他還記得那天是黑白色的,黑色的天是黑的,白色的地也是黑的,隻有影子是白色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每隻虛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很長,除了他自己的。
烏爾奇奧拉開始感覺害怕了,滿臉惶恐地逃跑著,隻要有一點點的聲音,就足以讓他驚慌不已。他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世界已經不在是原來的那個世界,究竟是為什麽,他根本無法理解。
逃跑是唯一的選擇。是的,他是這樣告訴自己。
他忘了他離開自己的領地有多長的時間了,他隻記得終於在有一天他累倒了,累到在一片孤獨,寂寞的黑暗之中。眼見著黑暗漸漸地把自己吞沒掉,他卻無法去改變著,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很累,很想睡覺……
再次睜開眼,黑暗並沒有消失,依然是自己昏迷的時候的樣子。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咬嚼聲,仿佛是有人在撕咬著什麽。烏爾奇奧拉一驚,忙從地上一躍而起,擺出戰鬥姿勢怒視著那個方向。
隻見一隻龐大的蛇形虛正低頭吃著一隻早以斷了氣的虛,他聽到聲響轉過頭看著自己,那白色的麵具上露出笑容,說:“你醒拉?肚子餓了嗎?正好,我們一起吃吧。”
烏爾奇奧拉事後很疑惑當時的自己為什麽就這樣走過去跟他一起進食,也許是看他不過是隻最低等的虛,或者是他那一臉仿佛可以看到那麵具下的笑容吧。
兩人靠在一處石頭下,懶洋洋地趴著,這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三天,世界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奇怪的是烏爾奇奧拉並沒有離開這裏,這點連他也感到很奇怪。按理說,那隻蛇虛隻不過是自己的食物罷了,為什麽自己要跟他在一起。
“你為什麽不離開?或者吃了我?”終於有一天,蛇虛滿臉認真地問著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眼低閃過絲暖流,瞥過頭去冷聲道:“你是我的食物,別人不許搶走,所以……”
“嗬嗬,是嗎?”
烏爾奇奧拉可以聽出蛇虛的笑容裏很溫暖,有一種信任。
是的,高等虛與低等虛成為了朋友,這是虛界的大笑話,是高等虛們的侮辱。所以一群虛聚集起來策劃了一場戰鬥,目標是在那個笑話,那個恥辱麵前吞噬掉他的朋友,那隻低等虛。讓他痛苦,讓全虛界的虛們認識到,高等虛就是高等虛,低等虛就是低等虛,兩者之間擁有一道鴻溝,誰也無法磨滅的鴻溝,即使是虛王也一樣。
戰鬥很快開始了,在這片區域的虛全參加了這次戰鬥。但是他們失敗了,反而使的烏爾奇奧拉成功進級,進級後的烏爾奇奧拉把這片區域,知道這件事的虛全都殺掉。
“你後悔嗎?”烏爾奇奧拉聽後,緩緩地搖著頭,他隻是一直看著自己的貓爪,在那上麵還殘留著許多血液和碎肉。
沉默許久後,蛇虛仰頭看著空中的月亮,歎聲道:“我在人類的世界裏,還有名妹妹,也不知道她過得怎樣了。我想她,所以……”
烏爾奇奧拉聽後,隻留下兩行血淚,然後離開了。
他知道蛇虛不想在拖累自己,而拿出這種借口。的確,烏爾奇奧拉曾經聽蛇虛說過他還有個妹妹,但是那又怎樣。人類隻不過是虛的食物而已,怎麽可能還有別的關係。
但是烏爾奇奧拉忘了,蛇虛和他之間的關係,除了朋友外,還有一個他們自動選擇忘記的關係——食物。
“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算是最後的紀念。”
烏爾奇奧拉停下腳步,低頭不答。
蛇虛知道這是他默認了,想了下,說:“就叫你烏爾奇奧拉希佛吧,也就是UlquiorraSchiffer,這是羅馬拚音。Ulquiorra意為哭泣的人,而Schiffer含義是水手,船員。嗬嗬,我以前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水手,然後到全世界去環遊。這名字你還喜歡嗎?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回頭看眼蛇虛,蛇虛才發現不知在什麽時候,烏爾奇奧拉的眼睛下麵,那兩道綠色的淚痕並沒有消失,反而顏色更加深妖起來,一時間,他愣住了。
“能告訴我你妹妹的名字嗎?”
蛇虛回過神來,點點頭笑道:“當然。她叫紗織,井上紗織。”
烏爾奇奧拉不在說話,回過頭去,幾個跳躍間離開了。
隻是在那離開的時候,原本已經寒冷的心,更加冰冷了。
“烏爾奇奧拉先生,烏爾奇奧拉先生。請問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井上很奇怪,在剛才烏爾奇奧拉把自己抓進界門後,竟然從另外一個地方走了出來,而那個地方卻是一棟大樓裏的走廊。
烏爾奇奧拉回過神來,停下腳步,冷聲道:“我答應過一個人,要保護好你。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你必須安靜地呆在我為你安排的地點裏。記住了嗎?”
井上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是她緊搖著頭,說:“不,烏爾奇奧拉先生。雖然我不你們什麽會進攻屍魂界,但是我必須跟一護他們去幫忙,真的。”
烏爾奇奧拉轉過身去,碧綠色的眼睛緊盯著井上的臉。半響後,烏爾奇奧拉才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可是……”井上還想要多說話,卻不想烏爾奇奧拉已經走遠了,她忙跑著跟了上去。
在她的心中,虛圈裏也隻有烏爾奇奧拉可以讓她依靠。
烏爾奇奧拉帶著井上走到一間門前,輕敲了幾聲門後,然後走了進去,井上也忙跟了進去。可是,井上進去一看,瞬間呆住了……
為什麽井上會愣住呢,為什麽她發現了這間屋子裏的人是她根本無法預料到的人。
“呀呀呀,這不是井上同學麽,小烏你把人帶來了啊,哈哈哈。”滿臉微笑的雷宇手握酒瓶坐在沙發上,見到二人後忙搖著手招呼著。
“瀑流先生,市丸先生,東仙先生,你們三人怎麽會在這裏。”井上緊捂住嘴巴,不敢叫出聲來。
“你好,井上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這個沉穩的聲音傳來,井上仿佛見到什麽恐怖東西似的,雙眼恐懼地看著前方。“藍……藍染……先……生。”
“嗬嗬,我還以為井上小姐已經不認識我等了呢。”藍染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端了杯酒喝起來。
“可是,藍染先生你不是已經被瀑流先生,還有市丸他們三人……”
“不不不。”市丸銀搖著手,狐狸臉上滿是笑容地說:“事情的確是那樣子的。但是我很好奇,難道同樣的把戲都可以完美地落幕嗎?而且看客還是以前的那些人。”
“這主要是觀眾裏有人在幫忙吆喝著的吧。”雷宇白了市丸銀一眼,暗怪著市丸銀多嘴。
沒想到市丸銀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戲的後幕被人知道了又不會怎樣,反正很快的他們都會知道的。再說了,從現在起,井上小姐難道已經不是我們虛圈的人了嗎?”
烏爾奇奧拉一聽,忙點頭說:“是的。市丸大人,請允許。”
“的確,烏爾奇奧拉你還沒有從屬官吧。那麽從現在開始,井上小姐就不是烏爾奇奧拉的從屬官了。”
“是。”
“可是,我……”井上還想要出聲拒絕。頓時被瞬間出現在她身旁的市丸銀捏住下巴,冷聲道:“你沒有權利拒絕,還有……烏爾奇奧拉,我不想在最後的關頭出現問題,你應該明白。”
在場人都明白市丸銀所說的‘問題’是指什麽。
“是,這我明白,我會看好她的。”
市丸銀點點頭,雙手再次插回衣袖裏,轉頭看著窗外的落雪,臉上的狐狸臉,恍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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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靈王界的一角從屍魂界消失後,屍魂界就回到原來的樣子,不在恐慌。畢竟靈王界在眾人的心中,可是神秘而又代表著王者,這次竟然出現在屍魂界上空,雖說隻是一角,但是也足以讓那些普通的平民感到危機了。
對於靈王界的離開,護挺十三隊的眾死神也都紛紛地鬆了口氣,也回到了以往的日子。
十番隊隊長辦公室。
冬獅郎趴在桌子上,手中的毛筆飛快如箭地在公文上劃下句號,然後把它們全放到一邊。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每次冬獅郎不經意看到滿地都是的公文後,粗大的眉頭總是會不禁地跳動幾下。特別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副隊長竟然躺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小說,不時還發出‘霍霍’響的笑聲。冬獅郎周圍的溫度頓時下降了許分。
“亂菊。”終於忍無可忍的冬獅郎緊握著拳頭,眼神不善地狠狠盯著亂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