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前往血池
整整一個多月,修煉阿鼻道殺道和決鬥,成為了淩寒天生活的主題,隻是,由於在決鬥中隱藏了大部分的戰鬥力,這對於他修為的提升,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而且整個過程中,淩寒天不得不數次變幻身形和容貌,終於是湊齊了十個殺戮點。
至於說阿鼻道殺道第一招,無間殺道,如果非要定義一下修煉的進度的話,恐怕淩寒天連入門都沒有達到。
這也讓得淩寒天很無奈,這阿鼻道殺道以殺為主,他這一個多月來,參加的決鬥喪心場次並不多,整整算下來也不過十場。
沒有辦法,太密集的參加決鬥,就算淩寒天再會偽裝,恐怕也會出現漏子,也會被有心人看出來。
所以,他每次都不得不極為小心,變幻出一個合適的身份來,這花費的淩寒天很多的時間。
但好在這一個多月的努力也沒有白費,淩寒天終於是賺到了十個殺戮點,有了進入血池修煉的機會。
當日楚行狂曾經說過,如果憑淩寒天現在的修為,進入血池之中修煉,突破到凝丹境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淩寒天覺得,就算楚行狂有誇大之嫌,但能夠進入那血池修煉,恐怕也能提升一些修為,說不定就能達到先天境極限。
不過提到楚行狂,淩寒天也有些鬱悶,這一個多月過去了,楚行狂這家夥像消失了一般,淩寒天沉溺於阿鼻道殺道,也沒有時間去尋找楚行狂。
淩寒天估算著等完成了血池的修煉,提升了修為便去尋找楚行狂。
第四層的安全區很大,淩寒天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來了一處巨大的盆地附近。
遠遠的,一望無盡的平原中間,有一個深幽的大坑,血煞之氣衝天,周圍沒有一絲的生命波動,更沒有任何的建築,隻有一方黑色的祭台,上麵似有猩紅的火苗在竄動。
“這就是血池嗎?”
淩寒天皺眉,他駐足觀望,仔細傾聽,隱隱似有‘咕咕’的小泡聲從遠方的大坑中傳來。
惡魔分身被召喚了出來,強大的靈魂之力如同潮水般四溢開來,淩寒天手握真武狂刀,謹慎前行。
每前進一段距離,淩寒天都顯得極為小心,周圍死寂一般,除了越來越響的‘咕咕’水泡聲,就隻有淩寒天的腳步聲。
“按照之前打聽的情況來看,這血池周圍應該有一種無形的守護法陣,必須要用殺戮點才能開啟。”
淩寒天在前麵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也暗底裏打聽了許多關於血池的消息,當然每一次打聽,淩寒天都是從不同的人那裏打聽一點,最後串連起來。
據他所打聽的消息來看,這個血池確實是亙古存在,周圍有一層無形的結界,這個結界厲害無比,根本無法用暴力手段轟破。
後來經過無數人的摸索,終於總結出了一種辦法,就是用所謂的‘殺戮點’。
不過似乎每個人,都隻有一次進入血池的機會。
也就是說,就算後麵你弄再多的殺戮點也沒有用,無法打開這血池的結界。
這也解釋了血池周圍為何如此冷清。
第四層的高手們基本上都進入過血池了,沒有能進入血池的,要麽是實力很低,同時潛力也用盡的武者。
所以,這也是為何淩寒天之前賺取殺戮點時,表現得如此小心的原因。
因為第四層,現在還在努力賺取殺戮點的人,實在已經很少了。
沉吟間,淩寒天已經來到距離血池千米的範圍內,但仍然沒有碰到所謂的結界。
但他卻能更加清晰的聽到,從不遠處那個大坑中傳來的水泡聲了。
簡直如同開水在沸騰一般,無盡的血煞之氣越來越濃,似乎都快遮蔽了人的視線。
淩寒天不敢冒然用靈魂之力直接窺視大坑,隻是用靈魂之力警戒,感知危險。
再次前進了五百米,淩寒天已經能夠看到大坑中的一些情況,那沸騰如同打鼓般的水泡聲,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似乎無論怎麽緊閉神識都沒有用。
這震天般的水泡聲,簡直是無孔不入,直達人的靈魂。
淩寒天悚然,體內真氣沸騰如海,左手掌心,一個極速的風之漩渦凝聚而出。
淩寒天可是記得,曾有人告訴他,有人曾在在血池前喋血,並未能順利完成修煉。
種種跡象表明,血池雖好,但絕非善地,有著未知的危險。
惡魔分身現出原形,上百米的金黃色蟲體,似黃金澆鑄的一般。
到現在為止,惡魔分身也不過是完成兩次進化,卡在了第二輪圓滿,遲遲難以進化。
顯然,惡魔分身似乎也跟武者一般,接下來的第三輪是一個大坎,不是那麽容易跨越的。
惡魔分身盤旋在淩寒天的頭頂,警戒著四周的情況,再次前行。
一百米!
淩寒天的視線已經觸及大坑半中央,那沸騰如岩漿般的血水衝天而起,粘稠的血水不斷蠕動著,暴發出震天般的聲響,似戰鼓轟鳴一般。
此刻,那靜靜矗立在大坑旁邊的黑色祭台,猩紅的紅苗跳動著,透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淩寒天止住了腳步,感知緩緩蔓延向了黑色祭台。
黑色祭台之上,銘刻著許多紛繁複雜的圖文,淩寒天難以辨別,在祭台的邊緣,有一個成人巴掌大小的凹槽。
毫無疑問,這個凹槽便是開啟進入血池的機關。
緊了緊手中的真武狂刀,淩寒天緩緩抬腳朝著黑色祭台行去。
五十米!
衝天而起的血煞之氣,近乎實質,形成了一層層薄紗狀,彌散在空氣中。
強大的真氣噴發而出,凝聚出了一層護身鎧甲,同時緊閉了神識,淩寒天在薄紗狀的血煞之氣中前行,平安的來到了黑色祭台前。
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這黑色祭台,似亙古之石般的祭台,除了那跳躍著猩紅火苗,沒有其它的特殊之處。
淩寒天靜靜的看著祭台之上的那凹槽,漆黑的石體上泛著深幽的光澤,一塵不染。
麵對這樣未知的東西,沒有誰敢毫無顧忌的把手按上去,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