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品

  眾人朝顧慕所指之處看去，仔細觀察發現結界上有道裂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三長老發出震驚的聲音。

  玖卿卿的活潑可能有部分是遺傳了三長老的性格，祖孫倆都是咋咋呼呼的性格。

  顧慕：「今日有人打傷了守衛，企圖盜走瓊靈盞！」

  眾人皆是臉上一變！幾位長老在擔心此事，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現下要緊的，是找到此人以及加強守衛。

  而顧清璃三人則是驚嚇，本以為只存在於歷史中的瓊靈盞自己是不會有幸見識到的，可現在，近在咫尺！

  大長老道：「有疑點！那人既然有本事悄無聲息地進入禁地，那為何要打傷守衛？能進入此門的人可不簡單，為何要打草驚蛇？」

  聽大長老這麼一說，眾人也有所思慮，確實很可疑。

  五長老此時道：「打開這門也是集齊了我們幾人的靈力做到的，那人得有多厲害才能打開？想必實力在我們之上。」

  「這個問題現在甚為嚴重，諸位長老，還請暫時輪流在此駐守，最近一段時間不能給那人有可乘之機。」顧慕道。

  「我同鶴笠仙翁想想辦法！」

  幾位長老也順著顧慕的安排在此守著瓊靈盞。

  大長老、二長老以及三長老為一組，守著夜晚，而剩下兩位長老守白天。順便也讓祁年和玖卿卿也留下來，同時也是對他們的教導和考驗。

  而顧清璃則跟著顧慕和鶴笠仙翁去了另一處禁地。

  對於他們為何不將瓊靈盞換個地方藏匿，是因為既然那人能找到此處，那麼放到別處自然也能夠被發現，且其他地方沒有冰宮安全。

  還有一點，那瓊靈盞里沒有燈芯！少了這最為重要的部分，瓊靈盞也不過與其他普通法器無二。

  祁年跟在大長老身後，問道：「爺爺，這次讓我和卿卿也來這兒，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祁年主動發問，按理來說，守護瓊靈盞這種大事不會交給兩個剛剛成年的精靈。

  「你們兩個就跟在後面好好學吧！」

  祁年和玖卿卿都很疑惑，守著東西還要學習？學什麼？

  到了他們開始守的時候他倆才知，大長老所說的學習是什麼意思。

  他們要學的，是關於瓊靈盞的歷史、真正的用途以及特殊的保護方法。

  至於為何要教他們這些，他們是不知的。

  ……

  「顧清璃！」顧慕喊到，很是嚴肅正式，像是派任務時的樣子，而且此次事情很重要。

  「在！」顧清璃對父親指派的任務向來是甚為重視的，她會覺得這是對她的一種認可。

  「你可知我叫你來此地是何意？」

  「不知。」

  「那我問你，這是何處？」

  「是禁地，寒極窟。」

  「那你可知此處做何用途？」

  顧清璃思及此，面色微變，但只是稍縱即逝，回答道：「犯下嚴重過錯、極惡的精靈受罰之地。」

  仔細想想，自己沒有犯錯，那為何帶自己來此處？而且鶴笠仙翁也在。

  顧清璃百思不得其解。

  「這只是表象，他真正的用途是鎮定靈魂與靈力。」顧慕道。

  顧清璃不知父親為何要說這些，鎮定靈魂與靈力，這又作何解釋？

  鶴笠仙翁道：「你也別太緊張，有件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

  顧清璃看著鶴笠仙翁，又看向顧慕，似在求證鶴笠仙翁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我來說吧！」顧慕輕嘆一聲。

  「和我有關嗎？」顧清璃問。

  顧慕一時間也怕顧清璃接受不了，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也著實慚愧，但他無愧於他的子民們。

  他緩緩道來：「我同鶴笠仙翁封了你的記憶，現在是時候讓你想起來了，這關乎秘境的存亡！」

  「當年，人族來犯，你爺爺歲以身做法，犧牲自己保全了精靈族，但瓊靈盞已然受損，我族經受不起天神的懲罰，需找方法彌補。」

  「後來，在史籍上找到了唯一的辦法，瓊靈盞的燈芯需要精靈之軀溫養，而整個秘境里只有你一人符合條件。」

  顧清璃已經猜到了，身體止不住輕顫，盡量使自己平靜地開口：「所以，我是那個犧牲品，是嗎？」

  這些年，她幾乎沒有沒有過憤怒，本以為父親只是不喜她，卻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被本應該是自己最為尊敬的人當作工具對待，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不知是該哀傷還是憤怒。

  雖說族群重要，但也沒見過這麼急於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出去犧牲的。

  精靈們都知道，以身軀溫養法器會是什麼後果，更何況這是神器！

  面對女兒的反應，顧慕內疚，但還是要把後來的事情告訴她。

  「那時的你兩歲，用燈芯代替你的心臟，出現了一些副作用。」這話是往好聽的方向說，什麼副作用，應該是危害才對！

  「每月最後一天，會靈力盡失，且會猶如烈火炙烤，渾身劇痛無比。」顧清璃就靜靜地看著顧慕，看著他繼續說。

  「那時你年歲尚小，差點熬不過去，我便請鶴笠仙翁將你的痛苦與記憶一同封印了。」

  「現在瓊靈盞出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

  後面的話不用說，顧清璃也全都知曉了，那時年歲尚小熬不過去，那現在呢？就能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