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授勳(下)
“恭喜你,你多年的夙願終於得償所願,我依據神殿騎士團護法團的授權,主持你的授勳儀式,從即日起,你正式加盟神殿騎士團,成為騎士團月華騎士,配月華勳章,並授月華騎士灰色戰袍,錄入神殿騎士團名冊。”管離雙手平端,捧著木盒,身形筆直,目光平視,神色莊重。
杜蓬哆哆嗦嗦地單膝跪地,單手撫胸,目光炯炯,神色*,口中念念有詞:“天如水,月如鉤,寂寥星辰,天地鎖清秋;鐵騎出,煙塵收,傲視寰宇,數我輩風流……弟子杜蓬,生是騎士團的人,死亦騎士團的鬼,神殿騎士,威懾天下。”
神殿騎士團麾下,最低一等,是外圍編外組員,是不收入在冊名錄的,但卻有了晉身正式騎士的資格,即然能被神殿騎士團列入準騎士入選名單,那他就一定不是一般人,必定有絕技在身,或者是有特殊的身份地位,並且一旦被列入入選名單,就具備了進入神殿騎士團訓練營,允許接受地獄魔鬼式訓練的資格,如果他能幸運的完成所有的訓練科目未被淘汰,並且身體各零件還囫圇完好的情況下,那麽恭喜你,你就成為了一名神殿騎士團準騎士。
月級騎士分三級,即月華、月靈、月魄,日級騎士為兩級,日暉騎士與日淩騎士,日暉騎士是功勳騎士,共三十六位,有權巡按洲際,職掌巡察,權傾天下;而日淩騎士就是護法騎士,護法騎士隻有四位,即護法團四大護法,他們職掌神殿騎士團,睥睨天下。管離是一名月魄騎士,比杜蓬高兩級,由她來進行授勳晉身儀式再合適不過,雖然管離內心裏並不覺得突然,但卻是有那麽一絲不樂意。
杜蓬在幾年前就是一名準騎士了,準騎士想晉身為正式騎士,必須為騎士團立下汗馬功勞,所有騎士憑功進階,而與勳級相匹配的,就是每個等級所擁有的權力,權力是烈性的*,能刺激得這個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們為之癲狂癡迷,並為之義無反顧地追索奮進。他苦熬數載,到得今天終於名錄功冊,成為一名正式的神殿騎士,雖然隻是最末一級的騎士,但畢竟是列入正式編製了,以後就是康莊大道,青雲之梯。
此時的杜蓬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憤怒與怨氣,取而代之的是他滿臉的自豪與滿足,多年的夙願今朝得了,其它再有什麽不痛快也放在一旁了。
管離麵目峻然,聲音低沉地道:“但是這件事情對你的競選還是有影響的,大護法們的意見是想讓你如期當選,把像東滬這樣的大城邦控製在自己手裏麵,我們控製的越多,話語權就越重,到時在明年九月十五,五年一屆大元老院祭祀盛典到來之前,積累更多的實力,控製話語權,並伺機造勢,最大可能的讓各大城邦議院同意修憲,確定神殿騎士團在共和國政治領域無可替代的地位,並且掌握更大的監察偵緝權力。這才是護法團分派給我們最重要的任務,警察局長隻不過是你晉身的一個台階而已,所以你還是要以當選議院議長控製東滬城邦行政權為此階段的主要任務。”
“是,屬下明白大護法們的苦心,我必定會為之而不懈努力,岡道明謝爾蓋他們這次一定達成了某種政治交易,為的就是互相保全各自的手下……”說到這裏,杜蓬故意拿眼睛瞟了一下管離,然後又接著道:“這次算朱彤走運,鬧出治下這麽大的亂子,都還能繼續坐在議長的位置上,真是沒天理。”他做出忿忿不平的樣子,口中歎了口氣。
“哼,你別用這些辦法來刺激我,我不吃這套,因為我始終相信大護法們洞若觀火、明察秋毫,他們看得比我遠,更不用說你了,你收起那點小心思,老老實實的等候上麵的指示,別給我玩出什麽花樣來了,到時候收拾不了,可沒人給你擦屁股。”管離乜了他一眼,口氣嚴厲地斥責道。
杜蓬不敢頂嘴,口中唯唯,心中暗自怨恨,但卻無可奈何,即使現在自己正式晉身神殿騎士,卻和管離的地位還是相去甚遠,在等級異常森嚴的神殿騎士團裏,頂撞高級別的騎士,那是自尋死路。所以管離說什麽,他都得硬著頭皮受著。
管離訓斥完了這個掛著丈夫名義的手下,正準備就幾件案子做些安排,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她聲音輕脆,門被推開了,維托神色有些慌亂地走了進來,看著杜蓬與管離,分別點頭致意後道:“局座,剛才洲際警察聯部內務部發來通知,要你在明日趕到京華聯部述職。”
“述職?”杜蓬頓時一愣,現在既不是年底,也不到換屆,怎麽會突然叫他述職!他看了管離一眼,腦子裏也轉了轉,馬上就明白了中間的玄機,一定是警察聯部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認為杜蓬在處理此次東滬城邦叛黨暴亂的事件上,應對不當,處理不妥,表現平平,沒有為亞細亞洲際警察聯部斬立新功、爭光添彩。這裏通知自己明天述職,顯然不是述職那麽簡單,很可能就是一場內部批鬥會,弄不好還要降職處分,但是現在城邦選舉在即,卻不能在此時給他背一個處分,因為受到處分就是在業績上出現了汙點,是不具備參選更高級行政長官資格的,到時候,他隻能自己放棄,之前的準備都半途而廢。
杜蓬想到的,管離也想到了,這個處分不能背!她腦海裏登時有了自己的看法。
當著維托的麵,管離故意皺了皺眉頭道:“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打小報告了,我想你該去澄清一下。”
她這話說的很自然,也很好的掩飾了她的身份,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個合成人卻是在這個城邦裏,了解他們背後的秘密最多的人,雖然此時維托還不知道管離的最終身份,但是他對杜蓬管離之間所處的關係已經產生了懷疑,並憑借他通過多種方法與途徑拚湊起來的信息,他已經猜出他們夫婦各自有另外的身份。這卻是杜蓬與管離所不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