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祈福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上班的時候天天希望多睡一會兒,放假之後卻早早地醒來。
我不是自然醒,是被身邊這個“大貓”弄醒的。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呀摸的,後來竟然在我肚皮上吹起了響。
如此調皮的女人,真讓人想生氣都生不起來。把女人攬在懷裏,幸福感油然而生。
“老公,你身上紫青的地方還沒下去呢!那天我是不是下手下的太重了?”女人把一條腿搭在我的身上,抬起頭親了我一口。
“應該的,那天是我不對!幸虧我心中念著組織的諄諄教導,要不然都把持不住了!”我把手伸向女人。
女人一下坐起身子:“把持不住!是她有魅力,還是你沒有定力?”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擁著女人重新躺下:“她那算什麽魅力?給她個加速度也趕不上你呀!不信你自己看,你的魅力顯而易見嘛!”
“不要臉!”女人羞澀地把自己蒙在被窩裏,“老公,你起來吧,我怕一會兒擦槍走火!”
朝女人的臉上美美地親了一口,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還真得起來,今天去一趟光明寺,看能不能為母親做點兒啥。
蔚藍的天空,澄澈的湖水,上下翻飛的黑嘴鷗,結對北上的大雁。春日的泰湖還沒有綠意,卻處處煥發著春的氣息。
光明寺就座落在泰湖的東岸,以前我曾經來過,卻從沒上過香。我不信佛,但是我信因果。
生活中處處存在因果。春種秋收是因果。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也是因果。如果說我們生活在因果的世界裏,也不為過。
今天來到光明寺,我就想能不能為超度母親亡靈做點事。其實有時我也在想,母親可能早就轉世為人了。還是超度一下的好,起碼心中有一絲安慰。
接待我們的僧人都是女的,聽我說明來意之後,讓我留下母親的名字,收了三十元錢,如何做法事,那就是她們的事了。
寺院中有兩座金身佛像,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慈眉善目,很是高大。
隋欣去給觀世音菩薩上香,旁邊有一位女居士告訴她如何叩拜,才能接到菩薩的福祉。我心中想:這女人天天念叨生閨女,沒準兒心裏想著生兒子呢!
我去給地藏王菩薩上香,依法叩拜,祈願母親脫離苦海,魂歸淨土。地藏王菩薩的事跡很感人,我最敬佩的一句話是: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手拉著手走出寺院,看著隋欣在副駕駛上坐好,我滿臉堆笑:“老婆,你真好看!”
“是不是想找薑飛出來吃飯呢?我什麽時候擋過呀?你還跟我倆拐彎抹角的!”女人白了我一眼,“打電話約一下,我也挺長時間沒見到這小子了。”
“我就說我老婆最好看嘛!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讚美的詞,我覺得我還可以說幾個。
“我一身雞皮疙瘩!”女人在一旁插嘴道,“趕緊打電話,磨磨丟丟的!”
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是薑飛:“嗨!爸,這個時間找我,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呢?”
聽到兒子開心的聲音,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啦,我就是來請你吃飯的,你欣姨也來了。”
“哇,我那小妹妹是不是快要生出來了?我馬上下樓。”這小子匆忙地把電話掛了。
五分鍾後,我們來到樓下,卻並沒有看見薑飛的身影。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想了想,我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久才接通,還是薑飛,不過,聲音有些哭唧唧的:“爸,我媽也要去,要不然不讓我下樓。”
我和隋欣都非常吃驚地望了一下對方:“小子,你稍等一下,我問問你欣姨。”
“真是不要臉!找孩子吃飯,她非要跟著,哪輩子沒吃過飯咋地!”關掉電話以後,我氣呼呼地嘴上罵著,心裏詛咒著。
“哼,確實挺奇葩!當初你怎麽能看中她呢?”隋欣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腦門。
我擺出一副苦瓜臉:“我也沒想到啊,剛結婚時候也不這樣,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上次叫她出來吃飯,她發脾氣,這次又非要跟著去。你說可咋整?”
隋欣把臉別過去:“別看我,咱們在她身上吃的虧還少嗎?我一想起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老婆,攤上這麽個不說理的人,可咋整?領孩子回咱家她不讓,跟孩子一起吃飯,她非要跟著。就沒有她這樣的!”我抓過女人的手,摸呀摸的。
“你這是非要我表態!我要是不讓去,好像我不讓你看兒子一樣。我要是讓去,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這飯怎麽吃?你不是為難我嗎?”女人甩開我的手,不為我的表情所動。
我把身子往下一彎,摸著女人的肚皮:“閨女呀閨女,爸爸要請哥哥吃飯,可是現在出現了難題,哥哥出不來,你可讓爸爸怎麽辦呢?”
“去吧,去吧,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別以為我好欺負!”女人說完,故意揉亂了我的頭發。
再次打完電話之後,卻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薑飛娘倆才從單元門裏出來。白露身穿白毛衣,紅色小棉服,褐色短裙。看來她是精心打扮過了,粉色的眼影,通紅的嘴唇。
兩人上車坐好之後,我沒有回頭:“白露,咱們能好好吃頓飯嗎?”
白露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奸詐的得意:“行啊,誰放著好好的飯不吃,生氣玩兒呢!”
想來想去,我們還是去吃自助火鍋。火鍋店裏的人很多,還好,四人的小桌還空著兩張。
我跟在隋欣身後挑選食材,可能是因為客流量大,食材都很新鮮。等我們端著食材回到飯桌的時候,發現桌子已經擺滿了。
“吃啊,兒子,不吃白不吃!”白露往自己的鍋裏夾著肉,嘴裏還嚼著,口紅都跑到牙上了。
我和隋欣忍住笑,把肉和菜往裏挪了挪,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我看薑飛一個勁兒地皺著眉頭看著白露,知道這小子心裏也不痛快,便主動跟他聊起天來。
我給薑飛講了幾個小故事,才讓他開心起來。笑著笑著,到底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隋欣身邊蹲下,摸了摸肚子才算了事,氣得白露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
整個午餐基本上是和諧的,隻是到最後,白露吃的有些多,回家的時候,是用手扶著腰站起來的。
這個女人哪,夠我們笑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