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隋園歸來
冬日的清晨,沒有多大風,大霧中的朝陽黃黃的。樹上掛滿了霧凇,用腳一踢,雪一樣的碎屑嘩嘩地往下掉。
白露的事情解決之後,這幾天我又開始有規律地鍛煉起來。原先練習三拳兩腳的樹已經被我踢掉了皮,沒辦法隻好換了一棵樹。
鞋我也換了,換成了在軍人用品商店買的膠鞋。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運動鞋已經被我踢壞了兩雙,氣得隋欣要把我的鍛煉項目暫停。這雙膠鞋不錯,物美價廉,一雙還不到二十塊錢。
回到家裏,先漱漱口,據說運動之後口腔也會排毒。然後,在衛生間裏洗漱了一番,把衣服換好。
隋欣也起來了,高興地告訴我說:“老公,隋園已經到長春了,下午就應該能到家。”
“哦?她不是去集寧過年了嗎?是一家三口回來嗎?”這個消息讓我很意外,半年沒有見到小姨子了,當初特意從北京趕回來,免費給我們照婚紗照,這次我一定好好地招待她。
“他們初五那天就回北京了,申國慶去澳大利亞考察了,估計要半年時間吧!隋園的婚紗攝影店在正月裏沒有什麽訂單,索性沒有營業,帶著孩子回老家看看。”隋欣紮著一個大號的圍裙,在廚房裏忙活著。
早上是現成飯菜,熱一下就行,我也沒有和她爭。在廚房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把女人拉到自己身邊,耳朵貼在肚皮上,聽了聽,沒有什麽動靜。
用手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女人的肚皮說:“今天外麵下大霧,也不知道高速能不能開通。”
女人勾起我的下巴,親了一口:“差不多吧!也不能咱們這裏下霧,長春也下霧,那得多大的霧啊?”
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兩個人在家,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下五子棋,一會兒打撲克。將近十點多的時候,霧散了,我們都很開心。
下午三點多,隋園開著白色的北京牌照的小車停在樓下,我和隋欣已經在樓下等待了。
白色的長款羽絨服,濃密的披肩發,粉色的口罩,黑黑的大眼睛,隋園風彩依舊。走上近前,姐妹倆熱情地擁抱了一下,這個家夥竟然還抱了抱我。
“寶貝兒快過來,這是你大姨和你大姨夫。”隋園拉過來那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漂亮小姑娘說道。
“大姨好!大姨夫好!”小姑娘清脆的童聲,讓人聽著非常悅耳。申雪,和奧運冠軍一個名字。
隋園挎著小包包往前就走:“姐呀,快上樓吧,我們中午都沒吃飯,餓死了!”
隋欣笑著說:“走吧,咱們去高大爺家,媽都把飯做好了。”
來到高老師家,嶽母確實把飯菜都已經做好了。隋園又摟著嶽母掉下了幾滴眼淚。
嶽母可沒有跟著她一起哭,拉著申雪坐到沙發上:“啊呦!我的寶貝孫女,幾年不見長這麽大了。聽說你都上學了,八歲了吧?”
老人和孩子親起來沒完,在隋園的一再催促下,我們才做上了飯桌。我陪高老師喝了半杯白酒,上次喝多了,這次可千萬不敢多喝了。
吃完飯,申雪非要在姥姥家住,隋園則跟著我們回了家。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個姐妹又膩在了一起。隋園對姐姐懷孕的事格外上心,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還像老師一樣傳授著應該注意的事項。
我沒有加入她們,帶好裝備就出去鍛煉了。等我滿身大汗,頭發上帶著霜,回來的時候,她們已經洗完澡了,正在做皮膚護理。
我打了個招呼,進衛生間衝了個澡。又回到北臥室換好衣服,就開始練毛筆字了。今天晚上她們是一定要住在一起的,我自覺自動地讓出了南臥室。
時間可能是後半夜吧,我說不清楚,反正外麵挺黑的。我醒了,因為身上多了一個女人。觸手一摸,不對,她不是隋欣。
“你……”我剛要出聲,嘴就被捂住。
女人貼著我的耳朵說道:“你敢動?讓我姐知道你就死定了!”
女人的長頭發蓋住了我整張臉,嘴巴貼在我的耳朵上,吐氣如蘭,弄得我麻酥酥的。
“別再假裝正人君子了,上次你不是挺配合的嗎?”女人見我還要掙紮著起來,像膏藥一樣粘在我身上。
“上,上次?”我口不能言,身體也僵住了,難道上次竟然是她!
在我愣神的半分鍾裏,女人得逞了。
當一切重歸平靜的時候,女人又一次深深地痛吻了我:“小妞兒,爺今天晚上很高興!”
女人走了,我傻傻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算什麽?居然已經兩次了,我還算是人嗎?尤其是這次,我並沒有實質性的拒絕,甚至有些享受。
我對不起隋欣!
我在內心深深地批判自己,再無睡意。偷偷地鑽進了衛生間,擦了又擦。把避孕套用紙包了好幾層,又帶回了北臥室,揣在衣服兜裏,等到早上鍛煉時再扔掉。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隋欣知道,我愛隋欣!我不能沒有她!
隋欣告訴過我,兩個人相處、戀愛、結婚,不能有感恩之心,因為兩個人的結合,談的是感情。
就算我認同隋欣的觀點,我對她還是心存感恩之心的。當初白露拋棄我,在我無所適從的困境中,隋欣接納了我。
我現在的幸福生活都是隋欣給的,我卻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無論主動還是被動。
想到這裏,我穿好衣服來到南臥室的門口。南臥室的門是關著的,我直直地跪在那裏懺悔。
不知跪了多長時間,在天光漸亮,公雞叫三遍的時候,我聽見南臥室有響動,這才起來,坐在沙發上。
是隋欣,要上衛生間。
“老公啊,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也不開個燈!”隋欣慢慢地走過來,親切地對我說。
“老婆,我愛你!”我單膝跪在地上,抱住隋欣,臉貼住她的肚子。
隋欣很意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我也愛你!大早上的,這是怎麽了?”
我仍然跪著,仰起臉望著我的女人,臉上流出熱淚:“什麽事也沒有,我隻想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