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緣法”上門
“夭壽啊!”齊諧重重地歎了口氣,癱倒在床上。
原本他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谘詢那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頭,可在得知自己所處的是西遊世界後,很多問題便自覺地得到答案。
回想這個西遊世界裏的土地公,雖然形形色色、五花八門,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跟齊天大聖沒有過一次交手的記錄。
這不是因為他們自重身份,而是因為——他們不配。
讓他們跟猴子做對手,根本就是在侮辱齊天大聖的名頭。
哪怕這隻猴子有過不止一次的跟凡人交手的經曆。
從這方麵來說,在原著作者的眼中,這些土地公們恐怕在戰鬥力方麵,恐怕連一個凡間的匪徒都不如。
換一個說法就是,土地公在這個世界,分明就是一個戰五渣。
這讓剛剛附身到人身上沒幾天的齊諧,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至於電視劇中演的那些神仙,說他們能夠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坤。
這種鬼話齊諧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要是神仙當真都能長生不老,那作為“稀缺資源”的蟠桃和人參果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總不能說神仙們趨之若鶩的仙果金丹,隻是為了圖它們味道好吧?
“哎!”齊諧再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也是自己時運不濟,就算是非要穿越成土地公,要是能穿成蟠桃園的土地,或者五莊觀的土地,偶爾能啃幾個蟠桃或者人參果,那也算不虛此行。
就算是不能長生不老,穿越成火焰山上的土地,那好歹還有個天大的背景——那土地老兒當初可是在兜率宮中做事的——可以依仗。
可偏偏自己成了這麽個不著四六的小村子土地公。
當然,凡事往好處想想,至少沒在紅孩兒或者金角銀角大王手底下混。那可是連做神仙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
……
“咕嚕咕嚕”
還在患得患失的時候,一陣響亮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齊諧趕緊凝神細聽,這聲音,來自自己的肚子。
嗯,這是又餓了。
附身到這具身體已有好幾天,大多數的身體機能都能正常運行。包括之前那個王周氏來上香的時候,齊諧甚至察覺到自己的某項生理機能也還能正常運行。
可偏偏就是這個消化係統有些遲鈍。
算起來,這好幾天的功夫,齊諧隻吃了一頓飯——如果蒸餅就醃菜也算是飯的話。
“你既然占了他的身子,便要接他的緣法。”
齊諧腦海裏無端想起南華老人的這句話。
根據繼承來的那些記憶,這人明明父母雙亡,典型的主角命。況且這哥們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發達的時候,人際交往約等於零,又會有什麽別的緣法呢?
正打算靠著這些胡思亂想強行壓住洶湧而來的饑餓感,齊諧的鼻子卻隱約嗅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這個點兒誰家在做飯?
齊諧有些疑惑地往門窗處看了眼。
好家夥,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都黑下來了。
難怪自己會覺得餓,雖然身體是躺在床上,但大腦飛速運轉了一整天。
眾所周知,腦力勞動是除去某項運動以外,最消耗能量的方式之一。
“不對啊!”齊諧突然有些滯後地想到,自己住的這個土地廟,周圍百米之內隻有一戶人家居住,而那戶人家前兩天已經出門了。
怎麽可能會有飯菜的香味傳到這邊來?
而且就算是到了做飯的時間,也不可能傳這麽遠吧。
況且,土地廟村裏的村民一日大多為一日兩餐。這會兒天都黑了,怎麽會有人做飯呢?
“咚、咚、咚”
一陣帶著些許遲疑的敲門聲響起。
門口影影綽綽站著一個人影。
齊諧看著門口,原本發散的思緒忽然停住。
他在記憶裏找到某些不同尋常的片段……
尼瑪,還真的有緣法啊!
“咚咚咚”
敲門聲稍稍急促了些。
齊諧帶著三分惶恐三分愧疚四分熱切的心情,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起身,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布衣荊釵的女人。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身形有些瘦削。
這樣的體型樣貌,在這個時代自然算不上漂亮。也幸虧她有一雙大而圓的眼睛,讓她整個人的形象有了不小的提升。
這個女人,就算是不動用原主的記憶,齊諧便能輕易的認出來。
陳寡婦。
所以,這個濃眉大眼的窮書生跟這個柳眉圓眼的陳寡婦,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那苟且之事了?!
咳咳。
這麽說好像不太妥當。
男未婚女未嫁,幹柴烈火、陰陽和合也是應有之義。
隻是,作為土地公,他雖然從一開始對自己的這位房客有些許微詞,可終究還是敬佩廟祝的人品的。
可萬萬沒想到……
此刻,齊諧腦海裏回蕩著的場麵便是:一個光頭,斜挎著匣子炮,雙眼望天、痛心疾首地喊:“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濃眉大眼的朱世貿居然也叛變了!”
陳寡婦大約是在六年前來的土地廟村,那時節她還不是寡婦,家裏有個癆病鬼的老公。那男人拖累了她半輩子,卻在臨終前幫她做了件好事。他自覺命不久矣,有一次在入京的官道上,找到一富商人家,毅然決然地鑽到了人家的馬車下麵……
富商為了息事寧人,給了陳寡婦不少的賠禮。
陳寡婦對此好像心裏介懷不小,這些年時不時就要來一次土地廟。給土地公貢獻了不少的香火。
對此,齊諧也是感激不已。
可讓人、讓神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寡婦居然是包藏禍心。
而這書生……
算了算了,也是各取所需。
齊諧這麽安慰自己的時候,人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跟之前不同的是,床上麵是他,他上麵還有個寡婦……
“齊郎、齊郎,奴家在門口站了那麽久,你都沒給奴家開門,奴家還以為你是個負心郎……”未亡人一邊低聲哀怨,手上卻絲毫不含糊,猛力撕扯著齊諧的衣服。
“阿姊,阿姊!”齊諧半推半就地“掙紮”,嘴裏說道,“我現下著實有些餓了,先容我吃點東西……”
溫飽才能思**,相比較那雙大白饅頭,齊諧更渴望婦人帶來的能夠果腹的東西。
“哼,你明明就是……”未亡人嘴裏嬌嗔,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未停。
“哼,一對奸夫**!”
一聲冷哼同時在外麵響起,讓齊諧頓時打了個哆嗦。
外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