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夫君親手喂食
第285章
“你腿傷恢複的事怎麽不告訴我？”
元歌有些不高興，合著她身邊兩個丫鬟都知道，就他這個正牌夫君被蒙在鼓裏？
他伸出手，卻又在靠近鳳離的腿腳時收了回來。
他眼底閃過一抹落寞，“為什麽你總是要把我當成外人呢？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鳳離聽到他失望的聲音，心底徒然添了幾分氣。
那口氣就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莫名難受。
她嘴唇動了動，本意是要解釋。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回拒。
“你應該清楚，我們隻是約定的夫妻。”
那句話似從她喉嚨深處發出，冷冰冰地，不帶一絲情緒。
就像一把刀子，紮在元歌火熱的心上。
他臉色一白，腳下虛晃著後退了半步，險些站不穩。
他抬起頭，凝著她的眼看了好一會兒。
可她神色平靜，叫他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他抿緊了嘴唇，悵然笑問道，“原來，在小丫頭心裏，我們的關係隻是這樣嗎？”
鳳離咬著牙，沒正麵回答他。
他越是得不到回應，臉上的笑就更深了幾分，看得讓人揪心。
“我知道了，夜深了，你早點睡吧。”他自歎息了一口氣，轉身，消失在晦暗的夜色裏。
“丞相大人似乎生氣了。”
春露的手掌在門框上，她望著丞相大人離去的方向，那背影連她看了都覺得好孤獨好灰暗。
她回頭埋怨地看了鳳離一眼，“小姐的心腸也未免太硬了。”
春風用手肘捅了春露的胳膊一下，“小姐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春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去。
春風等春露走遠後，才合上門，扭頭勸慰起鳳離，“春露也是一時口快，小姐別生她的氣。”
鳳離垂頭嗯了一聲，“我知道。”
春風見鳳離還沒有就寢的打算，便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或許小姐可以把計劃說給丞相大人，依照丞相大人對小姐的袒護，必然會全心全力幫小姐。”
鳳離接過茶，啞然一笑，“就是知道他一定會幫我，所以才不能讓他知道。”
春風一愣，“為什麽？”
“要是我母親的死，牽連到整個將軍府，他一旦出麵，必將和將軍府為敵。”
“小姐一心為著丞相大人的前程著想，可是小姐有沒有想過，或許丞相大人更想要的是小姐的依靠呢？”
“如果依靠會變成一種牽連到他的累贅，我寧願他生我的氣。至少，氣消了，他還是大齊國的丞相，不會損失分毫。”
“不對。”春風無奈地搖搖頭，指著鳳離的心口，“這裏會受傷，會留下疤痕。心是人最堅強的地方，卻也最容易受傷，奴婢看得出來小姐這裏已經有了丞相大人，那大人的好小姐應該都看的到。隻是奴婢不明白，小姐為什麽總是做任何事，把都丞相大人劃分在外？”
為什麽呢？
鳳離沉默了。
這是她第一次被問及到這個問題。
她的確是……不可否認地喜歡上了元歌。
但是為什麽總是習慣性地把元歌和自己做到界限分明的？
或許，和她曾經的殺手身份讓她習慣了獨來獨往。
又或許，她曾毫無顧慮地掏出過心卻被對方一槍打碎了。
一夜無眠。
天亮時，元歌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端著一碗手，空氣裏彌漫著鮮美的魚肉味。
“你醒了，一定餓了吧，快起來吃早飯。”他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個枕頭給鳳離墊在背後。
鳳離看了一眼遞到眼前的勺子，是她愛吃的魚片粥。
她不挑食，自然也對所有食物沒太多興趣。
但唯獨這魚片粥是她喜愛的早食。
偏偏這魚片粥又十分講究，目前為止，隻有將軍府的廚娘才做得合她心意。
嫁到丞相府後，就再也沒吃過了。
那他……又是從何得知自己的口味？
“是你的丫鬟告訴我了，她們說你愛吃這個。”他像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疑問，主動開口解惑。
鳳離微微點了點頭，心底卻生出一股暖流。
“為夫跑遍了整個早市，才買到這麽鮮嫩的魚，小丫頭你可得多吃點。”
“你還親自去買魚了？”鳳離有些吃驚。
能惦記到她偏愛的食物就很不容易了。
還為了她喜愛的食物，親自前去買新鮮的食材。
鳳離覺得，自己心底堵著的那口氣，越來越濃烈了。
她昨天對他態度那麽不好，他卻還能不計較地做出這些暖心的舉動。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元歌舀了一勺粥，喂到鳳離嘴邊，“你是我娘子，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同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鳳離沉默了。
她心口那堵氣，被他一句“最親近的人”瞬間融化。
那神奇的轉化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驚訝。
這是她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被別人的話影響。
而這個別人，恰巧就是站在她麵前的夫君。
這種感覺很奇妙。
是她從不曾在穆嚴身上得到過的。
她雖然曾經喜歡穆嚴，但她更多的是屬於欣賞和聽從。
因為穆嚴是帶著她成長的，她在他身上，更多體驗到的是對強者的愛慕。
那種愛慕，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底生根發芽，讓她背負上變強的欲、望。
它和眼前這種切身體會到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是帶著沐浴陽光的溫暖。
這種溫暖包裹著她的內心，讓她不由自主地卸下保護殼，變得柔軟。
她釋然一笑，似乎昨晚的一切在這一笑中翻篇。
她就著元歌遞過來的勺子吃了一口。
“好吃，多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