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牟氏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不是去追查黑衣人了嗎？”
既然人都不在，又從哪裏得知她在將軍府發生的事？
鳳離危險地眯起眼，下一刻，她麵色不悅地戳破元歌的計謀，“你在派人，暗中監視我？”
而這暗中監視她的人，鳳離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猜出是誰！
元歌見小丫頭生氣，不由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雖然自己是好心，可做法上還是不可避免地觸了小丫頭的逆鱗。
他到嘴的話，也不免有些理虧起來，“我是擔心小丫頭在將軍府會被人欺負，所以才讓小夜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那我在你眼裏，得是有多弱？”鳳離對這個解釋十分不滿。
即便知道他是好心護她，可她一點兒也不喜歡活在別人的監視裏！
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次發現小夜故意靠近她的時候，嚴厲警告小夜！
可惜，她實在高估了小夜的臉皮。
也對啊！
跟著這樣一個連臉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主子，能要臉到哪兒去？
鳳離越想越氣！
“丞相大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下，站在你眼前的我，從來都不是個會讓人恣意宰割的窩囊廢！”
元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小丫頭是真怒了！
他連忙雙手一疊作揖，態度誠懇地道歉：“是為夫不對，為夫這就跟小丫頭道歉，小丫頭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晚了！”
鳳離聲音一落，聚滿力量的拳頭朝著元歌狠狠揍了出去。
既然說話聽不進去，那她隻好用實力宣誓自己的能力！
她這一拳毫無保留，幾乎是用足了勁兒。
原以為，會和元歌酣暢淋漓地對一局。
哪知，對方卻穩如磐石地站在原地，不閃也不避。
鳳離目中閃過一絲驚訝。
等她想收回力的時候，已為時過晚。
這一拳便結實有力地，揍在元歌胸口上。
直把他擊退了好幾步！
原本鳳離以為，當她看到元歌狼狽慘敗的模樣，會高興會得意會有大出一口惡氣的暢快感！
可現在，她心裏反而像是堵了一口氣！
悶悶地應圈在她喉嚨，上不去下不來，讓她十分難受。
難受地聲音都低了幾度，“為什麽還手？”
元歌捂著胸口，像個沒事人一樣笑了笑，“傻丫頭，隻要你高興，別說是拳頭，就算是匕首刀箭我也不會分毫不動。”
鳳離眉頭狠狠一皺，她愣愣地望著他的眼。
在月光下，他那雙眸子清澈真摯。
有那麽一瞬間，讓她毫無懷疑地信任他。
信任……她漸漸垂下眸子。
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過奢侈！
她自嘲一笑，僅眨眼功夫，便已回複如常。
“公子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別做這種事了，我不喜歡，”
元歌嘴角漸漸泛起一層笑，“好。”
隻要她願意解釋，隻要他知道她和那個人沒有關係，就足夠了。
至於繡帕上那個字，他會自己查清楚。
第二早。
牟氏瘋了！
鳳離一大早醒來，就從春風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
不僅牟氏瘋了，就連牟氏身邊的婆子，也瘋了！
一時間，有關牟氏瘋魔的傳言層出不窮。
有說她是前一晚遭遇刺客，，受到了刺激。
也有人說她是嫉妒鳳央的婚事，故意裝瘋想破壞將軍府和皇後的關係。
更有甚者，說是公孫主母的鬼魂回來了，想找生前跟她關係最好的牟氏說話，所以牟氏被嚇傻了！
“好端端地，怎麽就瘋了呢，小姐，真的是主母回來了嗎？”春露一路上左思右想，卻怎麽也想不通。
鳳離沒有回答她，因為眼前就是牟氏的後院了。
她知道，牟氏是幾個姨娘裏麵，最不受她那便宜爹寵愛的。
所以牟氏在將軍府的住所仆人，都比李氏和張氏差。
隻是再差，也不應該事眼前這般場景才對。
鳳離帶著疑惑，抬手朝春風打了推她進去的手勢。
院子裏麵早已沒了下人的蹤跡，隻剩下一個大夫。
大夫正守著藥爐子煎藥，看到鳳離，不由得驚訝。
片刻後，大夫才緩過神來，擦了擦手走上前問：“大小姐怎麽來了？”
“我聽說四娘病了，就來看看。”
“噢~”大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鳳離眯了眯眸子，“這裏的丫鬟和護衛去哪兒了？”
“這……”大夫有些為難，“大小姐也知道府裏那些傳言，大家留在這裏害怕，所以都走了，現在這院子裏隻剩下老夫和四小姐了。”
“人言可怖，也是常情，若四娘還清醒著，隻怕要寒了她的心。”鳳離歎了口氣，像是在為牟氏謀不平。
大夫聽了這話，不免對鳳離有些刮目想看，心道，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大小姐！
他眼看鳳離要進屋，出於醫者好心，上前勸告道，“大小姐聽老夫一句勸，這屋子裏全是病邪，大小姐還是別進去得好。”
“無妨，我隻進去瞧一眼。”鳳離此行就是驗證牟氏瘋魔的事實，又怎麽會半途而廢？
春風依言推她進去。
而屋子裏早已不複往日的幹淨整潔，桌椅東倒西歪，花瓶摔碎滿地，看起來就像是激烈博鬥過的戰場一樣。
鳳離蹙眉繼續往裏看，猛地一個身影竄出來，險些嚇她一大跳！
“娘！”緊接著一道聲音也從裏麵急促地飄出來。
鳳離認出這聲音是鳳梧。
果真，她下一刻就跑了出來，去拉剛才那個人影。
那人影力氣極大，輕輕一甩，就把鳳梧甩了出去。
人影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鳳梧，一邊拍手一邊高興的滿屋子跑，嘴裏還念念有詞：“啊嗚啊嗚小腦袋，坐在地上爬啊爬，爬到我的小腿上，爬到我的手心裏……”
“小姐，四姨娘唱的是什麽呀，奴婢怎麽一句話也聽不懂？”春露認真虛心發問，卻招來春風一記白眼，沒趣兒的摸了摸鼻子，恢複了安靜。
不止是春露沒聽懂，在場的其他人也一樣聽不懂。
鳳離想起來時的目的，朝人影輕輕喚了一聲，“四姨娘，你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