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主動示好
晚上,我擺弄著盤子裏的東西,見那對白玉雕成的小老虎十分精致,惟妙惟肖,禁不住拿在手裏,擺弄起來。
“喜歡這個?”
宇文珩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可能是我太專注了,沒注意。
“還給你。”
“輸了就是輸了。”
“這是我借你的,另外一個算是利息,還給你。”
“哦,這利息可夠高的!你不是說要工錢嗎,想要多少?”
“不用了,我今天也很高興!”
中午被罰了三杯酒,估計是高度的,到現在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現在安靜下來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腦海裏仍然浮現著下午比賽的場景。
他的手伸了過來,想撫上我的臉頰,我本能的把頭一偏,隨即站了起來,正好對上宇文珩含笑的眼睛。
大概他對我今天的表現是滿意的,皇帝皇後很高興,慕容氏兄弟們玩的也很盡興,我也沒算給他丟麵子,怎麽,這副眼神算是獎勵嗎?
“我回房了。”
正準備離開,手卻被他拉住,怎麽掙也掙脫不開。
“說說話,天色還早。”
我不看他,繼續擺弄著盤子裏的東西,世隆的這把青玉匕首還真是好看,不過就是個飾品,沒什麽使用價值,可惜了點。
“許的什麽願,在宏覺寺?”
“請菩薩趕緊派一位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女子到世隆身邊,以嘉獎他的向佛之心。”
輕輕的笑聲傳了過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笑了!
“告訴世隆了?”
“告訴了,他沒聽進去。”
青彥的扳指,沒記得他帶過這種東西呀,這麽大個,又不好看,真不知道佩戴這個做什麽用!
“從寧。”
“嗯。”
“從寧?”
“嗯。”
一隻手忽然伸到我的下巴處,輕輕地抬起了我的頭。
“什麽?”
“為什麽不看我?”
我轉開了頭,離開了他的手,裝作要喝水,走到窗邊去。
身體突然被他從後麵輕輕擁住,我條件反射一般跳了出去,遠遠的躲開了他,他原本含笑的眼睛漸漸有了冷意。
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什麽也沒看見,繼續擺弄著盤子裏的東西。
金子,這個越王,可真是有錢,感慨一聲,哎!今天這些人除了我,哪個是缺錢的?!
雲瑤的絲帕,這個也是個稀罕物,蜀絲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起的!
夜明珠,真的是夜明珠嗎?現在是晚上,若是燈光熄掉,這顆珠子怕是能將這間房子照得如同白晝,真想試一試!
“天光還真是大方,這顆珠子千金難求。”
“不是說這不算什麽嗎?靖州的好東西多著呢,還真想去看看!”
“你說什麽,到哪裏去?!”
“說笑的。”
“石頭剪子布是在山洞的時候玩過的?”
“嗯。”
“世隆還是被你戲弄了。”
“我告訴他了,他不信,我又沒說謊。”
“你可真能裝!”
“世隆本性率直,若與王爺這般城府,自然是騙不過去的。”
“我有城府嗎?”
“嗯。”
“那你喜歡率直的,還是有城府的?”
“率直的。”
他又笑了,似乎是很意外我回答的如此直接。
“那為何說喜歡的人是我?”
喜歡的人是他?他是如何知道的!思索了片刻,明白了,肯定是雲燕說的,這個大喇叭!
“自然是說笑的。”
“說笑嗎?”
“嗯。”
“從寧?”
“嗯。”
“你變了。”
“是嗎,我自己倒是沒覺得。”
“陪我去外麵走走。”
“我有些累了。”
“天色還早,你睡得太早了。”
不由分說的拉著我走了出去,我手裏拿著那顆夜明珠,心想正好可以試驗一下。
月光皎潔,灑在地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銀輝,有種朦朧的美。
“是不是想試試那顆珠子?”
“有好地方嗎?”
他笑了笑,故作神秘狀。
“想不想出府去?”
“現在?”
“害怕?”
“誰害怕!”
“走吧!”
他竟然從馬廄裏牽出馬來,不由分說的扶我上馬,出了府,疾馳而去。
停下來的時候,竟真的是一個十分幽靜的地方,前麵是一片平靜的湖水,月光下閃著銀色的光,周圍是細密的竹林,微風之下,簌簌之聲,像是一首溫柔的樂曲。
心中一陣感歎,想不到平都還有這麽個好地方。
我緩緩的走到湖邊,任輕風拂過臉頰,看天上皓月當空,心中一片空明。
“喜歡嗎?”
“嗯。”
他再一次從身後緊緊地擁住了我,這一次,我竟不想掙紮,隻想在他懷中放縱自己一下,就一下。
他的唇吻上我的秀發,手臂緊緊地摟著我,仿佛一鬆手我就要消失一般。
“還在怪我,對不對?”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堅強了這麽久,竟然被他輕輕的一句話擊垮了。
“從寧?”
也許是我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他猛的轉過我的身體,看見了我滿臉的淚水。
我幾乎是手足無措的試圖去擦掉臉上的淚水,不能哭,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幅模樣!
他的吻頃刻間便落在我的臉上,緊緊把我摟在懷中,深深的吻從眼睛到臉頰,輾轉到唇邊,細細的吻幹我臉上的淚水。
柔軟的唇終於落在我的唇上,滾燙的唇把我從恍惚中拉了回來,不!我不要這樣,永遠不要!我們之間,已經到了盡頭了!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啷嗆著跑到一邊,任冷冷的風吹過臉頰,那顆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回去吧。”
我平靜的說著,他的眼中有種令人疼惜的傷痛,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很久之後,他走了過來,再一次試圖抱我,我躲開了,宇文珩,不要這樣,你有你的人生,而我的人生已經要走到盡頭了,就讓我平靜的度過這段日子,然後消失在你的生命裏。
“走吧。”
回到府裏,隻覺得頭疼欲裂,一頭紮到床上,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