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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拯救蒼生

  這種絕望的想法一漫上慕言的心頭,她立刻搖了搖頭,不能這麽坐以待斃,還是得另找方法回去才行,要死真的就這麽死了,那不劃算啊。


  說來也巧,就在這片刻之間,天地之間的巨震居然漸漸消失了,昏沉悶暗的天色也仿佛一副被清水衝散的山間水墨畫,在頃刻間全部被吹散開來,露出了夕陽血色的原來麵目。一切都慢慢的變得好了起來,好像真的是神明聽到了慕言陳懇的道歉,已經原諒了她一般


  慕言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陳懇的道歉,答應了去西陵國和親,神明就原諒了自己的過錯,難道奔月族可汗說的都是真的,預言也是真的,真的有神明,真的需要她去和親來 拯救奔月族人?莫不是自己的穿越都是這個神明的安排吧?慕言是個無神論者,越想到後來越覺得不可思議,不得其解。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中時,得救的眾人在漸漸平息的震動中逐漸清醒過來,從在巨大災禍之中的惶恐震驚緩緩恢複過來,他們都聽到了慕言剛剛說的話,以為是慕言公主為了拯救族人才向神明道歉的,以為是慕言公主的道歉起了作用,所以神明才沒有降罪到奔月族的。於是她們紛紛聚集向慕言所在的地方,一邊奔跑一邊興奮地大聲呼喊道。


  “是慕言公主……”


  “是慕言公主救了我們呐。”


  “是奔月族的神明被公主感動了啊。”


  奔月族族人很快便將慕言圍了起來,四周都堵得水泄不通,讓她走動不得,族民們紛紛對著慕言跪拜起來,心悅誠服地大聲叫喊道:

  “公主萬歲,萬萬歲。”


  “奔月族天靈佑我奔月,佑我奔月啊……”


  奔月族可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慕言的身後了,他寬厚的手掌抬起,停了停,終於還是撫上慕言的青絲,用一種充滿溫和的感慨的語調說道:“皇嫂兒,你以奔月族公主之名,挽回了神靈的心,解救了奔月族一族的人啊,你就是神明指定的拯救我們奔月族的那個公主啊,這就是你的使命啊。


  慕言聽到奔月族可汗的話,心中很是複雜,感慨良多。經過剛才的地震事件,對於是天災一說,她自己都有些懷疑,她知道她已經隱隱有些相信這些神明之說了,莫非那個巫師的預言是真的,她真的必須去和親嗎?算了,一切還是等見到了那個巫師再說吧。


  經此一役,奔月族的人們感謝完了慕言公主之後,也都早早地回到各自的帳篷,收拾好東西,將牛馬趕回到圈圈之中,準備好來日的糧草,就打算早些休息了。而奔月族可汗剛剛聽見了慕言親口向神靈允諾願意前往西陵國和親,心中高興,知道慕言想通了,於是連夜就派人繼續加急準備半月之後慕言公主遠嫁他國,所需的各類物品和萬千嫁妝。


  夜已深,奔月可汗正是因為慕言忽然的改口異常興奮,無法入眠。是啊,他怎麽能不高興呢,自己奔月族滅亡的一個大災難就要解決了,他心中的一件大石頭終於要落下了,他應該高興的無法入眠的。


  而另一邊,慕言也在自己的帳篷裏異常煩悶,也完全無法入眠。


  慕言還沒有從剛才的地震中緩解過來,剛才的地震真的能用天災來解釋嗎,為什麽自己一說答應和親,地震就停止了呢,難道明明之中,真的有神明在安排嗎,安排他來到這裏,附身在慕言公主身上,代替她遠嫁他國去和親嗎?


  再加上被奔月族這種太過熱情的表現方式真真嚇得不輕,還有奔月族可汗對待自己忽然間的溫和親切,慕言更加的睡不著了。


  這……自己隻不過是突發善心想要幫助一下奔月族的子民而已,隻是想說說有沒有用,這怎麽就非西陵國不去,怎麽就非西陵王不嫁了呢?她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啊,難道真的要嫁過去嗎?

  不行,不行!

  慕言一個人在帳篷裏鬱悶地發呆,她這下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給賣了啊,而且有那麽多人都看見自己已經同意前去和親了,難不成還要反悔,這樣子會不會被他們給殺了啊,或者強逼著自己嫁去西陵國。


  不過這樣更好,慕言轉念一想。這樣奔月族的可汗和那麽多的族人都以為自己答應的去和親,也不會懷疑自己整天都是想要逃跑的,他們就不會整天提防著自己,就會放鬆戒備,然後可以給自己可趁之機,讓自己好好在奔月族尋找有沒有可以回去的現代的方法,隻要找到了回去的辦法,她就乘著他們不注意回去,這樣誰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了,管他呢,大不了讓他們換過一個公主去和親也好。


  這樣也好….

  慕言這樣想著,她與生俱來的樂天精神很快就在逆境當中發揮得徹徹底底,她不再難過和消沉了,積極向上的想法很快就包圍了她的小宇宙。她豪爽的喝幹杯子裏最後的半杯水,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覺,好好計算下時日,在半個月之內決心找到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方法。


  加油!


  慕言對自己默默念道,然後安心的躺倒在床上,反正還有半個月,她也就先不著急,找到一個最令她有安全感的姿勢,就穩穩地入睡了。


  天空剛剛露出微曦的時候,草原上的奔月族的兒女已經早早地醒過來,在自己的領土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和工作。


  慕言起了個大早,給自己洗漱的碧水早就在一旁等候了。


  “公主,你醒啦。”一旁的碧水看見慕言從床上起身,立刻歡喜地應了上去,打算伺候著她穿衣。


  慕言畢竟是現代人,穿衣什麽的一直都是自己來弄的,所以沒有讓碧水懂事,還是自己穿好了衣服。


  “碧水,你一出生就在奔月族裏生活嗎?你多大了?”慕言起身走到梳洗,一邊接過碧水手上已經沾濕的青色布條,擦了一把臉,故意用散漫的語氣問道。


  “今年十三了,當然是一出生就在族裏麵了啦,”碧水笑得開朗,也沒有什麽多想,因為公主失憶了嘛,拿過慕言手上青色布條的埋怨道,“公主怎麽連這個都不記得啦,我可是自小就一直陪著公主的,而且我出生的時候大祭司說過,我的命格是族裏麵最適合侍奉公主的啊。”說道後來,碧水的話裏麵隱隱帶了一絲驕傲,看來對於自己的命格適合侍奉公主這件事情,她還是挺自豪的。


  “嘿嘿,”慕言裝作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我不是失憶了嗎?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是正常的啊,你再和我說說其他的事情,比如你和我說說大祭司是誰,是不是在奔月族裏生活得最久的老人呢?會做法術,呼風喚雨的那種人啊。”


  “說道大祭司啊,”碧水又將新泡好的茶滿滿地倒上一杯,給慕言送了過去,“大祭司老人家,今年已經一百來歲的高齡了呢,奔月族裏麵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什麽都能預測的到。”


  “又不是活得久就知道的多?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慕言吐吐舌頭,有些不相信,但又忍不住好奇地繼續問道。


  “但是如果一直以來大祭司的家族都是族裏麵活的最久的族人呢?家族的一代代傳承讓他們知道的很多。”碧水反問道,“我的好公主,你自己想想,仔細相信,真的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這個可是奔月族人都知道的事情啊。”碧水沒想到慕言的失憶這麽徹底,連一些基本的奔月族人知道的事情她都已經忘記了,連大祭司都不記得了。所以追問她,希望她能夠想起些什麽來。


  “嗯,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慕言故意朝著碧水撒嬌,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向一個十三歲的小妹妹撒嬌,忽然在心裏覺得有點惡心,她的內心已經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了好不好。雖然心裏這麽想, 但是她卻仍然搖著碧水的手不願意放開。


  “大祭祀是奔月族除了王族之外最受族人敬重的人。因為大祭祀負責我們奔月族四季變換時候的各類祭祀神靈的活動。包括族人重大的節日,嫁娶,播種,甚至是戰爭,都是祭祀負責求取奔月族神靈的旨意。而且每一代的祭祀都是會事無巨細地記載下來奔月族的很多成長過程的,所以說,祭祀不僅僅是因為活得久才知道的多啊。”碧水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大祭司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說完了又覺得口渴得要著火了,於是將手上的茶給喝了。這小妮子也一點都不客氣。


  “誒,我還沒喝到呢。”慕言一聲輕喚,不過心裏卻想著平日裏原來的公主應該不是一個任性驕縱對身邊的人亂發脾氣的壞公主,不然身邊的碧水也不會這麽能說會道,而且和自己這麽親近,可以看出來以前的慕言公主對待碧水還是很不錯的。這是個好現象,她和碧水都是已經成為了好姐妹的人了,好妹妹在姐姐麵前總是那麽拘禮怎麽好呢,就是要這樣的隨性自然。


  “公主,我錯了。”碧水看見公主神色不對勁,發現自己把公主還沒有喝的水喝掉了,以為她生氣了,畢竟這可是不收禮節,藐視主子啊。所以碧水嚇了一跳,趕忙跪了下去,雙掌撐地,頭都要低到地下了。


  “沒事啦。我們像以前一樣就好。祭祀不是說了你是最合適照顧我的小丫頭嗎?拿我當然相信祭祀的話啦。”慕言見碧水被自己嚇到了,趕忙扶起了在地上頓時變得恭敬的碧水。心裏暗暗的想,這個丫頭,剛剛還誇讚她不拘禮節呢,轉眼又被自己嚇到了,便的這麽恭恭敬敬的。


  “你先坐下,好好給給我說說。”她將碧水拉著坐到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按照你這麽說的話, 祭司應該也會負責準備我的和親事宜對吧。”慕言故意一臉求學的樣子順著碧水的口風繼續往下說。”


  “當然啦。但是你不要以為祭司就僅僅是負責這些瑣事哦,公主,奔月族曆代祭司擁有能力最強的時候甚至有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碧水幹脆就坐在慕言的身邊,開始大肆談論奔月族祭祀的力量。


  “起死回生?怎麽說?”慕言顧不得自己口渴又給碧水倒了一杯茶,示意她繼續說不要停。


  “我的皇嫂兒什麽時候對祭司這麽感興趣了,”奔月族的可汗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嚇得碧水又急忙下跪。


  “誒,你別……”慕言沒有意識到父汗已經走了進來看見碧水異常的舉動忍不住又去扶她,卻在她豐富的麵部表情暗示下知道了,自己背後原來站著一個大人物。


  慕言隻好迅速轉換了一副低眉順眼的樣貌,應對身後的奔月族可汗。


  “參見父汗。”慕言轉身,立刻做半跪倒的朝拜姿勢,對著奔月族可汗行禮。


  “免了,免了,”奔月族看見立刻伸手去扶,看見自己的公主終於開竅了,他也很是欣慰,“也好,反正你和親之前也是要親自去拜見祭司的。”


  “不如父汗這就帶著你去拜見祭司,你還有什麽好奇的,不妨直接前去問一問祭司。甚至關於你的未來夫君,我的好姑爺,西陵王的一切。祭司大人也是可以告訴你的。”奔月族可汗故作神秘的拉長了語調,向前走了一步對著西邊的方向向往到:“父汗曾經和你說過,這一生戎馬驍戰隻是可歎自己沒有一個如自己一般的兒子,而那西陵國的國王。父汗曾歎生子當如西陵王啊!”


  明明就是打不過人家,又拉不下臉承認是自己老了,隻好說了一句。西陵王那就是我兒子一樣的人物……


  慕言在心中以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觀瘋狂地吐槽著,暗想著這奔月可汗這麽稱頌西陵王誌勇無雙,傾國傾城,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乖乖嫁過去嗎?何必多說呢?

  “言兒,全憑父汗大人做主。”慕言想著想著差點走神,隻好俯首作揖,裝出最安分守己的樣子回答道。


  “那便隨為父來吧。”奔月可汗帶上慕言出了帳篷。


  奔月族祭祀的住處在奔月族最為偏遠的一處地洞之中,常年不見陽光,四季都被粗獷的暗色藤蔓蜿蜒纏繞將洞穴的門口映襯出一處天然的隱蔽屏障。


  一路上,慕言公主和奔月族可汗都相對無言。


  但是慕言心中卻對祭司充滿了好奇,這種好奇將她心底那股頑強的求知欲撩撥得心癢難耐。說來也怪,慕言在現代的時候就是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女學生。


  她仔細思考著最近發生的這一切,如果奔月族的祭司真的如同碧水說的那樣,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那麽即使沒有辦法把自己送回現代的話,也可以告訴自己一些回去的門道吧。最不濟,至少也會知道自己……


  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慕言公主……


  慕言就這麽被奔月族可汗帶著前往祭司住處的一路上做了一係列胡思亂想的思想鬥爭。


  但是她一想到祭司很有可能知道祭司會了解到自己是假裝失憶的冒牌公主,慕言便出了一身冷汗。


  為了找到回去的方法,這次不會把小命給丟了吧……


  這麽胡亂想著,兩個人很快便到了一處幽深的洞穴入口處,隻見洞穴所往的深處,深不見底,幽暗陰森,讓人聯想到鬼魅靈異的地獄入口。


  奔月族的可汗忽然站住不動了,轉而對慕言說到:“皇嫂兒,這段路你要自己進去了。奔月族有族規,非重大祭祀,為王者不得私見祭司,否則會給奔月族招致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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