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見過前輩
最開始的時候,鄭劍州還以為這個“沒人”應該是對方湊巧出門的緣故。
結果後來就發現愈發不對勁。
再怎麽說,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太不對勁了??
等了這麽長的時間,竟然就完全沒人在家?
在鄭劍州看來……這隻能說明對方已經離開了!
雖說到了鬆鄉市自己也能找到前輩,但……
他這心裏多少都覺得就是不舒服的。
一來是自己本身就應該把這位恩人早點請過來;
二來則是讓對方千裏迢迢的跑路就是讓他覺得不對。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副模樣,他能做的就是等對方到達鬆鄉市之後,自己再……
正當他思索著怎麽找到前輩的時候。
忽然,鄭通從外麵衝了進來。
“爸!那個白若寒帶著……”
本就正在心煩,一聽自家的那個小癟犢子在那喊來喊去,鄭劍州直接吼道:“敲門!你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了是不是?啊?”
“你小子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會在這給我添堵!”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通的鄭通卻是完全不敢反駁,而且也完全沒心思反駁這些,他趕緊說道:“您先別急著罵我,那個白家的白若寒,她、她帶著那個前輩過來了!!”
“什麽??”
聽到這句話的鄭劍州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旁邊的書架都差點給碰倒了。
他難以置信道:“怎麽回事??怎麽現在就來了?”
“還是那丫頭帶過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鄭劍州趕緊小跑了起來。
臨走前還不忘又罵了自己兒子一句“這麽重要的事你不早說,真是要你何用”。
搞得鄭通實在是無語。
雖說您一直這樣風風火火的,但……這事怎麽說他也不怪我吧?
我最開始想說的時候您罵我沉不住氣;
我說了的時候您又說我說的慢……
唉,別說爹媽難當,要我看這兒子也挺難當的。
而另一邊的鄭劍州一邊往門口去,一邊心中滿是疑惑。
前輩之前不是還在綿城?怎麽一下就到這來了?
還是被白家那小丫頭帶過來的?
總不能這是個冒牌貨吧?
一會我可要好好看看,要是那人膽敢冒充那位前輩……
想到這,鄭劍州的目光裏也是有了一絲冷意。
因為從小被自己的爺爺還有父親的教誨,所以連帶這位鄭家的當代家主對那位老人是相當崇敬的。
況且正如自己祖父鄭歙當年說過的那樣。
若是沒有那位前輩,自己等人哪來的今天?
要是他真有這樣的膽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其實這倒是他在一瞬間有些慌神了的緣故。
畢竟這件事……就連和他們一起在鬆鄉市發展的白家都不知道,誰能知道這位前輩的存在?
導致他在一瞬間想到許多有的沒的。
“靠,怎麽還有這麽遠……”
原先的時候倒沒覺得有多大的房子,現在有急事的時候顯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隻見門外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非常熟悉,正是白家的那個小丫頭;
而另一個也是看起來和白若寒年齡相仿的姑娘,也是相當漂亮;
至於最後站在正中間的那一位……則是讓鄭劍州最為移不開目光。
……當然,這裏說的移不開可不是說最後一位和前兩位一樣漂亮,而是……對方這個人是他已經很多年都想見到的一道身影。
隻見他的麵前是一位白發飄飄、氣質淡然的老者。
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來對方有什麽十分特殊的地方。
於是他還是率先與白若寒打了招呼。
“若寒啊,怎麽有空來鄭叔這了?這兩位是……”
白若寒自然是禮貌道:“鄭叔叔好,這兩位是堅持要見您的貴客!”
“我就是負責帶著兩位客人到您這,我就先回去啦!”
堅持要見我?
這話一出,他頓時就覺得……對方的身份離自己猜測的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至於那個要走的白若寒……
鄭劍州可不是什麽愛客套的人,既然她說要回去,他才不會留她在這吃飯。
於是他就打開門,將對麵兩位客人請了進來。
鄭劍州禮貌問道:‘請問二位是要找誰?’
其實鄭通是在直播已經見過對方的,但他又不看;
而且現在雖然有所猜測……那也要聽聽對方怎麽說才行。
別看平常的時候他總是大大咧咧的,但一到這樣的時候……其實是相當謹慎的。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還是涉及相當之多的,所以容不得他不認真起來。
而對麵的老人則是並沒有回答鄭劍州的問題,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最後他點點頭道:“血脈相連,鄭歙那小子是你什麽人?”
鄭歙?
聽到這個已經很多年都沒被人直接提起的名字,鄭劍州不禁瞳孔一縮。
那正是自己祖父的名字!
自己最尊敬、崇拜的祖父!
要知道,這位老人的姓名……隨著他的離世早已淹沒在他們這代人的回憶當中了,哪裏還會有什麽人記得他的名字?
對方這樣的單刀直入、直戳要害的提問方式,一下就讓他相信了大半。
於是他恭敬道:“正是我祖父,敢問前輩可是……”
楚長河此時終於是正麵回答道:“老夫楚長河,你家祖父當年是老組我的記名弟子,要不是資質太差其實是打算將他破格收為親傳的。”
“就這件事倒是讓我覺得可惜了。”
這話一出,鄭劍州真的再也沒法懷疑對方了。
因為這件事……隻有自己才知道具體詳情!
哪怕是他兒子鄭通,其實也隻是一知半解罷了。
沒辦法,他認為這件事一來是已經不是那麽有必要再說給年輕一輩;
二來則是他現在知道這件事作用也沒多大。
現在眼前的這位老人居然能知道這樣的秘辛,在他看來這就是那位前輩了!
除非對方仔細調查、精心設計,否則的話都是不可能的。
對了!鄭通那小子是見過這前輩的啊!
到了現在,鄭劍州才想起來這件事,於是心中疑慮盡消。
他果斷對著楚長河深深拜了一禮道:“晚輩鄭劍州,鄭歙之孫,見過恩公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