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孽啊！
楚依然一聽頓時覺得這有點太扯了。
見過徐大師，教過他畫馬？還隨手？
楚長河自顧自說道：“都忘了是什麽時候的事了，當時碰巧見他在畫馬，老祖我當時心情好就隨口指出了點他的不足之處。”
這下好多彈幕是說什麽都不買賬了。
：這吹得可有點過了
：老爺子確實強，但您說自己教過徐大師這句話我咋也不信
：沒關係，我認識一些鑒寶專家，讓他們來看看
：再怎麽說這也太扯了老爺子！
：我覺得就衝剛才那股氣勢，老爺子說的還真沒準……
：但那畫剛才是真的氣勢驚人啊！徐大師應該也沒法……
楚依然這時也說道：“老祖宗您……記錯了吧？再怎麽說徐大師也是國手，您是不是教的什麽同名同姓的存在？”
她這句毫無技術的提問一下就把彈幕給逗樂了。
：同名同姓，然後也畫馬？
：那可有點太雷同了嗷（滑稽）
：你家老爺子說的明顯是徐大師本人
而楚長河見她又不信自己所說，終於忍不住強了一句：“乖孫你咋老不信你老祖宗呢？就這點小事我騙你作甚……唉算了算了，你去忙吧，我收拾收拾。”
：有沒有人把老爺子的經典語錄給總結一下？
：好家夥，這點小事？
：但別的不說，這畫絕對值錢！
等楚依然坐回原位的同時，突然直播間有一位叫“古趣閣”的用戶開始狂刷禮物。
：？？這古趣閣在幹嘛
：頭一次見有人這麽刷禮物……臥槽刷83個火箭了！
：本人？
：出手這麽豪，估計是本人了
：看樣子是想買畫？
而此時的楚依然已經驚呆了：“您這是做什麽？？”
古趣閣：“剛才我兒子在看你們家老爺子直播，被那幅畫驚到了就叫我來看看，那股氣勢實在是……讓鄙人想近距離看看啊！至於價錢什麽的好說，您這邊隻管開口，我們先刷300個火箭當定金了。”
：我靠古趣閣老板？？
：看來這幅畫是真的有東西，古趣閣這麽高檔的字畫古董聖地都露頭了？
：這下主播發達了，被古趣閣看上的東西他們出手從來沒低過！
：古趣閣老板在嗎？您覺得憑這幅畫看這老爺子說自己傳授過徐大師一鱗半爪的事能不能當真啊？
古趣閣：“暫時不便多說，一切等實物到手為準。”
這句話一出，彈幕瞬間炸鍋。
：我靠古趣閣老板沒直接否認？？
：這古趣閣向來眼光極準，連他們都不一口否決，這……
：也說不定是因為離得太遠才讓對方不好多說呢！
：樓上一看就是不了解古趣閣的門外漢，他們能這麽說就已經間接承認最起碼老爺子的水平比徐大師隻高不低懂嗎？
楚依然見對方明顯是相當地迫切，於是就說道：“還請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和我家老祖宗說一聲去。”
而正當她準備起身時，自己的屏幕上突然又衝出了200多發火箭！
她定睛一看，是一個ID叫“淡墨軒”的用戶。
：臥槽淡墨軒也來了？
：看起來他們是要和古趣閣爭一下了
：這下可有意思了
：雖然古趣閣是這行的老前輩，但是淡墨軒也不差啊，這些年崛起得相當迅猛，古趣閣有對手了。
而就在此時，直播間紛紛湧入了一群字畫行業的大佬和公司，有了古趣閣帶頭，都是先狂刷禮物提升存在感，而後才是與楚依然談條件。
此刻的楚依然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她呆呆坐在原地，看著滿屏幕的火箭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感謝，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
與此同時，古趣閣總部大樓頂樓。
隻見這個頂樓的房間古色古香，到處擺滿了字畫珍玩，而如果有識貨的進入這個房間的話，隻怕是會被嚇得腿軟，連路都不會走了。
而這房間的正中坐著一位老年人，他旁邊站著一位中年男人。
這老人正是古趣閣的大老板，而中年男人則就是古趣閣現任總經理，也是老人的兒子。
隻聽老人緩緩說道：“這群王八蛋的鼻子比狗還靈，我本來想著早點下手，現在又成了這樣。”
而那中年男子則是無奈道：“這也沒辦法啊爹，當時那老爺子的畫氣勢過於驚人了，大家都知道了。”
老人一聽這個就氣都不打一處來，拿著拐杖使勁敲了一下兒子的膝蓋道：“就你個廢物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你要是早點下手能這樣？啊？？”
中年男人齜牙咧嘴道：“是是父親，兒子太愚鈍了。”
他心裏卻是腹誹不已：“您不也被嚇得把拐杖都扔了？我幫您撿回來還打我。”
老人沉吟半晌之後，突然對自己兒子說道：“你去聯係一下包括淡墨軒在內的那幾家混蛋，跟他們說如果肯割愛讓與老朽，以後古趣閣轉手的貨一律七折。”
中年男人一聽，不禁大驚失色道：“父親您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麽呢啊？七折的話咱們公司損失太大了啊！！”
老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怒道：“愚蠢！你爹我什麽時候做過讓整個古趣閣失利的事？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那幅畫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老爺子說自己教過徐大師的事，百分百是真的！我之前特意讓你在直播間說不知真假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而後咱們再拋出一律七折的猛餌，他們必定上鉤！到時候這幅畫咱們誌在必得！！”
這位一生鑒寶無數的老人眼神炙熱地盯著屏幕道：“而這幅畫的價值，我敢說……恐怕要比咱們公司整個都值錢！此時不果斷，更待何時？？”
中年男人聽罷心頭巨震。
他十分了解自己的父親，一旦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基本上就沒有走眼的可能性，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他還是立馬聯係其他的同行，請他們“網開一麵”。
而就在這時，令人要吐血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楚長河攤開畫端詳良久，突然一伸手將整幅畫都揉成了齏粉。
隻聽他說道：“殘次品而已，就不要留存於世，貽笑大方了。”
而古趣閣中前一刻還對這幅畫誌在必得的老人不禁悲憤大吼道：“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