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前往抓捕
就算是書生出身,馮之禮也看到非常明白,平常關係再怎麽好,可一旦涉及到根本也是要有底線的。
尤其是還是涉及到可能威脅帝國統治的因素,他馮之禮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小瞧這事,他現在已經開始覺得軍方的態度是正確的。
對付這些洋鬼子或許就得采用強硬措施,平日裏尼弗拉斯基跟他相處的跟朋友一樣,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包藏禍心,實在不可饒恕。
他作為知府是沒有調兵的權利,但他可以調動差役,明代始府州縣衙亦仿中央六部之製,設吏、戶、禮、兵、刑、工六房。
其中的兵房掌兵差、民壯、考武、治安等事,簡單來說街上的衙役和慶陽府的地方團練都歸他管,衙役和地方團練的戰鬥力雖然不如正規軍,但對付一群毫無準備的城堡護衛也夠用了。
根據朱迪斯所說,城堡裏隻有幾十個護衛,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閣樓裏住的是誰,知道地道存在並進去過的根據朱迪斯所說,隻要尼弗拉斯基的侍衛隊長。
再三確認過細節過後,馮之禮馬把兵房屬下叫來,跟他們說看了這件事情,他們聽到這件事著實吃了一驚。
一直以來尼弗拉斯基給他們的印象都非常好,就算是個洋鬼子,卻忠心幫助帝國維持這裏的統治,沒想到這家夥私底下還搞這一手。
震驚之後就是狂喜,這次的事情要是成功解決了,活捉沙俄皇太子,多大的功勞啊,他們每個人都能得到晉升和封賞。
馮之禮一一告訴他們該怎麽做,說完一遍,下邊人就迫不及待的去準備了。
府衙的辦事差役拿著馮之禮的公文前往府城十二門,十二門守將看到公文後當即下令封鎖城門,任何想要出城的人必須拿著馮之禮的公文才允許出城。。
另外有一隊衙役根據朱迪斯所說前往城堡地道的出口,出口在一片荒涼之地,根據朱迪斯描繪的位置,他們也順利找到了那個出口。
出口在一塊凹陷的大石頭旁邊,非常好找,一群衙役拿著武器從出口進到地道裏的時候,在城市裏,馮之禮親自帶人來到城堡外。
臨時召集起來的兩百多人把城堡的幾個出口圍住,他們中主要是衙役,還有一些在城裏巡邏的地方團練兵。
現在是農閑時節,大部分地方團練都在城外操練,盡管朱迪斯向他保證說裏邊的城堡護衛不敢反抗他們,但出於謹慎起見,馮之禮還是派人通知統治地方團練。
這麽多人全副武裝的來到莊園外邊,城堡裏的不禁惶恐,城堡的護衛隊根本沒出來反抗。
莊園的管家在兩名女仆的陪同下走到莊園外,以前馮之禮來過他們城堡,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馮之禮。
同時也看見了他身邊的朱迪斯,作為少數幾個知道尼弗拉斯基在做什麽的人,他一瞬間就明白朱迪斯出現在馮之禮身邊的意義。
他心中頓時涼了一片,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中,他還是走過去先對朱迪斯鞠了一躬,才來到馮之禮麵前:“知府大人,請問您為什麽帶這麽多人來到這裏?”
以往見到這滿鬢白發的耄耋老者,就算他是個洋鬼子,馮之禮還是會以禮相待,該有的禮數從來不缺。
但今天馮之禮背負雙手,目光冷冽的看著他:“老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你們夫人已經把一切你們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事都說了。
我不想看到的流血事件發生,去把你們會長先生藏在閣樓的客人帶出來吧,你們地道的事我也已經知道了,不要妄想你們能逃出去。”
老管家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如驚愕,他知道費多爾在城堡裏的事,卻不知道城堡裏居然還有條地道,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湧上心頭。
“老先生,請吧。”
馮之禮催促他,他木然的點頭回去,就在此時一名小吏跑過來道:“大人,尼弗拉斯基已經抓到。”
“在哪裏抓到的?”
“在街道上他正要去吃飯,直接被我們逮住了。”
“好,帶過來。”
馮之禮一聲令下,很快被五花大綁的尼弗拉斯基被兩名身強體壯的衙役帶來了,當衙役們在街上攔下他的馬車時他就隱隱察覺到不妙,但他還不確定。
知道被帶到這裏他才能確定,自己的事情敗露,當看到朱迪斯站在馮之禮身邊的畫麵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在官場上他遇到的對手都不簡單,表麵上跟他關係還不錯的馮之禮一旦發現他的把柄也會順藤摸瓜去追查,而除了馮之禮之外,其他漢官很不待機他。
除了文官,軍方人員更是看不上他,就連半民半兵性質的地方團練軍官也看不上他,如果讓他們抓到把柄,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按死。
外邊的巨大壓力,讓他忽略了來自家裏的內部隱患,朱迪斯這個女人知道他的一部分秘密,他早該把她滅口的才是。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當他被帶到馮之禮身邊,他頹然的低著頭,一切都結束了。
馮之禮心底還有一絲希望,希望這個跟他相處的還算不錯的洋鬼子是無辜的,現在看來他這最後一絲幻想也要破滅了,他要重新選個地方維持會長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
“嗯。”
事到如今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索性直接答應下來,馮之禮徹底死心了,這時候城堡的大門緩緩張開,之前回去的老管家帶著兩隊穿戴整齊的城堡護衛出來了。
他身後有兩名城堡護衛押著一個隊長裝扮的人過來,看到他們出來馮之禮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老管家走到他跟前,“知府大人,我把他抓來了,城堡的護衛也都在這了,您現在就可以進去清查裏邊的東西了。”
說著他特意看向一邊的尼弗拉斯基,顯得有些失望,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心腹,現在看來那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尼弗拉斯基連撤退的底牌都不告訴他,現在也就怨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