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盡在掌握
官差辦案的時候有兩種人最難搞,一種是老人,一種是小孩,前者直接給你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你哭,求你給犯人一條生路。
後者用頭撞你,用牙咬你,用石子扔你就是不讓你把他們的親人帶走。
王尚德對處理這種事情已經有經驗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刺激他,既然人已經跑了,那今天帶人回去是不現實的了。
他退一步的對老人說道:“這樣吧老人家我們不抓他,本官有句話要你帶給他,你把話告訴他,聽完來不來官府隨他。”
“嗯,大人您說。”
“您告訴他鄭老黑如果真是死於非命,那隻要他能站出來就可以讓一條亡魂冥目,本官是本縣縣丞王尚德,奉知縣大人的命令來找你。
隻要你肯來縣衙作證知縣老爺保證對你以前犯下的偷盜之罪既往不咎,若你不來知縣老爺保證你的通緝令會貼滿大明每一個城市,好的,老人家,我說完了。”
老頭一臉的茫然,“大人您說太多,我記不得了。”
“你就記住,知縣老爺說了,你來免罪,不來通緝,這能記住了吧?”
“這個能這個能。”
又讓老頭重複了兩遍之後,王尚德便帶人回去了,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消息這個小偷絕對會來的。
棺材既然已經找上了家門,就不怕他們跑了,就算沒有這個保證,那個小偷為家人著想,也隻有過來自首一途。
鄭老黑的案子跟隻見大人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但朱慈煊就是認準了這個案子。
朱慈烜是一個執念很強的人,以前在西伯利亞戰場,他就算遇到了明軍繼續投入戰場。
這次他認為這個案子有疑點,他這一門心思的要處理,就算沒有店小二提供的這條線索,朱慈烜也會通過其他方式想辦法開關驗屍。
別的當官的估計鳴聲不想惹麻煩上身,他不在乎這個。
……
朱慈烜在淳化縣的一舉一動都有專人寫成奏折每隔三天送往北京一趟。
朱由檢在處理政務的閑暇之餘就會看看自己這個兒子最近在做什麽,對於儲君的事情,他比世界形勢事情更加關注。
他已經戰勝了所有可能威脅大明的敵人,他的下一個敵人就是命運,他要選一個不會將帝國帶向歧途的繼承人。
如今的世界已經不是30年前的世界了,30年,世界強國林立,大明帝國隻是這些強國中的一個。
如今這個世界上敢稱強國的隻有大明,其他的那些的國家要麽弱小不堪,要麽垂垂老矣,不堪一擊。
在歐洲,黑人暴亂愈演愈烈。
在法國公社控製下的普羅旺斯,一個名字長達20多個字,簡稱砍哈離的黑人打著“法國人滾出普羅旺斯”的旗幟,帶動黑人發動正式的武裝暴動。
黑人趁夜衝進法軍軍營焚燒營地,在一片火海之中他們搶到了大批武器,用跟法軍一樣的武器跟前來剿滅他們的法軍交戰。
照理說一群奴隸組成的軍隊絕對打不過正規軍,但要看是哪國的正規軍,如果是法國和意大利的正規軍,那就另當別論了。
黑奴與法軍交戰,黑奴贏了!
一直以來,民族之間的歧視與爭鬥就沒有停止過,白人奴役黑人,黑人鄙視黃人,黃人同情黑人。
當暴動的非洲黑奴拿到武器,他們發現壓在他們頭頂的白種人並不是神。
一刀砍下去,他們的腦袋也會掉,他們的身體也會流血,一槍打過去他們也會死亡,甚至在體力上這些白皮鬼也不比他們強。
當看哈利在普羅旺斯南部掀起大規模暴動的消息在整個歐洲傳開,其他城市裏的黑幕紛紛效仿。
暴動的黑奴打著將原住民趕出城市的名義,衝進官府奪得城市的控製權,他們將男人殺死,一部分女人和小孩被他們留下關在了曾經關押黑奴的牢獄裏。
卡洛此時已經意識到他逐漸喪失了對國家的控製權,底層的百姓不再支持他,那些因為他的一道錯誤命令而弄起來的十幾萬黑鬼更是做夢都想要他的命。。
事情弄成現在這樣,黑人暴動的影響力已經蔓延到國外,就算他不當法國公社的領頭人,像以前那樣當貴族也沒有哪個國家願意接納他。
在一個朦朧潮濕的清晨,卡洛的官邸內傳出一聲槍響…
法國公社,這政權就像一個早產兒,他的出生是建立在得罪歐洲資本家的基礎上,當這個國家麵對危機時,在資本家控製的西歐各國中,他找不到一個幫手。
在北邊的維希法國,黑奴在法國公社取得的勝利極大鼓舞了這裏的黑奴,黑奴認為都是法軍,自己的同胞能在南邊打敗法軍,他們在北邊也能。
幾個膽大的黑奴聚眾造反攻擊城市,聲勢極大,等真打起來他們才明白,法軍與法軍也是有區別的,維希法國的法軍都是私人武裝。
王室力量隻有一支三千人的武裝衛隊,剩下的都是各地貴族自己掏錢養的軍隊。
讓這些貴族出兵出錢為國家打仗,他們不願意,要是保衛自己的領地,那他們可就不遺餘力了,尤其是想要奪取他們領地的還是那些卑鄙、下流的黑鬼。
法軍士兵與暴動黑人交戰,都用上了十二分力氣,他們打不過明軍,還打不過這群黑鬼?
在南邊的西班牙和葡萄牙,這兩個國家都還在戰爭創傷中沒有恢複過來,麵對可能發生的黑人暴動,兩個國家先後選擇了停止國內的黑奴買賣。
封鎖邊境,不需任何黑人入境,發現擅自闖過邊境線的,邊境士兵可以不經稟報直接將其射殺。
兩個國家都是外鬆內緊,尤其是葡萄芽,他們在大西洋上的三角貿易仍在進行,暴動再怎麽亂也不會影響到美洲和非洲,生意該做還是得做。
黑人以為自己現在很厲害,在除了維希法國之外的其他國家眼裏,他們不過是一股惹人嫌的病毒,想拍死還是能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