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突然遇襲
在禮樂聲中,被騎兵護衛著的車隊緩緩停下。
馬背上的明軍騎士頭戴M35鋼盔,穿著灰色軍裝,腳上穿著黑色馬靴,腰間掛刀,背後背槍,腰間掛著子彈袋。
雖然沒有重裝騎士那麽強的視覺衝擊力,卻有新時代騎兵的魅力。
隋羨翻身下馬為朱慈烺打開車門,穿著蟒袍的朱慈烺帶著穿著銀色廣袖長裙的董小宛和藍色貴族少女裙的喀秋莎走下馬車。
朱慈烺走下馬車的一刻,人群中的烏克蘭女人們頓時發出聲聲驚呼,為朱慈烺的容貌所折服。
如玉的容顏加超凡脫俗的氣質,再有那麽尊貴的身份,他上輩子拯救了全人類麽?
相比之下,走過來迎接他們的赫麥爾尼茨基顯的跟隻醜小鴨似的,赫麥爾尼茨基的長相有明確的留存。
他有一張的典型的白種中年男人的長相,鼻子下留下兩條濃密油亮的垂到下巴的山羊胡。
如果不是穿著貴族禮服,拿著象征權利的國王禮杖,任誰都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發福中年男人。
他用俄語說:“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明太子殿下您的到來是所有烏克蘭人的榮幸,希望您是為我們帶來和平的。”
“我正是為此而來。”朱慈烺微笑道:“不久前我做了件錯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
“沒問題,在此之前請您與我一同向這些熱情的民眾招手致意。”
“那是自然。”
朱慈烺與赫麥爾尼茨基並騎而行,對兩側的烏克蘭民眾招手致意,朱慈烺的到來是整個烏克蘭民族的榮幸。
他的到來說明大明帝國這個世界最強的國家承認了他們的合法性,最強的都承認他們了,這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敢把烏克蘭民族當成造反亂民看?
在兩側擁擠的人群裏,一個十六七歲的歐洲少年擠在人群最前方,明明是夏天他卻穿著身寬大的棕色長袍。
一張還算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惶恐與不安,他望著越來越接近的朱慈烺和赫麥爾尼茨基兩人,額頭流下冷汗。
在兩人距離他還有20步遠的時候,他反倒不緊張了,眼神變得果決。
烏克蘭士兵橫亙長矛將圍觀民眾阻絕在外,青年奮力一拳打在擋在他前邊的烏克蘭士兵臉上,士兵完全沒料到會有人敢動手打他,被突如其來的一拳打退兩步。
青年趁機衝到道路中間,在奔跑過程中他解開腰帶,從長袍下拿出一把嶄新的燧發步槍,同時還露出了綁在他身上的炸藥。。
鉛彈已經上膛,他舉槍對準朱慈烺,看都不看就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讓民眾驚慌失措,四下奔逃,射向朱慈烺的鉛彈隻打中她的發冠,墨玉冠被鉛彈打飛落地。
此時正有一陣狂風吹過,朱慈烺的長發隨風飄動。
朱慈烺麵露惶恐,緊促著眉頭盯著遠處想要他命的歐洲青年。
遠處的歐洲青年見一槍未中,毅然決然的拉開身上的炸彈引線,貌若癲狂的向朱慈烺衝來,同時大喊道:“明國人滾出我的國家!!!”
隋羨在大喊:“保護太子殿下!”
赫麥爾尼茨基大驚失色,幾乎是咆哮著喊:“該死的,士兵!”
青年快衝到朱慈烺跟前時,當他跑過一名明軍騎士身邊時,騎士猛地下馬將他撲倒,整個人趴在青年肚子上。
另外兩名明軍騎士快跑過來,壓在兩人身上。
砰的一聲悶響,爆炸的氣浪將壓在青年身上的三名士兵身體猛地一震,這時負責警戒的烏克蘭士兵反應過來,組成一道人牆把朱慈烺和赫麥爾尼茨基護的嚴嚴實實的。
“殿下,快下馬。”
隋羨把朱慈烺攙下馬,同時對赫麥爾尼茨基喊道:“國王陛下,我們坐馬車進城了,您請自便。”
說完也不等他回複把朱慈烺攙進馬車,其他明軍士兵把受傷和被炸死的士兵抬去治療,赫麥爾尼茨基下令把襲擊者的遺體抬去屍檢,核查身份追究幕後主使。
這場明顯是針對明朝太子的刺殺案件成為烏克蘭建國這不到半年來最重大的事件,事件影響比赫麥爾尼茨基登基為烏克蘭國王的事件還大。
整個基輔城城門緊閉,所有民眾不得擅自出門,全副武裝的烏克蘭士兵封鎖街道,挨家挨戶的搜查。
尤其是波蘭人的住宅區被翻了個底朝天,稍有嫌疑的波蘭人就會被逮捕詢問。如果判定對方是有威脅的對象,烏克蘭士兵有權直接消滅他們。
城裏的各條街道上隨處可見被押往大牢的波蘭人,盡管有人在反抗,但注定是徒勞的,反抗隻會換來疼痛。
赫麥爾尼茨基在今天這次襲擊中並沒有受傷,但他寧願自己受傷了。
嬌生慣養的明帝國太子受到驚嚇,萬一嚇出點什麽毛病後果可太嚴重了。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絕不可能是烏克蘭方麵策劃的,但萬一呢?
一個下午他往朱慈烺休息的寢宮跑了三趟,每次都被拒之門外,他真想帶人衝進去,但也隻能想想,他要真衝進去就影響兩國關係了。
惶恐之餘也有點慶幸,幸虧鍾離蕊沒來,不然這時候她一定借題發揮,從中牟利。
直到傍晚時分,赫麥爾尼茨基的進入請求才被準許,強烈的中世紀風格的臥室裏,朱慈烺穿著一身雪白舒適的白色裏衣坐在桌邊,狀態已經恢複好了。
董小宛在他身邊手裏端著碗白粥,用勺子為在碗裏攪和降溫。
“國王陛下請坐吧。”
“太子殿下您還好麽?”
朱慈烺笑了笑,“沒傷到哪,隻事出突然,國王陛下,事情調查清楚了麽?”
看朱慈烺還能笑,赫麥爾尼茨基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了,坐下說道:“查清楚了,那人就叫尼德.塔特,波蘭人,在我國獨立戰爭裏他家族老爹其他人都死了。
初步推測是他對貴國在戰爭中支援烏克蘭的行為感到不滿,或者他認為殺死他父母的武器是貴國提供的,所以心懷恨意做出了今天的事。”
“這樣啊。”朱慈烺點頭表示理解。
“什麽就這樣啊。”隋羨剛好走進來,走到桌邊一臉陰沉的對赫麥爾尼茨基道:“今天是我們的士兵舍命,才保住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我大明帝國的儲君,是我們崇禎皇帝與馬皇後的唯一子嗣,他要出了點事你說我們陛下會不會血洗烏克蘭?”
“請太子殿下放心,所有可能相關的人員,我們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姑息。”武將出身的赫麥爾尼茨基很堅決的向他保證著。
朱慈烺望向隋羨,隋羨有些不願的點下頭,再對赫麥爾尼茨基說話時語氣又變的嚴厲:“那我們等著看國王陛下如何處置相關人員。”
聽到對方無意追責的赫麥爾尼茨基頓時鬆了口氣,忙保證道:“太子殿下和隋大人可以放心,此事一定嚴辦!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