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一日攻陷
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隻要肯付出傷亡,再強大的敵人都是能被擊敗的。
第一輛裝甲車後邊的6名明軍士兵在給敵人造成己方十倍傷亡後被日耳曼人刺死,裝甲車周圍圍滿了日耳曼步兵。
接著又一副讓日耳曼士兵永生難忘的畫麵出現了,殺死車後的明軍士兵後,這輛‘攻城車’卻並沒停下,依舊隆隆前行。
“啊啊!!!”
一名日耳曼士兵被震天雷炸斷了腿,在他驚恐的目光與淒厲的哀嚎中,明軍裝甲車無情碾過他大腿根,連骨帶肉的碾成一堆肉醬。
其他鏈甲步兵拿著超長槍往裝甲車上捅,他們一擊之下根本毫無作用,車裏的兩名駕駛員依舊毫發無損。
甚至有人試著把超長槍往裝甲車的履帶裏捅,也是毫無用處。
除非他們把大炮搬過來攻,不然光靠他們想擋住裝甲車,根本不可能。
城裏的日耳曼士兵看著衝進來的鋼鐵巨獸無不惶恐。
我的上帝啊,這是什麽東西?!
弗裏德裏希也怕,他強壓下恐懼派出了他最精銳的近身步兵團,“重步兵,上!”
重步兵就是指穿著板甲的士兵,能擔任重步兵的人都是軍中翹楚,麵對敵人他們無所畏懼,即便是未知的東西。
一隊隊重步兵踏著堅毅的步伐跑到裝甲車周圍,奮力揮舞破甲劍,幾十個重甲步兵圍著敲,把裝甲車敲的叮叮當當一陣脆響。
可他們再怎麽用力也隻能在裝甲車的鋼板上砍出一道道白痕,從沒見過裝甲車的他們隻把裝甲車當做一種皮硬的野獸看待,相信隻要用力一定能殺死這頭野獸。
這不是愚昧,而是他們唯一的辦法。
擋在裝甲車前邊的重步兵也隻能邊砍邊退,幾個膽大的士兵還跳上了裝甲車,自上至下的劈砍裝甲車。
“喝呀!”
一名歐洲士兵奮力一擊,剛好砍中了裝甲車的瞭望鏡,車裏的觀察員怒罵道:“該死,我看不到前方了。”
“管他的,一直衝就是了。”正在查看燃燒爐的駕駛員大聲回道。
反正他們已經進城了,就是瞎衝都沒問題。
第一輛裝甲車進城了,接著第二輛、第三輛裝甲車帶著後邊的步兵進入勃蘭登堡,之前城裏衝出來的300名鏈甲步兵幾乎跟送人頭來了沒兩樣。
300人就殺了14個穿著布衣軍服的明軍就全軍覆沒了,這事傳出去都沒人信,可今天這種事親眼發生了。
遠處的黃得功眼瞅著一輛輛裝甲車進了城,激動地的哈哈大笑,“好啊,真他娘的痛快,要是車上能再有兩門炮放兩炮就更過癮了。”
“大人是否進攻?”副將李過出聲詢問。
“不急,先讓刀盾手上去。”
“是。”
十幾輛裝甲車緩緩開進城裏,讓勃蘭登堡守軍直呼上帝,他們中很多人打了十幾年的仗,還從沒打過這麽邪門的仗。
拿刀砍沒用,用槍射也沒用,怎麽能擋住這鐵疙瘩?
當裝甲車全部進城,2000名刀盾手也已衝出軍陣向城門衝去,他們要先在城裏殺出一片空地,才能讓後邊的火槍手上。
雙方的炮擊仍在繼續,隨著遼炮的攻擊變成城頭的日耳曼炮兵,火炮更多的明軍妥妥壓製住了對麵,日耳曼炮兵提心吊膽的操縱火炮還擊,時有炮兵逃下城牆。
當明軍刀盾手跟著裝甲車攻進城裏,勝利的天平便無可挽回的傾向明軍。
刀盾手浴血拚殺在城裏多下了一塊幾百平米的空地,火槍手進城了!
何騰蛟知道勃蘭登堡是塊難啃的骨頭,給黃得功所部大部分士兵都裝備了後膛步槍,後膛步槍拉大栓的結構使的操作簡單,十分鍾就能上手。
士兵們雖然還不太熟悉這款槍械的彈道,但這次是攻城戰,隻要他們能操作就夠了,歐洲人會站的密密麻麻的讓他們射。
火槍手進城了為勃蘭登堡攻防戰畫上了休止符,采用銅製子彈的一六四四式步槍雖然無法穿透重步兵的鎧甲,但打在他們頭盔上是可以穿甲的。
連重步兵都沒用,開始有守軍逃跑了,他們才不想麵對這麽可怕的敵人,這不是打仗,是送死!
“我投降,我投降!”
還有明哲保身之人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把武器舉過頭頂,這些人大都是雇傭兵出身,他們才不在乎為誰而戰。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進城,明軍士兵衝上城牆,揚起槍前刺刀狠狠紮向日耳曼炮兵,弗裏德裏希的貴族旗幟被砍斷,取而代之的則是紅底黑字的明字戰旗。
“殺回去,殺回去!”
弗裏德裏希大吼著,被親兵們硬生生的駕走,他的親兵都是勇猛的戰士,見識到明軍新式武器的他們隻想趕緊從這裏脫身。
裝備的差距已經不是士兵的勇猛能拉平的了。
……
弗裏德裏希帶著殘軍逃向西南方,在一處山腳下暫時休息,兵馬剛剛安頓好後,便下令各位清點士兵人數,之後命主要將領他這議事。
他得到的報告卻是令人心痛,跟在他身邊的士兵僅有1242人,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有三萬守軍的啊。
他給明軍造成了多少傷亡,能有兩千麽?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要成為全歐洲的大笑話,即使他再怎麽即使他也會淪為笑柄,人們會罵他無能,他會成為日耳曼的恥辱。
而且更慘的是因為勃蘭登堡擋住了明軍第一輪的攻擊,斐迪南二世在給他補充完士兵後大肆宣傳說勃蘭登堡是一座堅固的堡壘這裏至少能擋住明軍一年的時間。
今天這算什麽?
明軍第一天攻城城就破了,弗裏德裏希都不知道拿什麽麵對斐迪南二世。
但轉念一想他似乎也不用麵對斐迪南二世了,從整體戰局來看,勃蘭登堡失守後,明軍會裹挾大勝之勢一直打到神聖羅馬帝國東部邊境線上。
想想明軍今天使用過的各種武器,弗裏德裏希反倒有一絲慶幸,斐迪南二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功夫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