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城牆陷落
城牆上到處都是驚呼、慘叫的聲音,北城牆的徹底失陷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個奧斯曼中級軍官望著這一幕幕慘景,破口大罵道:“誰他娘下令撤退的?”
沒人回答他,混亂迅速向兩邊城牆蔓延,奧斯曼的士兵們都捂著臉奔下城頭,或是慘叫著躲進城樓中暫避,一些軍官大聲呼喊也阻止不了潰敗。
他們的呼喊反而引起十字軍士兵的注意,一些自恃勇猛的十字軍士兵撲向那些軍官,凶狠的砍下他們的腦袋。
一名奧斯曼軍官用手捂著被十字軍士兵臨死前抓傷的流血麵龐,忍痛看著城上的形式。
這時,耳中忽然聽到一陣獨特的踏動聲,探頭向遠處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城外一大片黑壓壓的騎兵正向城門接近,隻看到騎兵們漫布荒野,分不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他大驚失色,仰頭厲嚎道:“騎兵!”
話音未落,一個十字軍的戰士縱身踢來,手起刀落,霎時便將他的頭顱劈到半空之中,這軍官的無頭屍身從城樓上摔下去,“砰”的一聲落在城外,發出沉悶的響聲。
城門外的騎兵隊是赫赫有名的聖騎士團。
教皇國麵積極小,天主教卻擁有億萬信徒,信徒們每年為教廷貢獻大量金幣,教皇國的建築都非常精美、高大。
在保證教廷神職人員的富裕生活後,剩下的錢大都用來組建軍事力量,教廷的步兵力量以教皇衛隊、貴族衛隊和瑞士衛隊為主。
騎兵方麵就以聖騎士團為主,因為聖騎士團幾乎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不需要輕騎兵先衝上去纏住敵人,所以聖騎士團皆為重騎兵,教廷對他們的保護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一般的箭矢、鉛彈無法穿透他們的板甲。
鎧甲刀劍但凡有一點破損就能馬上得到替換,因為選拔標準嚴格, 聖騎士團就算不上戰場依舊是歐洲最強大的騎兵團之一。
選拔標準裏的其中一項就是隻要19-35歲之間,有過三年騎士經驗的人。
歐洲各國軍隊裏都有天主教信徒,他們相當於間接吸取各國優秀的騎士,聖騎士團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伊斯坦布爾的北門外邊擠滿了攻城士兵,士兵們操縱攻城槌不斷撞擊城門,沒了城上的箭雨滾石,士兵們抓緊時間撞擊。
“轟!”的一聲,第100次撞擊城門之後,伊斯坦布爾厚重的大門終於被撞開了。
“殺!”
士兵們把攻城槌推到一邊後,一部分歡呼著衝進城內,遇到抵抗者一律斬殺,更多的士兵則是為即將發起衝鋒的騎兵讓路。
一千五百米外的土坡上,聖騎士團大騎士長馬爾薩斯緩緩舉起刃身修長的破甲劍,明晃晃的劍刃在斜陽餘暉中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猶如國王的權杖一般。
“戰士們,為主而戰,衝啊!!!”
伴隨著清朗的吼聲,長劍舉過頭頂隨即重重揮落,2000名聖騎士在十字旗的引領下嗷嗷叫的向大開的城門衝去。
衝進城門洞的教廷士兵揚起破甲劍朝著身邊的奧斯曼士兵劈落,奧斯曼步兵被一劍劈翻在地,大量屍體倒在地上。
淒厲的叫聲在城門洞裏回響,馬爾薩斯手持長劍,濃眉倒豎,率先騎馬衝進城內,高喊道:“為主而戰,攻下伊斯坦布爾!”
他一邊大吼,一邊奮力揮劍劈砍,寒光在天地間閃過,一個趕來阻擋的奧斯曼士兵霎時被長劍劈中,整個人向後倒飛,慘叫著跌落在地上,肩上被劈開一道巨大的裂口,直達前胸。
馬爾薩斯跨下戰馬飛足狂奔,迅速衝向城內,而在他身後,教廷英勇的聖騎士們也打馬飛奔,隨著他飛馳入城,怒吼著揮舞著破甲劍,將每一個膽敢阻擋他們前進的敵人砍翻,鮮血霎時染紅了街道。
已經牢牢控製了城門的他們催馬四處衝殺,利用騎兵的強大衝擊力,將趕來增援的守兵們砍翻在地。
聖騎士們衝進去後,如螞蟻般匯聚的步兵們才開始湧進城裏。
在長街上,馬爾薩斯縱馬疾馳,揮刀將擋在前方的敵兵劈斷頭顱,舉起了血淋淋的長刀,縱聲長哮道:“給我衝!”
聖騎士們聽到他的厲哮,都舉劍放聲大吼道:“殺!”
劇烈的喊聲中,斜陽落幕,夜幕降臨了。
他們的喊聲撕碎了夜的寧靜,如暴雨般向四方遠遠傳開。
聖騎士們如滾滾鐵流一般順著大道瘋狂的向前衝擊,長街上的巡邏隊徒勞的呐喊著,舉起刀槍抵抗著騎兵們的進攻,虛弱的守護眨眼見就被騎兵們的猛烈衝擊撞的粉碎,鐵流滾滾向前,沿途倒下無數的敵兵,慘死在騎兵們前進的道路上。
……
城外,看到聖騎士團衝進伊斯坦布爾,華倫斯坦拍手大笑,“好好好!!副官!”
“大人有何吩咐?”副官的聲音也很激動,總算啃下這塊難啃的骨頭了,今晚不用在城外啃幹麵餅了。
“馬上派遣信使去教廷,我軍士兵英勇作戰,不到十日即攻克伊斯坦布爾,我親手將十字旗在這座野蠻之城的城頭上。”
“大人,我們還沒徹底掌控城池。”
華倫斯坦瞞不在乎的擺擺手道:“那是早晚的事,城門都破了,奧斯曼人還能翻天?去傳令。”
“是。”
……
奧斯曼蘇丹皇宮裏。
“陛下,大事不好了!白皮狗攻進城來了,咱們快跑吧!”穆拉德四世的親信宦官從大殿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怎麽可能?!”穆拉德四世大驚,“教廷那群雜種怎麽可能攻破伊斯坦布爾。”
“陛下,白皮狗已經打進城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啊!”宦官一邊說著一邊直回頭看,仿佛十字軍眨眼就到他身後一般。
穆拉德四世大怒,攢住宦官的衣領暴喝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這個奴才也不知道,陛下眼下還是趕緊出城為妙,被教廷抓到我們就死定了!陛下,咱們隻要出了城,回到中東號召勇士,我們還是可以再打回來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陛下!”宦官幾乎帶著哭腔說道。
哼。
穆拉德四世鬆開抓著他的手,拿起一邊的彎刀,傲然道:“我去收拾教廷那幫雜種。”
“陛下。”
他還沒出去,一個體態豐腴的妃子走進宮殿裏,妃子瞳孔呈現出深棕色,腰肢柔媚,體態風流,盡顯豐腴之美。
她是穆拉德四世最愛的妃子瑪麗安·羅德尼,她體內有四分之一的白種人血統,身高一米八,體重140斤,此女姿色隻能算是中等,但她耐力很強。
一個喜歡摔角的中東人自然是精力旺盛的,也隻有瑪麗安能禁得住他的折騰。
“愛妃你來的正好,我們出宮。”
他說著就拉起瑪麗安往大殿外奔去,走出大殿就能聽到外麵滔天的喊殺聲,穆拉德四世渾然不懼,不管城牆是怎麽陷落的,總之戰爭還沒就結束呢。
……
奧斯曼人繁榮而堅固的都城,已經陷入了一片血與火的海洋之中。
黑暗中,奧斯曼帝國的軍官們帶著親兵到處走動,拉攏士兵組建防線,開始進行巷戰。
野蠻彪悍的西亞人,鬥誌昂揚的白種人。
兩個民族的碰撞,同時也是兩個文明的碰撞。
奧斯曼士兵在長街上阻擋著十字軍猛烈的攻勢,他們知道,長街之後就是他們蘇丹大人的皇宮,是帝國最高權力中心,要讓敵軍攻到那裏,奧斯曼也就完了。
馬爾薩斯率領大軍瘋狂向前衝殺,長劍漫天揮舞,劍勢猛烈凶暴,擋在他麵前的敵兵沒有人擋得住他的一刀,殺的長街上人頭浪滾,就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一樣,淩厲的向對手的心髒刺去。
敵軍的拚死抵抗讓聖騎士團組成的突擊長矛漸漸插不動了。
攻擊受阻,馬爾薩斯憤怒的大聲呼喊著,瘋狂揮舞著長劍,催馬不停的向前衝擊,銀色戰甲上沾滿了鮮血,每隔幾秒就有一個敵人被他劈殺,鮮血濺在了他的戰甲上。
在焦急與狂怒之中,他發揮出超常的力氣,破甲劍快捷無比的在空中穿梭,帶著凶悍的巨大力量,爆裂的劈在敵人盔甲防護的薄弱位置,將他們頭間的護甲劈開,撕裂脆弱的咽喉,讓他們的屍體倒下,在亂馬踐踏之下被踏為肉泥。
城破之日,奧斯曼的百姓們也沒閑著,在軍國主義思想的影響下,民眾們自發走出家門,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國家。
就算隻有布衣防身,刀叉在手,也毅然決然的參與到防守戰鬥中,對十字軍士兵而言,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當刀光在月光下迅猛閃過,那將是他們一生當中看到的最後一抹光芒。
超過兩萬名十字軍士兵瘋狂的衝向蘇丹皇宮,就在他們麵前的一切抵抗都顯得那麽無力,就在長街防線即將被衝破的一刻,一個魁梧的身影突然躍馬而出,悍不畏死向聖騎士團衝去。
火光之中,他舉起手中的闊劍,冷然怒視著攻向街上的大批敵軍,在闊劍上,一抹寒光迸射出來,耀亮了無數士兵的眼睛。
“蘇丹陛下!”
那些已經已經喪失了希望的殘存將士,望著他偉岸的身影,紛紛精神大振,亦且大聲狂歡大聲狂呼起來。
身材魁梧,滿臉落腮胡的穆拉德四世騎馬昂然立於大道上,眼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原本要被攻破的防線因他的出現又變得牢不可破。
幾個粗通奧斯曼語的聖騎士揚起劍刃飛馳向前,戰劍臨空劈落,決心要將這個奧斯曼帝國的君主當場劈殺於軍前。
穆拉德四世聳立如山,看著刀光堪堪及體,突然大吼一聲,手中闊劍狂揮而出,轟然巨響聲中,數名攻到他身邊的聖騎士被重劍擊中胸膛,瞬間從馬上倒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在地,身上鮮血狂噴,都受了致命的重傷。
在穆拉德四世旁邊,有數名聖騎士怒吼著攻來,他看也不看,闊劍左右揮動,如雷霆霹靂一般,閃電般的擊在那些戰士身上,將他們重重的擊飛出去。
那些戰士飛落在地,身上盔甲破裂,而且都已經被重劍斬出了巨大的裂口,鮮血從裂口中噴濺出來,將長街前的大道染的一片殷紅。
夜空中,一匹戰馬飛馳而來,馬上戰將銀甲染血,手握破甲劍,望著穆拉德四世怒哄一聲,雙腿一夾,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射向前方的敵將。
長劍凜厲劈下,重重的斬向穆拉德四世的頭顱,夾帶著巨大的力量,卷起風聲呼嘯,銳利又刺耳。
穆拉德四世眉頭一緊,舉劍相迎,雙方運足力氣,大哄一聲,劍刃與劍刃的碰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震響了整個夜空。
強健雄駿的戰馬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都向後倒退,穆拉德四世橫劍擋胸,望著前方的敵將,心中暗自驚異,對於敵將的強大力量驚漢不已。
馬爾薩斯染血的銀色板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妖豔詭異,穆拉德四是還是從他鎧甲上的特殊紋路猜出此人的身份。
教廷大騎士長!
穆拉德四世瞬時明白了敵人的出處,一個身份不低的白種人更激起了他的鬥誌,舉起闊劍向他衝去。
馬爾薩斯冷冷一哂,奧斯曼的蘇丹就在眼前,他也不急著衝鋒了。
見對方刀勢凶猛,他不敢怠慢,大哄著舉劍擋開,手臂也被震的麻木。
‘好大的力氣!’
兩人身邊的士兵們也在廝鬥蠶殺,馬爾薩斯要立功,穆拉德四世要立威,兩人都抱著弄死對方的目的去的。
穆拉德四世鬥誌凜然,手中沉重的闊劍朝著前方凜厲劈出,一心要將這個教廷的走狗劈為兩半。
看著眼前耀眼的劍芒,馬爾薩斯眼中也迸射出強烈的光芒,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揮劍時的劍芒絲毫不比穆拉德四世的差。
鐺!!!
混亂的戰場上,雙方戰士清楚的聽到劍刃劈砍的翠響。
兩人握著震顫的劍瘋狂的向對方攻去,握著震顫的劍的感覺很難受,兩人也被震的一陣酥麻卻沒人後退,甚至沒人轉為守勢。
兩人都是當世一流的猛將,一瞬間的鬆懈都會被對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