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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爭論不休

  法國,維希城。


  會議室內,法國境內大小貴族再一次聚集於此,鍾離蕊也受邀參加。


  15米長、5米寬的桌子上鋪著白色桌布,幾十名貴族圍坐在桌邊,他們的政治顧問們站在他們身後,替貴族老爺們爭辯。


  這所謂的商討從早晨商到了下午,鍾離蕊坐邊上聽的不厭其煩,貴族們很少說話,都是顧問們在打嘴仗。


  洛林公爵的顧問認為,作為加斯東唯一的子嗣,路易王子是唯一一位合理合法的繼承者,洛林公爵本人也有足夠的軍隊和經濟實力輔佐王權。


  薩伏依公爵的顧問認為,薩伏依公爵是主選擇的君王,主是不會錯的,大家應該順從主的意思。


  西班牙使者提議由奧蘭特公爵出任法國國王,代表了西班牙方麵的態度,並保證隻要奧蘭特公爵即位,西班牙願意與法國正式簽訂和平條約,兩國從此互不侵犯。


  剩下的一些如孔代親王之流的貴族則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還有幾個公爵雖然垂涎法王之位,奈何背景不硬沒人推舉。


  能幹擾法王人選的勢力除了神聖羅馬帝國就是明屬荷欄,神聖羅馬自己還亂著呢,哪有功夫來法國攪屎,至於明朝人。。。


  貴族們偷偷看向鍾離蕊,這個東方女人雖然露出不耐煩地表情,卻一點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鍾離蕊拄著臉看著一幫顧問吵得麵紅耳赤的樣子,悠悠歎了聲,這幫家夥真有意思,明知道討論不出個結果來還吵成這樣,向自家大人表忠心麽?


  她瞥見奧蘭特公爵又投來渴求的目光,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看向一邊,在沒接到安妮之前她不想表明態度。


  除非小安妮出事了她才會考慮支持奧蘭特公爵,這次的法王人選直接決定了各國在談判桌的話語權,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歐洲的大國就那麽幾個,英、法、西、奧、波、俄,再加上北麵的瑞典、挪威等國,能作為戰勝國出席的隻有一半,每一個席位都是珍貴的。。


  ……


  法國貴族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歐洲東南部巴爾幹半島上的戰爭也到了最後的階段,戰鬥雙方是教廷十字軍與駐紮在伊斯坦布爾的奧斯曼守軍。


  這裏是奧斯曼帝國的首都,官方名稱是君士坦丁堡,名字來源於城市的創建者君士坦丁,但歐洲人都將這裏稱為伊斯坦布爾。


  伊斯坦布爾之名在奧斯曼帝國征服之前至少存在百餘年曆史了,比如1403年西班牙國王遣使覲見帖木兒大帝,使臣途經君士坦丁堡,在回憶錄中就有提到,希臘人也稱此地為伊斯坦布爾。


  伊斯坦布爾之所以聞名於世,主要原因之一是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地處黑海與地中海之間,有一條至關重要的“黃金水道”,它把亞洲和歐洲大陸分割開來,其中間部分是馬爾馬拉海,歐、亞交通要衝之地,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這一次十字軍東征關係到教廷的顏麵,要是像以前那9次似的又失敗了,教廷就真沒臉了。


  這一次教廷幾十萬軍隊征伐,選擇統兵將軍時,烏爾班八世把歐洲所有有名望的將軍的資料都看了一遍,最終選擇了波西米亞共和國的華倫斯坦公爵。


  從後世地域上看,他是捷克人。


  在三十年戰爭中,他率領哈布斯堡王朝、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與反哈布斯堡同盟作戰,與新教陣營中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並稱三十年戰爭中的雙雄。


  在三十年戰爭是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總指揮官,後人評價他‘生在波希米亞,作為一個最終德意誌化的人物,他守護了德意誌。’


  ……


  伊斯坦布爾郊外的營地裏,華倫斯坦凝視著地圖,目光死死鎖定在伊斯坦布爾的城市名上,心裏對這一戰充滿了把握。


  他出生在波希米亞的一個破落貴族家庭中,12歲時就失去了雙親。他的最初信仰新教,後來才改信天主教,此後不久他就加入了哈布斯堡王朝的軍隊中,在1609年與捷克一位富有的寡婦結婚,成為大地主,參與到鎮壓捷克起義。


  他不光是軍事天才,同時還是個語言天才,能流利地講德語、捷克語、拉丁語、意大利語,對西班牙語和法語也很熟悉,多語種優勢讓他可以和各國的雇傭兵暢通交流,這就為他積累了廣泛的軍事和人脈資源。


  一個人能精通這麽多語言,就算不當將軍也能過的很好,他的語言天賦也是烏爾班八世考慮的原因。


  當烏爾班八世的親筆書信送到自己麵前的一刻,他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指揮十字軍東征,多大的榮耀啊,他即刻啟程跑過來指揮,這是教廷的雪恥之戰,也是他的揚名之戰。


  在他看來,奧斯曼人是凶,但作戰不能隻憑士兵好勇鬥狠的性格,他采用迂回包抄的戰術,截斷奧斯曼軍隊的補給線,不出三天奧斯曼軍隊就崩潰了。


  當然奧斯曼人也不是沒反抗,奧斯曼的西帕希騎兵是厲害,十字軍的騎士們也不弱,很多騎士都是刀頭舔血的雇傭兵,根本不怕這些西亞大胡子。


  尤其是教廷還把聖殿騎士團派過來了,聖殿騎士團可是歐洲第一的重騎兵團,在正麵戰場擊潰十倍於己的步兵是輕而易舉的事。


  聖十字旗所向,無往而不利。


  在巴爾幹半島的奧斯曼人紛紛躲到城裏躲避,華倫斯坦發揮十字軍的火炮優勢轟城,遼炮轟城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奧斯曼的國王不叫國王,叫蘇丹,奧斯曼帝國的現任蘇丹是穆拉德四世,作為蘇丹的他同時還是先知穆罕默德的繼承者,被無數穆斯林教徒們稱為‘哈裏發’。


  穆拉德四世為人好鬥,他聽說奧斯曼的勇士被打的躲在城裏不敢出戰,擲下嚴令要將軍們出城作戰。


  將軍們知道穆拉德四世治軍極嚴,冒然出城的奧斯曼人麵對的是十字軍龍騎兵的衝擊,本來聯軍就有兵力和裝備上的優勢,穆拉德四世又那麽配合,華倫斯坦率領和的十字軍連戰連捷,最終打到了伊斯坦布爾城下。


  華倫斯坦極度渴望攻下伊斯坦布爾,這場勝利夠他吹噓一輩子的了。


  “元帥大人我可以進來麽?”帳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進來。”


  營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名侍衛端著為華倫斯坦準備的晚餐走了進來,“大人,這是您的晚餐,請慢用。”


  即使在軍中,華倫斯坦也非常講究吃食,後勤部隊特意從希臘選了30頭小牛犢隨軍,每天殺一頭,取牛身上最軟最嫩的肉煎成牛排,配菜以花椰菜、小番茄為主,甜點是歐洲貴族都喜歡的胡椒味燉水果。


  華倫斯坦坐到餐桌前,自己戴好餐巾,拿起刀叉開始食用小牛排。


  “大人您慢用,我稍後再來收盤子。”


  “等等。”侍者正要退下,華倫斯坦突然叫住他,“軍中情況如何,那群年輕人的狀態還好麽?”


  他說的年輕人是指十字軍裏那些因一腔熱血過來參軍的各國青年,這一路上的仗打的太順利了,接下來他們要進攻可是伊斯坦布爾,穆拉德四世親自坐鎮的城池。


  就算能攻下來,也必是一場血戰。


  侍衛追隨華倫斯坦多年,知道他想知道什麽,笑了笑道:“大人放心,那群小子鬥誌可旺盛了,都說要第一個攻進伊斯坦布爾,把穆拉德的腦袋砍下當夜壺用。


  還有人捏了穆拉德的紙人丟在茅坑裏,大人,軍心可用啊。”


  華倫斯坦笑了笑,卻並沒說什麽,要是攻城戰開始之後那群年輕人還有這種鬥誌他就不用擔心了。


  他總結了以往九次十字軍東征的失敗經驗,主要原因就是參加者的社會成分繁雜不一,武器裝備上極不統一。


  身裹甲胄的騎士裝備的是中等長度的劍和用於刺殺的重標槍。一些騎馬或徒步的騎士除劍外,還裝備有錘矛或斧子。


  大部分農民和市民裝備的是刀、斧和長矛。十字軍采用的是騎士軍戰術,戰鬥由騎士騎兵發起,一接戰即單個對單個的決鬥,協同動作有限。


  說簡單點,他們就像是一群遊俠、浪客、雇傭兵組成的軍隊,單挑出來一個人跟正規士兵打仗,他們都能贏。


  把這群人聚在一起跟同等數量的軍隊打,他們就打不過軍隊。


  “大人咱們什麽時候攻城啊?”


  “這個不急。”華倫斯坦抿了口嘴唇,拿起邊上的酒杯抿了口紅酒,“你了解明國麽?”


  “明國?一個古老神秘的國家。”


  “是啊,他們有很多兵書,我看過他們的兵書,其中有一條特別適合我們現在的情況,原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意思是讓敵人的軍隊喪失戰鬥能力,從而使己方軍隊獲得全勝的目的。


  攻城戰不一定要真刀真槍的幹,一些不殺人的小計謀也是很有用的,攻城戰現在已經開始了。”


  “已經開始了?”侍衛迷蒙了,“大人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華倫斯坦故弄玄虛,眼裏閃爍著自信的神采。


  ……


  黃昏時分,十字軍前沿陣地上,一架高大堅固的野驢投石機對準了城牆,負責操控投石機的奧地利士兵都是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


  他們根據經驗把落下的偏差縮減到最小後,才讓十字軍的士兵把瓦罐放到投石機的皮兜裏。


  “準備!”


  伴隨著軍官的一聲呐喊,四名士兵合力扭轉絞繩索,用絞盤將彈射杆拉至接近水平的位置。


  “放!”


  命令下達的一刻,幾個士兵鬆開絞盤繩索,彈射杆恢複到垂直位置將皮彈袋投出,這種投石機發射時很像驢子在踢腿,被士兵們戲稱為野驢投石機。


  伴隨著一聲呼嘯,瓦罐如同炮彈般向城頭落去,幾個士兵還以為是還以為是炮擊呢,等了會兒沒聽見炸響,才發現十字軍投來的根本不是炮彈,而是信件。


  信件隨風飄散開來,士兵們好奇的湊過去撿起書信來看,認字的士兵當眾就把信上的內容念出來了。


  這可是勸降信,一個人念出來了能吸引十個人過來聽,十個人湊過來了就能吸引一百個人。


  沒一會兒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勸降信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本來十字軍打到伊斯坦布爾城下就已經很動搖軍心了,現在又這麽一搞,城上軍心更加動蕩。


  勸降信是華倫斯坦親自寫的,上麵清楚交代了十字軍在北非的戰果,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奧斯曼帝國在北非的領地已經丟了差不多了,十字軍打進中東,打進阿拉伯半島隻是時間的問題。


  還說波斯人也在東部發起進攻,唯一一個與奧斯曼帝國相鄰的沙皇俄國還被波蘭人吊著打,奧斯曼快完了。


  現在投降十字軍優待俘虜,隻要他們拿著書信出城,十字軍好吃好喝好招待,等戰爭就送他們回到家鄉務農。


  一些家人不在伊斯坦布爾的士兵開始為家裏的情況擔心,萬一十字軍打到中東,他們的家人可怎麽自保?


  “都幹嘛呢,啊?!”


  軍官暴躁的喊聲如驚雷般在城牆上炸響,士兵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趕緊把勸降書信扔開,向長官行禮。


  負責城牆守衛的法曆克帕夏陰沉著臉向他們走來,隨便走到一個小兵前麵,小兵背在身後的手趕緊把勸降書信扔了卻還是被法曆克帕夏看到。


  “撿起來,交給我。”


  “是。”


  士兵不敢違抗長官,趕緊把扔掉的書信撿起來雙手送到法曆克帕夏手裏,法曆克帕夏接過書信飛快掃了一眼,哼哼一笑,顯得很不以為意。


  十字軍搞這種把戲他一點都不意外,和所有奧斯曼人一樣他也瞧不起白種人。


  白種人在正麵戰場上被他們奧斯曼勇士打的抬不起頭來,現在他們難得占優就要打最難打的攻城戰,怕傷亡太大搞點小計謀,這太正常了。


  “托托兒把這些信都給我收上來,任何人膽敢私藏書信,以通敵罪論處。”


  “是。”


  交代完命令,法曆克帕夏拿著勸降書信向城裏走去,這件事還是要報告給他們蘇丹陛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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