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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體液學說

  法國,巴黎郊外,一隊隊難民拖家帶口的往城裏遷移,遷移的人群裏不時有人倒下,再也沒能起來,從他們身邊的路過的人連同情的眼神都無法給他們一個。


  每天都有人死,這年頭狗比人肥。


  他們都是附近城市的貧民,戰爭導致物價飛漲,底層民眾生存壓力太大,一個月掙的錢還不夠全家正常開銷的,無奈之下民眾變賣所有家產,帶著錢和家人來巴黎碰碰運氣。


  可事情卻並非他想的那樣,當他們來到巴黎迎接他們的是緊閉的城門和士兵冰冷的槍口,城門前擺出拒馬,幾十名穿著半身甲的士兵高聲嗬斥著想進城的民眾。


  一個男人試圖翻越拒馬,被士兵用槍托砸了回去。


  “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城!”男子憤怒的咆哮,士兵將槍口對準男子喝罵道:“城裏難民夠多了,再往裏進巴黎成災區了,再敢過來我會扣動扳機,把子彈打進你腦袋裏。”


  “讓我們進去!”


  “狗屎你敢出來老子弄死你!”


  “別擠了,我兒子,誰看到我兒子了?”


  城門前一片混亂,災民相互踩踏,幾個被撞到的人被身後的人無情的踩死,城頭上的黎塞留望著這一幕心裏跟刀紮似的。


  人口是國家強盛的根本,這些災民進不了城,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會被餓死、凍死。


  “大人我們走吧。”


  他的學生馬紮然在旁勸道,把民眾拒之門外他心裏也不會好受,可把他們放進城情況會更糟,已經有超過不下十萬貧民湧入巴黎,城內物價飛漲,再放人進來,巴黎居民就該成流民了。


  黎塞留雙手扶著牆垛,迷蒙的雙眸中蘊藏著對國家前途的擔憂,“疫病情況怎麽樣了?”


  馬紮然剛要回答,到嘴邊的話突然哽住。


  “實話實說吧。”


  年輕的馬紮然心下一沉,如實答道:“很不很好,感染疫病的人數每天都在上漲,加上城內食物家價格飆升,一些民眾不得已去吃老鼠,也感染了疫病,我們需要大量的醫生和水銀。”


  “水銀我會讓人加緊搜集,醫生…哪裏都缺啊。”


  不光黎塞留發愁,各國君主同樣在發愁,戰爭導致人口銳減,軍費開銷極大,現在瘟疫再度複發,曾讓歐洲後人口減少三分之一的黑死病隻是其中一種,另外幾種不知名的疫病殺傷力沒有黑死病那麽大,卻也不遑多讓了。


  連著手散步這一切的鍾離蕊同樣心煩,阿姆斯特丹城官署的辦公室裏,鍾離蕊撅著小嘴,把一支狼毫筆夾在鼻下,秀氣的眉頭蹙成了川字。


  她看的是遠洋艦隊的報表,遠洋艦隊剛把一批物資送到帝國本土,從報表上看,此次遠洋航行的142艘海船損失了16艘海船,來回一趟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路上消耗的糧食開銷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船隊送明屬荷欄一路南下,經過南非好望角再想西北航行,還得穿過馬六甲海峽把物資送到天津衛,船隊要經過亞歐非的遙遠航向,遇上暴風雨掀起的大浪能把船千噸重的海船掀翻了。


  船員們還說海上有巨蛟,一甩尾巴就能把船拍翻了,種種因素讓遠洋的風險、成本極大,明屬荷欄要反哺帝國,這成本實在太高了。


  辦公室外,一身明光甲、環臂鎧的黃得功抱著藍色小貓,幾次鼓起勇氣到門前,都沒能敲門,一邊的張坊都替他著急。


  “黃將軍你行不行啊,站著七尺多高,躺著七尺多高的爺們還怕一個小娘們,她又不打人。”


  “我到寧可她打我幾下,那樣還有話說了。”黃得功苦笑著道,從見到鍾離蕊的第一眼他就對她產生好感,覺得她聰明、機敏,隻是跟在宴會上跟洋鬼子摟摟抱抱的,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但他還是忘不了她。


  他剛在街市上看到這種很有靈性的小藍貓就買下來想送來她,到門口了卻沒勇氣進去

  張坊一身皂色衣衫靠著梁柱都快睡著了,走到門前伸手敲門,“我會有事就替你敲了。”


  “請進…”


  張坊推門而入,“鍾離姑娘,東部邊境發生大規模衝突,一群德國難民想進入我國境內,被246團的弟兄發現,阻攔無果後射殺德國難民481人,打傷更多,屍體已經就地焚毀。”


  鍾離蕊凝視著座椅後邊的世界地圖,頭也不回的道:“我們的人呢?”


  “軍士們用長矛拒敵,火槍手在後射殺,沒有死亡,倒是有幾個被難民投擲的石頭打破腦袋的。”


  “這就好,不能把它們放進來,一定要囑咐士兵們不要貪戀他們身上的財貨,洋鬼子身上都有病毒,摸一下都會感染他們身上的病毒。”


  “早就囑咐了,隻是湧進來的難民太多了,難免會有所疏漏啊。”張坊憂心道,“連日來國內已經發現不少人感染病毒,軍中也發現不少軍士染病,帝國的百姓情況能抑製住,荷蘭原住民就…”


  鍾離蕊冷冷一笑,“讓他們繼續用那些土法子治病,對了,多弄點水銀賣給他們,讓他們死快點,他們死再多都無所謂。”


  中世紀的歐洲是野蠻、愚昧的,醫學和天文物理學一樣被教廷打壓,中世紀的歐洲人為了治病的土方子比比皆是,比如吃螞蟻巢,用熨鬥燙膿包,甚至有的男人會用酒泡自己的第三條腿。


  17世紀歐洲主流的病理學說是體液學說,無論什麽病都能被歸咎到體液失衡上邊,治病的方法就是放體液,這就要用到水銀。


  水銀中毒的時候人還會流出大量唾液,非常符合體液學說,歐洲醫生們非常喜歡用水銀給病人治病。


  而剛好的是水銀真的能讓的梅毒病原體消失,但有利就有弊,水銀也能讓人的牙齒、臉皮等各種各種身體零部件消失。


  不過這也給大明帶來了兩個新的商機,歐洲人除了用水銀治病外,他們還相信任何病毒都能在發源地找到破解的方法,一種叫愈瘡木的木頭被廣為流傳,說用這種木頭泡水就能治病。


  然而事實上這種木頭根本沒用,唯一的作用在奸商炒作之下為他們換取真金白銀,負責在歐洲散步病毒的鍾離蕊早就讓人囤積了大量水銀和愈瘡木。


  先是散播害人的病毒,又高價把害人的藥物賣給他們,歐洲後民眾的腰包和生命都會迅速幹癟下去。。


  張坊逐條信息的稟報,主要還是哪裏死了多少人,又賣出多少水銀掙了多少錢之類的。


  鍾離蕊看似漫不經心,卻將這一條條信息記在心裏,根據線上的每一點衝突,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都會引發各種糟心事。


  辦公室內,鍾離蕊的目光地圖上的地中海移到了非洲與亞洲的連接處,如果能在把這裏挖通,歐洲與亞洲的航向就可縮減一半,這可是利在千秋的事,隻是這個地方在奧斯曼帝國境內。


  要想在人家國土上挖一條分列大陸的運河,他們答應還好,他們不答應的話就麻煩了。


  “鍾離姑娘,下官匯報完了,黃將軍有禮物要送給你。”


  說著,張坊給了黃得功一個自己表現的眼神,默默退了出去,還貼心的為倆人關上房門。


  鍾離蕊微側過頭看他,“黃將軍有事麽?”


  “那個…鍾離姑娘我在集市上看到一隻小貓挺可愛的,聽說是沙皇俄國的貴族品種就買來送給你。”說著伸手要把藍貓遞過去。


  按理說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這麽可愛的小狼貓,可偏偏鍾離蕊是個異類,一臉嫌棄的擺手:“快拿走快拿走,現在外邊到處鬧瘟疫,你心咋這麽大還買貓。”


  黃得功:“我…”


  “趕緊走趕緊走。”


  “那…抱拳打擾了。”黃得功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張坊一副就該如此的表情看他,“我就知道是這樣,你要送份有價值的情報過來還能博她一笑,你送隻貓,唉…”


  黃得功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就知道你個事後諸葛得這麽說。。”


  ……


  辦公室內,鍾離蕊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即可招人擬寫公文,一道道公文被擬寫完畢之後用快馬送到歐洲各國的國王和貴族們的手裏。


  這道公文一經傳揚,頓時在歐洲貴族階級引起軒然大波,連市井的小商人們聽說這件事後也跟著的心神激蕩。


  歐洲大貴族都有自己的產業,大西洋裏航行的海船多半是他們的,歐洲去往亞洲的航線要真能縮減一半,他們就能節省一大筆開支,他們可以從香料群島和明屬印度獲取大量香料、奴隸和農作物,幾年時間就能收回付出的成本。


  當貴族看到了好處,國王看沒看到就已經不重要了,紛紛派人來到明屬荷欄表示願意在挖掘運河的工程上出力,隻要修建完的運河是公用的就好。


  以葡、西、法、德、波為首的多個國家都表示願意支持明屬荷欄在奧斯曼境內挖運河,一時間歐洲大陸上,除了奧斯曼帝國自己不知道有人要挖運河之外,其他國家都知道了。


  眼下,奧斯曼帝國的強大毋庸置疑,奧斯曼帝國的人口將近四千萬,對歐洲各國而言它是當之無愧的人口大國。


  並且這個橫跨歐亞的龐大帝國可以利用自己的位置,把守貿易要道,在歐洲人眼裏,奧斯曼帝國就像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可惡的惡棍,常常勒索他們的財產。


  當年哥倫布在提出要到海外探險,發現新航線時,其中一個理由就是可以繞過奧斯曼帝國,直接跟東方進行貿易。


  連教廷都得小心應付這個西亞強國,在曆史上,這個強大的西亞帝國完美演繹了盛極而衰是什麽意思,作為崇尚擴張的帝國,當疆域擴張到一定邊界時,就要麵臨如何統治新土地的問題。不同疆域層次的帝國,所依靠的治理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華夏隋唐以後,就利用科舉考試選拔合格的官員,幫助皇帝統治疆域遼闊的帝國,但奧斯曼帝國沒能找到合適的解決方式。


  當帝國的邊界超過他們的控製極限時,便無法繼續擴張,轉而向內收縮。


  當一個習慣擴張的帝國轉而收縮的時候,他的衰落就無可避免,就算再出現一位凱撒那樣的君主也無法把年邁的奧斯曼帝國拉起來。


  那都是後話,還沒有衰敗的奧斯曼帝國的東打波斯、西進歐洲,還能維持本國在埃及的利益,又扼守得天獨厚的貿易航路,連有著龐大影響力的教廷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幹過奧斯曼。


  ……


  “休想!我絕不答應,絕不!!!”


  奧斯曼帝國的首都,伊斯坦布爾的皇宮裏傳出薩非的咆哮。


  薩菲提著一把西亞彎刀奮力劈砍著他見到的一切東西,為人殘暴而內斂的他難得如此盛怒,咆哮聲讓殿外的侍衛們打從心裏顫抖,生怕薩非會把怒火遷移到自己身上。


  宮殿內,發泄的完的薩非把刀扔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狗屁的修運河,這是要從他身上割肉。


  把奧斯曼帝國與非洲疆域一分為二,那條所謂的公共運河挖通過之後,本就不多的歐洲陸商會放著運河不走,從奧斯曼境內穿過麽?

  薩非雖然沒有文化,甚至有閱讀和書寫的困難,但一個吝嗇的守財奴需要文化麽?


  運河挖通之後,奧斯曼帝國的內海—紅海上勢必會出現的大量歐洲戰船,奧斯曼帝國海軍又不行,內海變成共海這是何等損失?


  不要說守財奴薩非,任何一個君主都不會答應這樣的事,但薩非並不在乎是什麽樣的勢力要在他的國家裏挖運河。


  歐洲那些國家隨便拿出一個,哪個是他奧斯曼的對手?

  “傳我命令,讓默罕默德.葉葉提帶5萬軍嚴防地中海一線,我倒要看看不不答應誰敢在我國境內挖運河!”


  薩非身上的怒氣暴漲,像頭被逼到角落裏的餓狼,不管對手多強,誰敢動他的財富,他就跟誰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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