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真假白銀
聽到這種回答,婦人咯咯咯的嬌笑,或者說是浪笑,“這有什麽不好的,張大人若是有心就把這殘茶喝了,你我做一晚快活夫妻,明日之後你還是三千營的把總,奴家也還是吳知縣的小妾。”
這次不送銀子,送女人了。
看著對麵放蕩如花的娘們,再看身前這杯茶水,張蕤也是男人,鬼使神差的拿起茶杯,唇齒觸碰杯沿,緩緩喝下。“”
婦人臉上露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又為他倒了一杯,“張大人可知這大紅袍的由來?”
婦人突然轉變話題讓張蕤摸不著頭腦,“不知。”
“相傳有一上京赴考的舉人途徑武夷山,忽而腹痛,喝了一壺大紅袍後,竟不藥而愈,待得他高中狀元,便去身上的狀元紅袍蓋在茶樹上,故有此名。”
說著自顧自地舉起茶杯,淺酌一口,素色瓷杯上留下淡淡唇印,又把這喝過茶水推到張蕤麵前,微笑著道:“張大人再嚐嚐,這茶可香啊?”
“額…啊。。”張蕤一時口瞪目呆,這婦人的話讓他不知如何反應。
“喝啊…”婦人輕聲催道。
張蕤心裏滿是不解與躁動,心裏像貓抓似的,今天不知為何張蕤感覺自己自知力特別差,在京城的時候妓館他也是青樓裏的常客,也沒像今天這般失態。
他隻好捧起茶杯,對那抹嫣紅的唇印蓋了上去,一飲而盡。完了猶有餘味的砸吧幾聲,裝模作樣地歎道:“好茶啊!”
見張蕤如牛飲一般的喝茶,忍俊不禁地掩嘴一笑,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風情,讓張蕤看得眼都呆了。
“張大人。”婦人繼續斟茶,小手因為滾燙的茶水而變得有些紅潤:“這茶就光是好喝,就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別的感覺?”
聽他這麽一說,張蕤還真感覺自己身體有點變化,小腹右側好像有點…疼,伸手輕輕一按,鑽心的疼痛襲上神經,“這是…”
“大人您怎麽了?這是大紅袍啊。”夫人先是一臉驚訝,而後得意地冷笑:“隻是加了點料罷了,張大人現在感覺很痛對吧,痛隻是初步的,大人您還渾身無力呢,等會身體還會逐漸僵硬,到時您就能去跟先帝爺為伴了。”
“你個毒婦,我!”張蕤怒極下意識的拔刀而起,剛站起來腳一軟就倒下了去,連帶著椅子都跟著張倒。
“張大人別怪奴家,要怪就怪你攤上這麽個差事,帶著幾十萬兩的銀子出來,任誰都會心動的,更何況是我們呢?”
“你們?不止吳德一人?”
“吳德?”
聽到這個名字婦人咯咯咯的浪笑幾聲,“他就是我養的一條狗,張大人您離死也不遠了,我就再告訴你一聲,因為您是武人我們才跟你來這套,那姓孫現在應該已經被剁成肉泥了。
還有你帶進城的幾十兵勇和城外那兩千多人,給他們的吃食裏加了斷腸散,兩千多人就這麽死了,張大人是不是覺得冤的慌?”
張蕤憤怒的指著婦人,“你們…你們要造反麽?!”
“造反?張大人還真是直人直語呢,但也是這意思,好了我的張大人你現在時間不多了,奴家讓您風流鬼再走,順便告訴大人,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僵硬,那…也一樣哦咯咯咯。”
“毒婦!毒婦!”
無論張蕤如何唾罵,婦人臉上依舊帶著浪笑,將一件件衣服脫下,趴在張蕤身上,讓他做了風流鬼。
……
城外大營,一切如常。
剛吃飽喝足的軍士們圍坐在篝火旁高聲談笑,白沙縣送來的食物有魚有肉還有蝦蟹水果,雖然吃著有點不新鮮,但也是難得的美味。
燕小牛是三千營一名普通的斥候騎兵,因為出外打探消息回來的晚了,蝦蟹肉類早就被別人哄搶一空,他隻能坐在一邊啃著自己帶的幹硬的羊肉餡餅,喝著冰涼的河水。
看著篝火的橘黃色火焰,燕小牛心裏沒有抱怨,天性寬厚的他隻要不被欺負的特別慘根本不會抱怨,更不會記仇,他現在想的是家裏的父母。
臨行前,他父母已經給他物色好了一個姑娘,整頓之後三千營士兵俸祿是一年六十兩,比縣太爺還高。
加上三千營的職責是和神機營、五軍營一起守衛京師,幾乎沒有上戰場的可能,姑娘們都願意嫁給軍中士卒。
想著父母給他物色的姑娘,燕小牛心裏就跟貓抓似的癢癢,他還沒見過那姑娘呢,不知道是個啥樣人。
就在他幻想之際,一個剛好路過他身邊的士卒突然啊的一聲大叫,捂著肚子痛苦的蜷縮著。
“兄弟你怎麽了?”燕小牛收回幻想,和同一隊的幾名軍士圍了過去,倒地的蜷縮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話,“不知道…腹中翻江倒海,仿佛有人拿刀…”
話沒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噴了燕小牛一臉,噴完腦袋一歪,一個軍士伸手探了下鼻息,臉色一變,“沒氣了。”
“額啊…”
“疼啊”
“嗚…”
周圍越來越多的軍士捂著肚子痛苦的叫著,燕小牛幾人麵麵相覷,腦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念頭:有人下毒!
“我們快走!”燕小牛雖然憨直卻不傻,第一個跑向馬廄,大軍集體中毒那要不了多久下毒的人就該來了,必須馬上尋找援軍。
其他幾個軍士聞言跟著跑向馬廄,跟燕小牛一起衝出大營,大營裏也隻有他們這些之前外出查探消息的斥騎沒吃白沙縣提供的食物了。
燕小牛帶著幾人衝出去半個時辰後,一夥穿著鴛鴦戰襖,頭戴朱漆勇字盔的人來到軍營,他們把倒在轅門前的幾名軍士拖到裏邊,自己拄著長矛,仿佛他們才是這裏的守軍。
其他人在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的引領下直接走進中軍大營,男子看著三十上下,臉上呈現出病態的焦黃色,不時還咳嗽兩聲,還駝著背,怎麽看都是個病秧子。
這病秧子身上穿著黑色前身甲,鎧甲為皮質能擋住前半身,背後隻是用幾條黑繩係著,手裏拿著寬大的巨劍,很難想象他這精瘦的身體怎麽提起來這麽大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