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山海總兵
假山園林中,隻有風兒吹過樹葉的颯颯聲,朱由檢小心地把她的右腳托在掌心,輕輕為她脫下白襪,那雙小巧纖細的小腳上五顆粉粉的腳趾頭,格外漂亮,腳趾甲都經過了精心的修剪。
坦白地說,如果哪個男人看見這個畫麵不動點小邪念的話,那就不是男人了,看著馬小憐秀氣的美足,朱由檢怦然心動,潛意識裏有一種想法。
馬小憐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卻不知朱由檢現在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
在心中暗讚了一聲後,朱由檢收回綺念,此時無暇欣賞她的玉腳,仔細為她檢查起傷勢。
通常女子崴了腳隻能自己忍著在家療養,不會去看郎中,像朱由檢這樣捧著人家的腳掌的還很沒有,別看隻是為她檢查傷勢,這種做法已經跟看光人家全身沒什麽兩樣了。
朱由檢的手劃過馬小憐的腳腕,同時觀察著馬小憐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才悠悠的吐了口氣,輕微扭傷,並不嚴重。
“我幫你揉一下,一會兒我背你去乾清宮休息。”
“那…那…那…那你…”馬小憐的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又犯了,一個那字說了半天才說出來。
朱由檢看著她笑了笑,“我去暖閣。”
“不…不…”
馬小憐心裏真是又羞又急,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成的話,話沒出口,朱由檢已經握住她的腳掌,用手指為她揉著腳腕。
在朱由檢的捏下,原本疼痛的部位傳來極其舒服的感覺,馬小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聲音,同時猛地驚覺,趕緊閉上了嘴巴。
偷眼看了一眼朱由檢,發現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腳踝上,並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聲音,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天哪,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發出那種聲音…羞死人了…
過了一會,朱由檢拍拍手站了起來,“差不多了,我扶你走幾步看看。”
“嗯…”
馬小憐的回答輕的都聽不到,任由朱由檢攙扶走著,果然沒有之前那麽痛,看到她沒有大礙,朱由檢彎身子背對著她道:“來,我背你。”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馬小憐急忙說著,馬祥麟帶著騎兵在外獵殺女真騎兵,她就被朱由檢派人接到宮裏的坤寧宮住。
乾清,為皇帝之所。
坤寧,則皇後之所。
在後宮裏,馬小憐無論出身、相貌都是擔當皇後最好的人選,提前讓她住在坤寧宮裏也沒人會說什麽。
“趕緊上來。”
朱由檢不耐煩地催促著,馬小憐拗不過他隻好趴在了朱由檢背上,貼著朱由檢的脊背,馬小憐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小臉紅的如同一隻熟透的蜜桃。
月光下,朱由檢嗅著身後少女的香氣,心神搖曳,這一刻他不再是大明帝國最高掌權者,隻是一個17歲的少年。
“我…我哥哥他他…他…他…”
馬小憐鼓足勇氣開口說話,見她說得太慢朱由檢隻好說道:“他很好,鵲尾坡之戰他擊倒皇太極,斬殺建奴正白旗旗主阿濟格,功勞不小,袁崇煥更是保舉他為山海關總兵。”
“他…他要去…要去…山海關當總兵?”馬小憐驚道,她之前隻是用話刺激一下馬祥麟,沒想到馬祥麟還當真了。
山海關與四川相隔萬水千山,馬祥麟要真跑到山海關當總兵了,那何時才能再見他一麵。
“是啊,袁崇煥力薦的,你哥哥也答應了。”
朱由檢淡淡的說著,在很多人印象裏山海關總兵就是放清軍入關的吳三桂,現在這個年月山海關總兵既不是吳三桂,也不是吳三桂他爹吳襄,而是一平戰績平平的守將。
關寧錦防線沒丟之前,山海關隻是個不重要的關隘,守將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大漢奸吳三桂今年也才16歲,。
去年他爹吳襄奉旨調進北京,娶了祖大壽的妹妹為續弦,吳襄成為祖大壽的妹夫,吳三桂就在父親吳襄和舅舅祖大壽等的教誨和影響下,既學文,又學武,打算參加明年武考。
“能不能…不讓他去…”
“不讓他去?”朱由檢像是聽到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似的,“那等他回來你自己跟他說吧,他若答應朕就不讓他去山海關了。”
“真的。”
“君無戲言。”
話聲中,朱由檢已經走出園林,賈華帶著十幾名親衛迎了過來,看了眼朱由檢,又看了一眼把臉埋在朱由檢胸膛的馬小憐,一個個趕緊低下頭,露出男人都懂的壞笑。
朱由檢一頭黑線,這幫家夥以為他跟馬小憐打野戰呢吧…
乾清宮,一盞盞點燃的宮燈將殿內照的亮如白晝,把馬小憐放下後,朱由檢這才呼了口氣,拍拍手道:“你休息吧,朕去暖閣。”
“那…”
“怎麽了?”
“沒…沒什麽。”
朱由檢走出暖閣,劉若愚笑著對馬小憐道:“馬姑娘看來天子對你是動了真心呢,我朝自太祖開國以來還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單獨住在乾清宮的,照我看陛下的對你的心意比孝宗皇帝對康敬皇後的還真啊。
馬姑娘聽老奴一句勸,天下對你這般真摯的男子也隻有陛下了,陛下平日操勞國事過甚,你該對他好點,行了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劉若愚趕忙走出大殿,馬小憐隻身一人坐在床榻上,看著鍍金宮燈內燃燒的火苗,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明孝宗那種男人別說是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就是在後世也難找,尋常人家有條件還得娶個兩三個婆娘,恒不要說富有四海的皇帝了。
如唐玄宗和晉武帝之流,後宮佳麗數量可以組建一個整編師,差的如光緒,也有一後二妃共三人,所謂一夫一妻似乎永遠跟皇帝們無關。
看著在簾帳外等候吩咐的宮女,馬小憐的心突然沮喪了起來,朱由檢人是很好,但北京離川蜀太遠了,他們馬氏一族到他們這輩能站著走路的就三人。
母親秦良玉在四川當總兵,哥哥又要去山海關當總兵,自己要是留在北京,一家人以後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啊?
想著,馬小憐用被子蒙著臉,在足可容納十人酣睡的臥榻上打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