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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棋高一著

  蕭皇後趕回承天殿的時候,見順天帝正躺在龍榻上睡覺。


  “明澤,皇上睡了多久了,可有出去過?”這種時候,他竟然躺在床上睡大覺,這讓她感到疑惑。


  “回皇後娘娘,皇上剛剛才服了藥睡下,沒有出去過!”明澤恭敬地躬著身。


  “那他可見過什麽人?”


  “呃……”他想了想,“皇上倒是召見了逸王!”


  蕭皇後眼睛一亮:“哦?他們都說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辰王妃的事,皇上將逸王責備了一番,別的倒沒說什麽。”


  “當真隻是責備了一番?”蕭皇後秀眉微蹙,不大相信。


  明澤曲膝而跪:“小的不敢欺瞞娘娘!”


  “諒你也不敢!”蕭皇後冷冷瞟他一眼,“起來吧!皇上若是醒來,立刻來報!”


  “是!”明澤恭敬有禮地送她出去,眼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不由回頭往順天帝所在地方看去,眸光深幽。


  司徒昀馬不停蹄地趕到刑部找到了呂信,在確定了他的身份和心意後,將事情原委簡單告知了他。


  呂信本是奚伯言的舊部,曾做過奚伯言的幕僚,因其頗具才華,奚伯言便向皇上舉薦,讓他做了刑部郎中,後升至刑部侍郎,他身受奚伯言大恩,又與之相交甚好,也是奚伯言昔日好友中唯一在世的人。


  呂信得知奚將軍的女兒還活著,大喜過望,當下便與司徒昀商定了營救方案。為防奚伯昌搶先下手,二人匆匆趕往刑部大牢。


  關押牧謠的牢房,在大牢的最裏麵,這裏不像地牢那樣陰暗,牢房上方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通風口,。


  牧謠坐在牢房一角,怔怔地看著外麵漸暗的天空。


  當喬裝成獄卒的司徒昀出現在她麵前時,她愣了愣,隨即一笑:“沒想到皇上會派你來!”


  司徒昀卻笑不出來,他打開牢房,眸光憂傷地看著她:“能把那塊玉佩給我瞧瞧嗎?”


  牧謠知道他在想什麽,伸手從懷裏摸出玉佩遞給他。


  瑩白剔透的玉佩帶著她身上的體溫握進司徒昀手中,他取下自己的那枚,將它們合為一體,鸞鳳和鳴,水乳·交融。


  司徒昀顫聲問道:“那日素心園中,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有這樣一枚玉佩?”


  “因為你對我說,隻有鸞鳥佩,沒有鳳鳥佩!”其實牧謠也很想知道,當初他為何要否定這鳳鳥佩的存在。


  “都怪我,怪我太過謹慎!”他極為懊惱和自責,“小時候我在母妃的首飾盒裏發現了這塊佩,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告訴我那是我的訂婚佩,訂的是奚將軍家的女兒,可惜他女兒生下來就夭折了。後來,母妃見我喜歡這玉佩便賞還於我,但又叮囑說,奚將軍當年死得蹊蹺,萬不可再提此事,以免招來事非!卻不想正是這番叮囑讓我錯失了你!”


  “你母妃也是為你好!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如今這玉佩於我已沒了意義,我正想著尋個合適的機會將它送還於你,現下正好,你就收了它吧!”相比他的激動,牧謠倒表現得極為平靜。


  但她的態度更加刺激了司徒昀,他麵色淒然道:“這本就是你的東西,怎能說是送還於我,它於你就真的那麽礙眼嗎?”


  “你別那樣想,我隻是覺得它更適合玉荷,畢竟她才是你的妻!”


  提到宮玉荷,司徒昀無奈地閉了閉眼。


  “王爺,時間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將牧姑娘帶出去吧!”另一個獄卒裝扮的人突然走來催促道。


  出去?如何出去?牧謠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偷偷進來的嗎?不行,我不能走,走了你們怎麽辦?”


  那人的話提醒了司徒昀,他趕緊收起內心的惆悵,對牧謠道:“不,是父皇派我們來的,我們喬裝成這樣,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你趕快將衣服與他換一換,立刻隨我出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皇上?皇上不是要殺我嗎?如何又要救我?”


  “這,我也不知道,這裏有他給你的一封信,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司徒昀再次催促道。


  奚牧謠卻不慌不忙:“不急,你先說說皇上的安排!”


  司徒昀沒見過死到臨頭還這麽淡定的,但又拗不過她,隻得將父皇和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誰知當即遭到牧謠反對:“你們能想到的,隻怕奚伯昌早已想到,若行刑之日,他們要求驗明證身該如何是好?我倒是逃了,皇上與你也攤不上什麽責任,但是刑部上到官員下到獄卒隻怕都難辭其咎,這個法子不好,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卻害了別人的命!”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講究這些,他們能為你而死,是他們的福氣!”司徒昀見她不願配合,有些急了。


  “他們雖地位低微,卻也有愛著他們的家人,沒有人會認為為我而死是種福氣,這樣的話王爺可不要再說了!”


  “那要如何?我總不能眼睜睜見你去送死吧!”司徒昀自知心慌失言,但花了這麽大力氣安排好的一切,她卻絲毫不領情,這可要如何是好?

  “不,你別急!我從未打算過這樣死去,隻不過,我的逃生方法更可靠些,並且還不會連累他人!”


  司徒昀眼睛一亮,似信非信地看著她:“什麽方法?你說!”


  “我這裏有兩顆丹藥,名‘生死丹’,我先服下‘死’丸,兩日後便會如死去一般,但卻不是真正死去,你隻需在四十八個時辰內讓我服下‘生’丸,我便會活過來。所以,你現在隻需幫我做兩件事,一是,替我給東城的‘霓裳’帶個口信兒,讓她們暫尋個好地方躲起來,收入的銀兩全部留作他們活命的開支。二是,在我‘死去’後,你們隻需給我安個畏罪自殺的名,這粒‘生’丸就交給你了,我的生死也都交給你了!”


  司徒昀還未來得及阻止,她就已吞下了藥丸,他接過那粒‘生’丸看了又看,凝眉歎道:“世間竟還有這般神奇的藥!你確定沒有哄我?”


  “牧謠好好地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不是一早就有此番打算,我怎敢在承天殿上那般狂妄!”


  “好!若是可行,這個方法的確要穩妥些!你放心,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你還有沒有什麽要我去辦的?”之前承天殿上見她那麽輕易就認了罪,他以為她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現下見她早已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他心裏既佩服又高興。


  “除此之外,就是玉靈的事了,還有,照顧好玉荷……”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玉靈果然在你說的那間地牢裏,隻等尋個合適的機會,就能將她救出來!”


  “真的?那太好了!”牧謠想了想,“就放在我‘死去’那日吧,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這裏,你正好安排他們動手!”


  “好!一切按你說的來!”司徒昀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不舍道:“我得趕回去向父皇匯報情況,免得他擔心!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這牢房內外都打點過了,他們不會苛待你的!”


  奚牧謠點點頭,露出迷人的微笑,很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司徒昀收下她的感謝,帶著那名獄卒出了大牢。


  千裏之外的昌河邊。


  司徒鬱已在古瑤城攻了兩日,那城門高聳,城牆極為堅固,對方的主帥又拒不出兵迎戰,因此,兩日了還是沒能找出破城之法。


  司徒鬱正在軍帳中與麾下眾將商議軍事,司徒桀踱著方步走了進來。


  眾將士趕緊向他行禮,隻有司徒鬱淡看了他一眼,極為不悅道:“統領沒看到我們正忙麽?你若沒事,大可去別的地方轉悠!”


  司徒桀自從上次被他擒過一次,心裏生了懼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與他作對。此次領命出征,他雖然是統領,但他心裏清楚,這些將士都景仰司徒鬱的戰功,有些本就是他的舊部,所以他在軍中的威望遠遠勝過自己,所以,他也很識趣地收斂自己的行為,不敢耍什麽花樣。


  隻是,今夜不同,今夜他是來做“好事”的!


  “本統領知道你們在商議戰事,但本統領有更重要的事要與副統領商議,你們都先下去吧!”


  司徒鬱見他今夜說話的神情與往日不同,又見他手裏卷了張類似布告一樣的東西,心中頓生疑惑,衝他們揮揮手:“既然統領有要事相商,你們就先下去罷!”


  眾將士得了司徒鬱的令,方才退了出去。


  “說罷,有何要事?”司徒鬱冷著嗓子問道。


  難得有這麽個機會,司徒桀故意不慌不忙地說道:“唉!其實這事吧,讓我糾結了許久,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讓你知曉。瞞著你罷,似乎有些不厚道,可告訴你罷,既怕你接受不了,又怕影響到戰事,唉,當真是叫人為難啊!”


  司徒鬱劍眉一擰:“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要說便說,不說就請出去,我們好繼續討論!”


  見他這麽不給麵子,司徒桀臉一沉,將布告往桌上一扔:“不識好人心呐!你自己看吧!”


  司徒鬱猶疑地拿起布告打開一看,整個人頓時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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