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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茉莉耳墜

  司徒鬱將她漸漸暖和過來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寵溺道:“你呀,還真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今日不與你說個明白,隻怕你心裏還不知會怎樣想呢?”


  見她低頭不語,司徒鬱隻好解釋道:“盧玲兒嫁入王府本就是太子的人安排的,她不過是他們安插在王府的棋子,我隻是將計就計地利用了這顆棋而已!


  那日宮中傳回消息,說皇後娘娘要懲罰於你,我便借機布了局,安排人帶她上九華山,放任她傳遞消息。在回京路上,她與人裏應外合弄壞了馬車,故意拖延時間,讓車隊在黃昏前出不得狼牙口,還按捺不住,對‘我’下了殺手,”


  見牧謠一臉驚訝,他笑了笑,繼續道:“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她的所作所為一直在我的監控之下,陪她上九華山的也隻是我從江湖中找來的替身。所以當她得知真相後,根本無法接受,但奈何已委身於那人,最終隻得隨他而去。說來,這件事倒是我至今為止做得最為慈善的一件了!”


  若是以往,盧玲兒隻能是死路一條,現下倒好,不但留了她的小命還給她找了個歸宿,雖然這個歸宿她似乎不太滿意,但好歹日後有個依靠。


  “你還真是大方,竟將自己女人送給別人了!”


  “我的女人?”司徒鬱挑眉看她,而後自嘲道:“不過是名義上而已,我可從來沒有碰過她!”


  最後一句話讓牧謠心中一震,沉默了好久。


  他竟然從未碰過她!


  整個事情的始末就是一場陰謀算計,沒想到那個花樣年華的女子,柔柔弱弱,風情萬種的外表下,竟然還藏了這樣一份禍心!

  當初她為嫁辰王不惜上吊自殺的癡心,也不過是他們設下的幌子!為了權力鬥爭,盧甫竟不惜毀掉女兒一生的幸福,她不禁對盧玲兒生出幾分同情。


  她心疼地看著司徒鬱,一場盛婚娶了兩位郡主,可世人哪裏知道這風光的背後,處處充滿著爾虞我詐!從戰場到朝堂再到這府內宅院,無時不刻不在戰鬥!


  “鬱,對不起!是我想多了,我隻是不願因為自己傷害到任何無辜的人……”


  “傻瓜,我明白的!不過你這般良善,倒教我放心不下!”與他在一起,日後要麵對的風風雨雨不能想像,她雖聰慧,但太過純善,自己怕是要多放些心思在她身上的。


  “我有那麽好欺負嗎?我雖不存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任人欺負了自己,”放下心中包袱的牧謠心情好起來,見他嗤之以鼻的表情,雙目一瞪,“怎麽著,你不信?不信你可以試試!”


  司徒鬱對那雙清澈的眸子,吞了吞口水,很認真地點頭應道:“既然娘子有命,為夫的怎敢不從,試試,嗯,試試也好!”抱著她在身上坐了半響,這坐著坐著某些地方就有些不對了。


  說罷,不待她反應過來,便扛著她進了內殿。


  “喂,你幹什麽?”當衣衫滑落後的清涼傳來,牧謠才驚醒過來。


  “我隻是想試試你有多厲害,沒事,有勁兒隻管往我身上使,為夫的能承受!”說罷,他已褪盡了自己的衣衫。


  “你,你不能,不……唔!”她的抱怨被他一口吻進了肚裏。


  這內殿的軟榻雖不及檀木床寬大,但是挺柔軟舒適的。


  司徒鬱的吻技似乎越來越好,越來越讓牧謠無法抵抗,不知不覺中,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發出急促的喘息。


  前日的吻痕還未完全消散,又被印上了新的印跡,那夜他在失控下奪了她的初夜,此刻他定要細細品嚐她的美好。


  屋外陽光燦爛,室內春光醉人。


  寒暉閣的下人們不愧是訓練有素,哪怕此刻已到了該用晚膳的時辰,也沒有一個來相擾的人。


  司徒鬱看著懷裏疲憊不堪睡去的玉顏,眼裏湧起無邊寵溺,他輕吻她的眉間,深情愛憐。


  當她隻是牧謠時,這樣擁有她,是他想要爭取的幸福!

  可當她不僅是牧謠,還是阿茉時,這樣擁有她,便是他不敢奢想的夢!

  如今,她就這般安靜地躺在自己懷裏,他仍覺得有些不真實。曾經怒怨上天待他太過刻薄,而今他卻覺得上天待他實在是眷顧。


  又過了好一會兒,牧謠才從夢中醒來,輕啟眼簾,便看到司徒鬱那張完美的俊顏。想到之前的瘋狂,她臉色微紅地攏了攏了絲被,帶著剛剛睡醒的鼻音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該用晚膳的時辰了!”他神色溫柔地看著她。


  “怪不得肚子有些餓了!”她在他懷裏蹭了蹭,像隻慵懶的小貓,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蜷起來。


  “別動,我也還餓著,小心一會兒又要吃了你!”司徒鬱嘴角噙著壞笑。絲被下的身體隻著了一層輕薄的紗衣,哪裏經得起這惹火的摩擦。


  牧謠果真不敢再動,靜靜呆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抗議道:“好餓,我要吃飯了!”邊說邊掀開被子起身穿衣。


  司徒鬱無奈一笑,穿戴齊整後,讓等候多時的李誠將飯菜呈上。


  在丫鬟擺菜的間隙,弄音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黑漆鑲金的托盤裏放著一小碗湯藥和一個精致的小錦盒。


  牧謠好奇問道:“這是什麽?”邊問邊端過小碗聞了聞,隨即驚訝地看著司徒鬱,“這是給我的喝嗎?”那碗裏飄出的藥香赫然有著紅花的味道。


  司徒鬱眸光幽幽地看了一眼那小瓷碗,歉意說道:“謠兒,我中了寒毒掌,體內之毒不能留給我們的孩子,隻能委屈你了!”


  是這樣呢!她恍然明白過來。


  她懂醫術當然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況,的確不適合孕育子嗣。臭老頭兒曾經說過,她身體裏的寒毒就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她果斷地端過湯藥一飲而盡,苦得直咋舌。


  司徒鬱喂給她一顆甜棗,取過那個小盒子,沉吟片刻,對上她疑問的眼睛:“這裏麵的東西我已珍藏了十年,如今該是物歸原主了!”


  他緩緩啟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枚白玉茉莉耳墜。


  “咦?!”牧謠吃驚地看了看那白玉耳墜,又看了看司徒鬱,“這好像是我的東西,怎麽在你這兒?”


  她伸手取出耳墜仔細看了看,又皺眉道:“不,好像和我那隻不太一樣!”這隻耳墜的銀色彎鉤是嶄新的,且形狀與自己那隻略有出入。


  “當年拾到它的時候已經被損壞了,我念及是原物,又是為了存個念想,便沒去動它。現在要交還於你,我便特地拿去找人重新修複了一下,因為沒有原樣對照,做出來難免有些不同。”


  牧謠心中疑惑,讓弄音取了自己的珠寶匣子來,從裏麵找出一隻成色形狀完全相同的耳墜,仔細觀察了半響,發現除了銀鉤部分,其餘果真是一模一樣。


  “這耳墜十年前就不見了,怎會在你這裏?”


  司徒鬱笑而不答,將兩隻耳墜一並放入錦盒中,對弄音道:“明日拿去讓‘巧工坊’的師傅做成一樣的!”然後拉了牧謠坐在桌前,指了指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你不是說餓了嗎?先吃飽飯,我再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它為何會在我這裏了!”


  牧謠猜想他要講的一定是有關阿茉的故事,之前她並不認為自己與阿茉有多少關係,可這耳墜的出現卻勾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用完膳,司徒鬱說要先帶牧謠去個地方,便拉了她出了寒暉閣,卻不巧剛出園子的垂花門便在遊廊裏碰到了奚若雅。


  她正獨自斜倚著廊柱在月下賞荷,目光幽怨清冷,乍一見到司徒鬱牽著牧謠出現在自己眼前,微微愣了愣神,隨即滿臉笑容地上前向司徒鬱福了福身。


  “今夜夜色不錯,王爺與妹妹不如一起賞荷吧!”她麵上巧笑嫣然,目光卻落在兩隻十指緊握的手上,心中溢出苦澀。


  牧謠猶豫地看了看司徒鬱,隻見他神色淡然,眸中壓著一絲不耐,冷冷道:“賞荷講的是個心境,本王與煙兒還有事兒要辦,就不打擾王妃的興致了!”說罷,不給奚若雅回話的餘地,拉了牧謠快步離去。


  他的冷言冷語如同利刃將奚若雅的心傷得鮮血淋漓。看著他們牽手離去的背影,她杏眼含淚,臉色慘白。


  卻在這時,一團黑影悄然來到她身邊,將她敲暈在懷裏。


  穿過遊廊,離荷塘遠了,牧謠便站著不走了。


  “怎麽了?”司徒鬱皺眉看著她。


  “心中有些煩悶,不想走了!”剛剛那一幕讓她突然沒了心情。


  司徒鬱歎了口氣,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腳步沉穩地繼續往前走。


  牧謠安靜地躺在司徒鬱舒適的懷抱裏,默默想著心事,漆黑的夜空,明月高懸,繁星閃爍,微涼的夜風將他和她的發絲糾纏在了一起,難分難舍。


  “謠兒你瞧,結發為夫妻!這一生我們是注定要綁在一起了!”他想要化開她心中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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