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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情難自主

  司徒鬱抓握住覆在唇上的小手,將牧謠重新拉回懷裏,深情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他合上眼,嘴角溢出笑意。


  盡管他性子冷漠,可在經曆了失去的痛苦後,這種複得的欣喜令他興奮不已。他將牧謠摟得緊緊的,仿佛是要將她揉進身體中,他貼在她耳邊柔聲道:“上天總算待我不薄,我會證明你就是我的阿茉!”


  牧謠被他大力圈在懷裏,感受到他內心傳遞來的激動和喜悅,心中暗歎:原來他的內心竟也藏著這般的激情與深愛。


  牧宇回到洞口看到的便是兩人深情相擁的畫麵,他頓住腳輕咳兩聲,而後抱怨道:“喂,我說你們是不是過分了些,我才剛離開一會兒,你們就,就這樣兒了,”他皺眉不滿地看著牧謠,“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關心哥哥了,隻顧著與他卿卿我我!”


  牧謠的臉“刷”地紅了,這樣親密的舉動被自家哥哥看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尷尬地想掙開司徒鬱。


  司徒鬱卻不肯放開,對牧宇的話也不予理睬,隻冷冷道:“怎麽樣?究竟是何情況?”


  牧宇搖搖頭,往火堆裏添了些柴火,眉目間有些凝重:“那團黑影速度極快,若不是我輕功高絕,隻怕是連皮毛都瞧不見,不過追去數十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在周圍查探了一番,也沒有任何收獲。看來你那個太子弟弟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司徒鬱也凝起眉毛,看著洞外沉思不語。


  洞外的天空依舊灰暗,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刮進來的風帶了幾絲涼意。


  “糟了!我一夜未回,靈水宮的人會不會起疑啊?”提到太子,牧謠突然想起自己是偷溜出來的。


  “現在才想起,已經晚了,她們若要懷疑,早就懷疑上了。”見她哭喪著臉,司徒鬱又笑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宮裏的事兒我都安排好了,你想什麽時候做回阿鎖都沒問題。”


  這人就是這麽討厭,明知自己著急,還故意藏話,牧謠撇撇嘴又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出去啊?我還有挺重要的事兒要回去辦呢。”


  牧宇也用同樣疑問的目光看著他。


  司徒鬱想了想,道:“這八鼎山通向外麵有好幾個路口,平常都是有人把守的,雖然那些侍衛不足為患,但我擔心司徒桀隻怕還做了別的安排,說不定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你是說剛才那團像鬼魅的影子?”牧宇眸光銳利地看著他。


  司徒鬱點點頭:“沒想到他為了對付我,竟不惜引狼入室!”


  “那團影子究竟是人是鬼,很難對付嗎?”牧謠剛剛並未看清那黑影,但那速度快得竟連哥哥都追不上,想來不會是個善主兒。


  “當然是人,這世上哪裏有鬼!”牧宇正色道。


  “謠兒別怕,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會將你平安送回宮裏的!”司徒鬱心裏認定了牧謠就是當年的小阿茉,對她更是疼到了心坎裏。


  牧宇見不得他們在自己麵前情意綿綿,有些氣惱地道:“送回宮裏做什麽,那個地方能呆麽?現下蕭皇後與司徒桀已經開始利用她來試探你,再讓她回去,豈不是往虎口裏送!”


  “哥!我還有重要的事兒沒做,我必須得回去!”牧謠倔強地站在牧宇麵前,表達自己堅定的立場。


  牧宇看了看她身後沉默不語的司徒鬱,將牧謠拉到一旁,放低聲音責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麽?你私自下山、進京也就算了,還自作主張將自己嫁了,現在不但和這個司徒鬱勾勾搭搭,還膽大妄為地往皇宮裏跑,真不知道那個臭老頭兒是怎麽想的,竟縱容你至此!”


  說話間,他又瞟了眼司徒鬱,見他雖然將頭側向一邊,但那周身散發出的冷厲,讓人不難看出此刻他正壓著氣,“我千辛萬苦才尋了這麽個機會來龍陽,就是為了接你離開這事非之地,我不管你與他之間有著什麽樣兒的約定,明日從這裏出去,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回山莊,要麽跟我去桑越……”


  牧謠一把甩開牧宇的手,撅嘴道:“為什麽要離開!我好不容易才在京城立住了腳,好不容易才設法入了宮,我不會離開的,明日我就要回宮裏去!”


  “你,你若不聽,我便來強的!”牧宇自小疼愛這個妹妹,總是想盡辦法滿足她的要求,可這一次,事關重大,他不能由著她胡鬧。


  牧謠自小便是服軟不服硬的性子,她沒想到向來疼愛自己的哥哥會這樣強硬地命令自己,一時既委屈又生氣,那股子倔勁騰地上來了,小臉一揚,道:“好,你便試試,我就不信你困得了我一時,還能困住我一世,除非你廢去我的腿腳,讓我不能行走,否則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逃走的!”


  自家妹子什麽性子牧宇當然知道,隻是現下說話多有不便,他隻想著速戰速決,心急了些,見牧謠生了氣,語氣也緩和下來:“你知道的,哥哥向來疼你,事事都順著你,可今次不同,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三國局勢不明,朝堂之事瞬息萬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爭鬥,哥哥隻想你遠離事非,平平安安,好好地活著!”


  牧宇語重心長的話語果然起到了作用,牧謠明白哥哥的一片苦心,當即冷靜下來:“阿謠知道哥哥的苦心,可阿謠當真是有要緊的正事要辦,等辦好了,我一定會去桑越找哥哥的!”


  見她仍不為所動,牧宇劍眉緊鎖:“究竟什麽事兒值得你如此不顧一切?”他向她身後遞了個眼神,“是因為舍不得他嗎?”


  “不是!”她雖然喜歡上了他,但做不了他的唯一,她是不可能留在他身邊的,她寧可帶著一顆愛他的心四海為家,浪跡天涯,也不願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好,來淩虐自己的心的。


  “那是為什麽?”


  牧謠垂了眸光,冷靜道:“哥,你知不知道山莊裏那個爹並不是我們的親爹?我這次下山隻為兩件事,一為尋你,二為查證身世。現在第一件事算是做到了,可這身世還未能查清,所以我不能隨你離開。”


  “原來你已知道了!”牧宇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看著她,“阿謠,這身世查不查又怎樣呢?這麽多年過去,你不知道真相,不也過得甚好麽,何必自尋煩惱,或許真相會讓你更痛苦!”


  “原來哥哥一早就知道,原來你和他們一樣都瞞著阿謠……”牧謠有些黯然,“或許你們覺得無所謂,可阿謠很看重。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知道我又是誰!”


  知道她的倔勁上來,誰也勸不動,牧宇隻能深深歎口氣:“若你要辦的是這事,那就不必再查了,你要知道的身世,我來告訴你!”見她有些驚奇地看著自己,又歎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查找真相,不過不是身世,而是爹娘受害的真相!”


  “你知道?那我們的爹娘是誰?又是被誰所害?”


  牧宇又看了眼司徒鬱,隻見他單手支著頭,閉著眼休息,似乎故意留著時間讓他們敘舊,他想了想:“這事不能在這裏說,你若肯答應哥哥的要求,回頭找個清淨地兒,我再細細說與你聽,可好?”


  牧謠搖了搖頭,猶豫著:“不隻這件,我還有別的事兒要辦,哥哥,恕阿謠不能從命了!”


  “你自下山起,吃的苦受的傷還少嗎?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聽勸?”牧宇又有些怒了,這妹子當真是被自己慣壞了。


  “哥哥別怒,阿謠已不是小孩子,做事自有分寸,你也勿要替我擔心,等我事情辦妥,一定會來找你的!”


  牧宇見她軟硬不吃,當下已是無技可施,沉默片刻,隻好妥協道:“你既執意如此,哥哥也無法強迫於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對他,你得留著幾分!”


  “阿謠自當謹記哥哥所言,隻是感情之事,半分不由人控製,阿謠隻能答應哥哥盡力而為!”


  牧宇拍拍她的肩,無奈地歎口氣,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塊羊皮遞給牧謠,“這上麵有你想要了解的身世,隻是一定要收藏好,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牧謠點點頭,顫手接過淡黃色的羊皮卷,鄭重地放入懷裏,高興道:“多謝哥哥成全,謠兒最愛哥哥了!”說完,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牧宇卻露出微微苦澀的笑容。


  感覺到他們朝自己走來,司徒鬱才懶懶地睜開眼。


  洞子本就不大,像他這樣內力深厚的人,哪怕是一絲細小的聲音也難逃他的耳朵,可他剛剛很清高很正直地閉氣養息,沒有去聽他二人的談話。


  “司徒鬱,你究竟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順利回去啊?”這事兒不說好,牧謠不能心安。


  司徒鬱目光柔和地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旁邊坐下,才慢慢道:“謠兒別急,我既然能帶你們來,自然也能帶你們出去,”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又道:“為了避免遇到猛獸,我們還是先睡會兒,等天一亮,再出去。”


  牧謠搖搖頭:“我之前睡了好幾個時辰,此刻精神得很,還是你和哥哥休息,我來值夜吧!”


  “值什麽呢夜呢,有我在,你可以放心趴著打個盹兒。”邊說邊拍拍自己的雙腿。


  牧謠想了想也是,有他們兩個功夫了得的人在身邊,根本不用擔心什麽危險,便依言趴在他腿上打起了盹兒。


  司徒鬱不理會牧宇投來的不滿的眼光,滿目柔情地撫著那一頭黑亮的秀發,嗅著隱隱淡淡的茉香,心裏充滿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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