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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該死的女人

  京城,皇家驛館,專門接待各國使者的地方。


  西院的書齋裏,兩個身著異族服裝的男子正在窗前對弈。


  “大人,你的棋藝可是又精進了哦,義輸了!”說話之人正是那日在宮中替奚若雅看病的西佑使者的隨從—曲義。


  “如此輕易就認輸,可不是你的風格!”查哈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不離棋盤。


  “義雖然自詡不凡,但在大人麵前隻能甘拜下風!”臣服的眼神將他的落拓不羈掩去不少。


  查哈抬眸看他一眼,勾唇笑了笑,當年收服這小子沒少費功夫。


  “大人,義有一事不解!”


  查哈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伸手拈起一顆曲義所用的黑子。


  “我們為何要相助於司徒鬱?”


  “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沒有我們他一樣能達成所願!”


  “那我更不懂了,我們這樣做有何意義?

  查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光停留在那棋盤上,手指玩捏著棋子:“還記不記得我曾跟你提過的百年大劫?”


  “你不是說還有數載嗎?”


  “前些日子,我夜觀天象,見紫微星格局異常,怕是大劫將近!”查哈將手中的那顆黑子放入棋盤,曲義那本已認輸的棋局立時有了活路。


  “你覺得‘金龍玉鳳’之說是真的?還有那誰也沒見過的‘伏魔令劍’?”他蹙眉看著因那一子而改變的棋局。


  “我的恩師是天心穀的傳人,他說有就一定有!而且從近日的星象來看,一切都如他曾經所說那般。隻是不知道那女子會是誰?”


  “可是這與司徒鬱有何關係?”


  查哈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自己也不過是猜測而已,有些事還不能作為定論,言談過早恐會泄露天機而引發禍亂。不過那個辰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或許他也知曉一切。


  “不過是借機向他表明我們的立場而已!”他起身往東院方向看了看,有些嘲諷道:“不知桑越的四皇子是不是還發著脾氣呢?”


  “聽說,他氣得一夜之間,將順天帝賜的侍女睡了個遍,並且揚言要找司徒鬱鬥個高下,若不是被他身邊的人攔著,這會兒怕是已鬧上辰王府了!”曲義眼裏流露出不屑,這種人也隻是外表看著光鮮,頂著皇子的頭銜,平日裏作威作福,真遇上什麽事,一點腦子都沒有。


  “他的事兒就讓順天帝和桑越那老頭子頭疼去罷!我們看戲就好!”


  而此刻住著桑越國使者的東院,如查哈所料,安啟洛正對著下人發著脾氣。


  “什麽混蛋‘碩華公主’!司徒嶽山那老家夥,他那混蛋兒子怎麽就讓人未婚先孕了……什麽怏怏大國!一點禮教都沒有,一個千金小姐跟個婊子似的,還未成親就懷上了,嗎的……”


  “哎喲!我的主子,您還是快別鬧了,這不比得是在咱自己家裏,這要是傳到順天帝耳朵裏,會引來麻煩的!還有那個辰王,不是個好對付的,您還是別惹火上身了,不就是個女人嗎,咱們桑越國的美女多的是,要啥樣兒有啥兒樣,還任由您挑選,幹嘛非得跟自己置氣呢?”柳公公一邊勸說著,一邊給他順著氣。


  他是看著四皇子長大的,深知他的脾氣,十七八歲了,看著挺懂事的模樣,其實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遇著什麽事兒,半點兒沉不住氣。


  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倒好,也不管這周圍有多少昌黎的眼線,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他說了個遍。


  “公公說得有理,不就是個女人嘛,哼!等本皇子回去就娶一大堆女人,偏將那個公主晾在一旁,讓他們知道公主又如何,昌黎的女子本皇子不稀罕!”大約是說得口幹了,他端起茶水猛灌了兩口,再重重地拍下杯子。


  柳公公輕搖著頭。唉!但願此行能順順利利地回去。


  而本該春風得意的辰王,此刻卻在城郊廢宅的地下陰沉著臉聽著屬下的匯報。


  “主子,此事確是太子殿下所為,他們將人擄去了西郊洞子溪,但是太子還未現身,雲信使讓我們再等等!”


  “再等等?”司徒鬱布滿血絲的眼睛有著明顯的猶豫。


  從昨日聽說她失蹤的消息至今已有十二個時辰了,雖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他仍是一夜都未合眼,明明隻是顆棋子,可自己為何會如此地擔心和不安

  該死的女人!自己派了那麽多精衛守住院子,卻沒想到防得了外賊卻防不住她,最可氣的是竟還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等找著她,一定先將她狠狠揍一頓。


  不過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太子既然想利用她來對付自己,短時間內倒是不會取她性命,但太子那些手下什麽德行他最清楚不過,就她那模樣落在那些人手裏,怕是……


  他心中一緊,不敢再想下去,拳頭一捏,大聲命令道:“帶上人馬立刻趕往洞子溪!”


  “立刻?……是!”那手下愣了愣,有些微地意外和遲疑,不過對上那雙冰寒冷厲的眼睛,他知道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就在京城一片沸騰之際,奚牧謠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鼻尖處是一股難聞的濕黴腐敗的味道,還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想用手揭去遮擋住視線的物什,卻發現手根本不能動,手腕和腳腕處傳來陣陣疼痛。


  自己被人綁架了?!這個認知讓她心裏一驚,忽然想起之前為了追回烤鴨,被人打暈了。


  原來那人的目的不是烤鴨,而是自己。除了黑衣堂似乎沒有和誰結過梁子,可他們將自己綁來這裏有何目的?


  牧謠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隻能借助身體的力量,吃力地坐起來,她將所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人和事兒都想了一遍,又試著運功,想用內力衝破束縛,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


  這些人就這麽怕她跑了?不但用繩子捆著,還給熏了軟骨香。


  這時,門被人大力推開了,聽腳步聲來的是三個人,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二哥,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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