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5.第1605章 流言再起
那件事曾是兩個人心中的刺。
哪怕是放下了,傷口癒合了,被刺傷的部位也不可能真的完好如初,總會留下點痕迹。
司北玄只覺得心裡某個部位有針扎了過去,痛,又觸不著。
眸色晦澀下來,他輕問紫嫣,「你是怕她故技重施,再給我們帶來傷害?」
紫嫣點頭,正色提醒,「她當初使那般手段的時候,只有十八歲。」
四年前,陶青煙只有十八歲,心計手段已經是那般毒辣狠絕,過了四年的時間,紫嫣有理由相信,這人的城府絕對不可能倒退,只會更加的深沉,行事亦會更加的瘋狂。
「紫嫣,我也不是四年前的我。」司北玄的話,有些艱澀,自嘲一笑之後又道,「若你擔心,我現在便將後患解決,我不會讓她再有機會上你一絲一毫。」
紫嫣眉頭一皺,瞪著司北玄的眼中便現出嗔來。
這人平日的精明睿智都哪裡去了,果真是關己則亂。
「我擔心的是你,你現在自然不同四年前,但是你現今所處的位置,更加忌諱人言可畏,我擔心她會看準這一點,再施計謀。」
司北玄怔了怔,凝著女子眼中的嗔惱,心中被針扎過的麻痛慢慢減輕消散,清冷的鳳眸氤氳出星點笑意來,「你也猜到了?若是擔心我,大可不必。我自有解決之道。」
剛才因為一段舊事牽扯出的酸澀低迷,在兩人相視而笑中,消弭無形。
兩位主子間打的什麼啞謎,苗敬沒有妄加猜測,只垂眉斂目靜立一旁,至於旁邊的木槿如何心如貓抓的向他使眼色,苗敬只給出一個姿態。
眼觀鼻鼻觀心,直線下的任何人事物,他都看不見。
「若真是如此,你可想好應對之法了?」將面前堆疊成小山的膳食一點一點啃下去,紫嫣不忘追問。
「不急。由著她出手,我便是要她看到希望在眼前,伸手要抓的時候又全然覆滅。」笑笑,司北玄應得輕描淡寫,「我要她在反覆的得而復失中一點一點發瘋。」
殿內的氣溫,在那句話之後出現一瞬間的沉冷,凍得木槿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慢慢橫挪著朝苗敬靠近,在手肘屢撞對方得不到回應后,木槿直接伸手在對方后腰出一擰一旋。
苗敬臉都白了。
我的姑奶奶,在皇上跟娘娘面前,他連痛都不敢叫,只能忍著痛,任由額頭冷汗密集的冒。
木槿可不管這些,扯著人以幾近無聲的小動靜退到牆角,湊近苗敬,壓低嗓子耳語,「皇上是打算將柔妃逼瘋?」
苗敬白著臉,眼觀鼻鼻觀心,秉持不看不聽。
「你再不答我信不信我拖你到皇上面前去問!」
「……唔。」迫於淫威,苗敬總算哼了聲作答。
他能忍痛,忍不了跟木槿到皇上跟前撒野,到時候黑鍋肯定還是他來背。
「既是仇人,手起刀落不就完了,怎麼那般麻煩,費那麼大的心思?」
「……柔妃曾說嫣妃娘娘是瘋婦。」
「……」木槿無語凝噎。
這也太記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