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出事
把金霽月安頓好了,陰秋才跑過來問蘇清末:“真是看不出來,我們的國師大人也有這般頑皮的時候。”
蘇清末隻是微微勾了下嘴角,深藏功與名。
這頓飯陰秋吃的開心,吃的舒服,不同於以往過年時在詭館與白雙黑煞如同平常一樣的冷冷清清,今年她身邊有了蘇清末,陰秋扭頭看了看優雅喝茶的蘇清末,偷偷抿嘴一笑,真是,國師大人莫不是什麽福神?給自己帶來這麽多驚喜。
中途金霽月也醒了過來,即使他肚子的氣都快把他撐爆了他也不敢去招惹蘇清末,隻能悶著氣喝下一杯杯的桃花釀。
這桃花釀清而不烈,可後勁極強,不一會這狐狸就醉了,雙眼迷離臉紅紅,拿著酒杯耍酒瘋,陰秋嫌吵,就出去透了透氣。
正走著呢,不妨在奈何橋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喲,你怎麽來了?”那身影婀娜多姿,斜斜的靠在橋旁,一股子慵懶的氣息讓陰秋有些驚訝,上前道:“你怎麽不來吃團圓飯啊?”
女子素手一抬,妖嬈的別過耳邊的碎發,吐氣如蘭道:“老娘這不是正罷工呢麽!那死家夥也不來請我,不請我就不去!”
“嘿,有個性!”陰秋也斜斜靠在橋傍,托著下巴戲謔道:“那你站在這難道是在等人請你過去?”
“嗬!”女子冷淡一哼:“老娘是那樣的人嗎?我可忙著呢!我給你說,我這還有一大鍋子湯沒煮呢。”
“得得得。”陰秋擺擺手,好笑道:“不就是你拉不下臉嗎!行行行,我來請你去吃怎麽樣?”
“哼!”孟婆輕輕一哼,給了陰秋一個眼神道:“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去的。”
“是是是。”陰秋強忍笑意,孟婆總是這樣,明明心裏巴不得想趕緊去吃那團圓飯,可麵子上還總是強撐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每每見了,陰秋都想捧腹大笑。
路上,孟婆和陰秋扯著閑聊。
嚴格來說,孟婆算是陰秋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了,除此之外,身邊不是小孩就是男人,因此有什麽事陰秋也願意和孟婆多聊那麽幾句。
“最近,和你的國師大人怎麽樣?”孟婆朝著陰秋擠眉弄眼,看上去頗為好笑。
這下子輪到陰秋驚訝了:“你怎麽知道……”
孟婆擺擺手,示意陰秋不要再說下去,隨後才道:“什麽我們怎麽知道?整個地府加天庭,幾乎每個神仙都知道那蘇清末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也就你不知道罷了,當初九重天……”說到這,孟婆立馬閉了嘴,不再說下去。
陰秋抓住重點,問:“九重天什麽?”
“什麽什麽?”孟婆反問,一臉疑惑:“你聽錯了。”正巧到了殿外,孟婆輕輕點了點陰秋的額頭,有些無奈道:“你就是個木頭腦子!好好想想你是怎麽想那蘇清末的吧!到底是喜歡他呢還是不喜歡他呢?總要給人個答複吧,人都那麽可憐了。”說完就進了殿,叉著腰在門口大吼一聲:“兔崽子們!老娘來了!”
陰秋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被孟婆點的額頭。
喜歡?不喜歡?
陰秋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她沒有感情,平常裝的那般有情有義,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更貼近“人”罷了,可是如今……到底該怎麽辦呢?
“怎麽了?”蘇清末從門口走出,他依然是白色一炮,纖塵不染,月白錦帶覆蓋眼眶,看起來聖潔又高不可攀。
“外麵冷,進來吧。”他站在台階上伸出如玉般的手,陰秋看著眼前同往常一樣的蘇清末,突然就釋然了,管他什麽喜歡不喜歡,那都是以後琢磨的問題,現在她隻知道自己想和眼前這個人待在一起就行了。
於是她伸出手,放在了蘇清末節骨分明的手上,賊兮兮道:“國師大人還真是膚如凝脂,這手嫩的如同豆腐塊一般,細滑緊致,真是讓人移不開手啊。”說完還又摸了幾下,十分流氓。
蘇清末臉色變都沒變,一使勁,就把陰秋帶到了自己懷裏,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那你就多摸幾下。”
這下子陰秋蒙了,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愣愣的待在蘇清末懷裏,直到蘇清末鬆開手也沒察覺。
時間過得飛快,後期孟婆金霽月和閻王三個人喝醉一起發酒瘋,在桌子上又蹦又跳,咋咋呼呼十分吵人,陰秋聽的煩,直接一個刀手把三人砍暈,將他們送回各自屋裏才累的睡著了。
這麽一睡,直接到了第二日下午,眾人才悠悠轉醒。
陰秋是第二個醒的,一醒來就看見蘇清末坐在亭子喝茶,上前道:“我們趕緊回去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清末點點頭,隨後叫醒白雙黑煞,同閻王打過招呼後,四人匆匆趕回雲川。
雲川和平時一樣,臨近下午,街上也變得有些熱鬧,小販們紛紛出攤,再加上過年的那股子喜慶勁兒,讓幾個人也放慢了腳步,在街上逛起來。
就這麽晃晃悠悠,散步一樣,快回到家的時候,白雙黑煞突然皺起眉頭,四周嗅了嗅,轉頭對陰秋道:“老大,我聞見了一股子血腥味。”
白雙黑煞畢竟是動物所化,嗅覺自然比陰秋蘇清末二人靈敏。
聽白雙這麽說,陰秋也蹙起眉頭,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四人到家門口後並無發現什麽不妥,白雙隨著血腥味一路走,走到了柳玉韻家門口,陰秋想敲敲門問問怎麽回事,卻發現隻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原來門並沒有鎖上!
推開門的一瞬,陰秋就看見柳玉韻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衣袍被染紅,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看上去好不可憐,陰秋一驚,連忙讓白雙幫忙帶回自家。
“他怎麽樣?”看著一臉蒼白躺在床上的柳玉韻,陰秋問道。
“情況不大好。”蘇清末搖搖頭,“體內淤血,身上多處骨折,這樣還有一口氣都是奇跡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撐下來的。”
隨後,他起身:“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陰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已經讓小白小黑出去問了,雲川就這麽大的地兒,發生什麽事一問就知道。”
不一會,白雙就回來了。
“到底怎麽回事?”陰秋遞過去一杯水。
白雙接過水喝了幾口,抹了下嘴道:“問了幾個人都說不明白!不過大概好像是什麽一個外地來的公子哥看上了柳玉韻的妻子什麽的非要搶走,柳玉韻拚死不肯,結果被人打了一頓扔回家了。還有人說什麽柳玉韻是個斷袖!他妻子是個男的什麽的!唉,我也聽不大懂。”
陰秋聽懂了,估計是那天在房頂看見的那個藍衣男子,也就是柳玉韻的愛人被一個公子哥看上了美色,要強行掠去,結果柳玉韻沒有能力保護他,反而被打個半死。
不過,陰秋疑惑了,按著柳玉韻的心思,他和那名藍衣男子的關係不能被世人知曉,肯定盡心盡力的掩護男子的存在,那所謂的公子哥又是怎麽看到藍衣男子呢?而且聽流言,那公子哥想必是已經知道藍衣男子是個男的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掠走?
這一切,陰秋都想不明白,她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們離開雲川時來了個什麽公子哥掠走了柳玉韻的愛人,還打了他一頓。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暗處觀察著,操控著一切。
“怎麽?”蘇清末問。
陰秋摸摸下巴,想了想,道:“你看看能不能把柳玉韻弄醒,隻有他醒了,我們才能知道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