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把我的師尊藏到哪裏去了?!
聽到弟子來報,尤梅巧很是開心。
在她想來,既然白秋然回來了,那就代表她的師尊回來了,尤梅巧可以將這些繁雜的宗門事務交給蘇香雪,然後自己跑出去浪去了。
於是她便馬上讓弟子去請白秋然過來,沒過多久,弟子帶人過來了,尤梅巧趕緊走了過去,親自給白秋然開門。
“師公。”
她笑靨如花,甜甜地招呼著,然後看到了站在白秋然身邊的薑蘭,臉色一僵。
“咦?我的師尊呢?”
她頻頻望著薑蘭,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自己的師尊修煉了某種變化神通所化,可薑蘭與蘇香雪的麵容分明是兩種風格的精致。
“別看了,那不是你師尊。”
白秋然對她說道:
“你師尊有所感悟,在扶桑閉關呢。”
“有所感悟啊……”
尤梅巧的眼神掠過白秋然的身體,作為一名合歡宗的門徒,她自然一眼能看出來白秋然的元陽已失。
看來師尊得手了。
尤梅巧默默想著,然後笑問道:
“那麽這位妹……這位姑娘是何方神聖呢?”
“我媳婦兒。”
白秋然答道。
“啊?”
尤梅巧歪著耳朵說道:
“師公,我可能沒聽清,您說什麽來著?”
“我說。”
白秋然砸了咂嘴,大聲道:
“她是我媳婦兒,或者妻子、老婆、內子、內人、夫人……隨便你換哪種稱呼就行,反正她與我是這種人際關係,你懂了嗎?”
“媳、媳婦兒……”
尤梅巧看了看笑盈盈的薑蘭,又看了看元陽已失的白秋然,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她忽然喚出了法寶,又驚又怒又懼道:
“青冥劍祖!你將我的師尊怎麽樣了?!”
“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白秋然訝異地看著她。
“我還能把你師尊怎麽樣?”
尤梅巧警惕地後退了幾步,沉聲問道:
“那我師尊人呢?”
“在扶桑仙宮閉關修煉呢。”
白秋然瞥了一眼薑蘭。
“畢竟修為這種事兒吧,人比人氣死人嘛。”
尤梅巧看了薑蘭一眼,也不知她又想了些什麽,將信將疑地放下了法寶。
“對了。”
她忽然問道:
“我叫前輩為師公,前輩為何沒有再辯解了?”
“你身為合歡宗的弟子,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能一眼就看出來嗎?”
白秋然虛著眼,語氣裏還有些不好意思。
尤梅巧愣了愣,站在原地呆了半天,然後看著薑蘭說道: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複雜。”
薑蘭主動走上前來,對尤梅巧伸手道:
“你好小姑娘,你就是尤梅巧是吧?我聽你師尊香雪提起過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薑蘭,是秋然的結發妻子。”
“呃,嗯。”
尤梅巧臉色複雜地握了握薑蘭的手,然後拱手道:
“晚輩梅巧,見過薑蘭前輩。”
“你的師尊和我交流的時候有所感悟,因此在我的家裏閉關修煉。”
薑蘭對她微笑著說道:
“她讓我和秋然在這段時間裏照拂著你們宗門。”
“那便多謝前輩了。”
尤梅巧有些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
白秋然看著她一副有些疲倦的姿態,問道:
“最近出了什麽事情嗎?讓你累成這樣。”
“還不是那莫名其妙的鬧鬼事件。”
尤梅巧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給迎進屋內,並且親手奉上了茶。
“最近歡喜境界好多個分店裏都產生了鬧鬼事件,不少客人都遭到了傷害,有些厲鬼甚至連我們有些駐守據點的弟子都鎮不住,我隻能想辦法把宗門中央的力量朝各個分支調去支援。聽說九州十地好多地方也出現了鬧鬼,正氣道盟應該也在行動,白前輩不知道嗎?”
“門下弟子並未告知我。”
白秋然搖了搖頭。
“可能他們認為這種事情無需勞動您吧。”
尤梅巧看了一會兒白秋然,點頭道:
“嗯,我也覺得沒必要。”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反而有必要了。”
白秋然皺眉道:
“假如這段時日以來一直都在鬧鬼,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鬼界那邊出大事了。”
白秋然和薑蘭在扶桑是待到一段時間裏沒有再出現厲鬼作亂,才回來的。
他們本來以為是鬼界已經將阿修羅界的叛亂給鎮壓下去了,但來到九州十地後才發現,興許是扶桑太偏太小了,厲鬼們大部分都沒有往那邊去,而鬼界的鬧劇多半還在繼續。
白秋然看向薑蘭,薑蘭對他點了點頭。
“香雪說了讓我照拂你,不如讓我和蘭兒去處理吧。”
白秋然於是對尤梅巧說道:
“這樣速度也足夠快。”
“這……”
尤梅巧思索了一下,也沒有再跟白秋然客氣,她對著兩人說道:
“那就拜托師公和……薑蘭前輩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取出了一份地圖,放到了白秋然的手上。
——
夜晚,柳州吳國,一處歡喜境界的分店,一名喝得滿臉暈紅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恩客。”
歡喜境界裏的姑娘軟軟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好像在有人耳邊吹氣一般令人渾身酥軟。
“下次再來啊。”
“一定一定。”
這男人早已喝得發暈,對著另外一個方向哈哈笑道:
“下次來,我要包你一個晚上!”
“真的嗎?”
那聲音咯咯笑道,好似撓在了男人的心底。
“那我可期待你的表現喲。”
作別了歡喜境界的姑娘,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這歡喜境界聽說是魔門大派合歡宗開設在這裏的分店,裏麵的從業人員也全部都是修真者,姿色比起凡人女子自然要高上不少,而且待人接物完全沒有修真者們的傲氣,卻能讓凡人男子體驗到征服修真者的快感,在這座歡喜境界開設在這裏後,瞬間就搶走了城裏花街一大半的生意。
但這些花街背後的勢力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歡喜境界的背後是合歡宗,要碾死他們甚至比碾死螞蟻還簡單。
比起這些花街柳巷的地下勢力,柳州最喜歡找歡喜境界麻煩的反而是那些光頭和尚,修真界的佛門聖地天聖佛門的本部寺院也正好在柳州,合歡宗在這裏開店,估計也有那麽幾分在老對頭門口挑釁的意思。
不過這些大勢力爭鬥根本不關男人的事,作為一個客人,隻要這裏的姑娘們有夠漂亮有夠騷,對於他來說就足夠了。
“下次一定要包那個小娘皮一晚上!”
嘴裏喃喃地說著胡話,男人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回憶著手上對方肌膚滑膩的觸感,忽然有了一絲尿意。
這座城市當然是不允許在街上隨意大小便,但男人已經爛醉,現在哪裏管那麽多,他隨意趴著牆,扯開了自己的底褲,便開始尿尿。
隨著尿意的釋放,男人的酒稍微醒了幾分,他晃了晃腦袋,然後抬起頭來,忽然發現自己前方空無一人的大街中央,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黑發完全遮掩著麵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