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約等於就是築基啊!
“哼,白秋然,你少給我在這兒裝蒜。”
薛淩收起了生死簿,冷冷地說道:
“你丫跟我鬥了有兩千多年了,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這件事裏麵的貓膩,你絕對知道!”
白秋然望著天空吹口哨,就是不回答薛淩的質問。
“行,這個問題算我們鬼界自己的問題。”
薛淩冷哼一聲,接著又摸出了另外一張白紙,上麵記載了許許多多的加減公式。
“但你別以為我們鬼界這就會了了你的事情,按照生死簿出事前的時間計算,你現在的壽命也到頭了!”
白秋然仔細看了看,根據這上麵的記載,的確他的壽命還負了兩年。
蘇香雪閉關之前曾經讓他吃了一爐子長壽丹,但這次時間跳躍也不知過了幾年,那一爐長壽丹的時間耗盡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白秋然現在想要快點趕回青冥劍宗,而不想和薛淩在這蠻荒之地裏瞎扯,於是他說道:
“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上……”
“賒不了,別想了。”
白秋然一開口,薛淩就知道他要說什麽,於是直接打斷道。
“好吧。”
白秋然想了想,又正色道:
“其實你不知道,我這次出去遊曆,已經得了突破,現在是築基期修士了,你這壽元上得給我再加個兩百年。”
突破築基期對修士而言是一次生命形式的蛻變,漲個兩三百年的壽元並不稀罕。
“哪兒有你這個算法?你當鬼界是充值享受時間的嗎?”
“難道不是嗎?”
看到白秋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薛淩沉默了一下,又道:
“好吧,就算築基期能加壽元,可你真的築基了嗎?”
他狐疑地看著白秋然。
“築基?就你?”
“什麽?你丫這是什麽意思?!”
白秋然勃然作色道:
“你真以為我資質愚鈍到那種地步嗎?”
“嗬嗬。”
薛淩冷漠地應道:
“事實如此罷了。”
“哼,看你那小人嘴臉。”
白秋然擼起袖子,說道:
“今天白大爺就要抽爛你那張死人臉,看好了,真元來!”
他大喝一聲,攤開手掌,頓時真元的靈光流淌而出,在他的手掌上聚集了起來。
“咦?”
薛淩驚異不定地看著白秋然的手掌。
“真的是真元?”
“那還能有假?”
白秋然隨手一掌拍向旁邊,真元凝結成掌印呼嘯而出,旁邊一座大山轟隆一聲變成了粉碎,一隻奔走在山腳邊的荒獸群遭了無妄之災,被崩塌的山嶽埋在了下麵。
白秋然此時所使用的的確是真元,而且精純得可怕,薛淩遲疑了片刻,從懷裏摸出了一麵鏡子來,對白秋然說道:
“來,你讓我掃描一下氣海。”
“個人隱私不容侵犯!”
白秋然剛想拒絕,薛淩已經把鏡子對準了他的氣海位置,在薛淩的視角那邊,鏡麵上剛浮現出了一片沸騰的能量海洋,下一刻,白秋然就提起真氣真元,屏蔽了他的掃描。
不過薛淩眼尖,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還是看清了白秋然氣海內的狀況,於是怒道:
“你這特麽也叫築基?你氣海十有八九都是真氣!”
“有真元不就行了嗎?”
白秋然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你往上拋約等於一下就是築基啊!”
“神特麽約等於。”
薛淩吐槽道:
“你這氣海中真氣起碼占了八成以上,四舍五入也給你算不到築基吧?”
“那我這就是虛基境界。”
白秋然歎氣道:
“唉,我也不占你便宜,給我加個二十年吧。”
看他一副“便宜了你”的樣子,薛淩頓了頓,問道:
“虛基是什麽境界?我怎麽沒有聽說過?煉氣期和築基期之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虛基期?”
“瞧你這幅沒見識的樣子,還是鬼差呢。”
白秋然叉腰,不屑地說道:
“既然築基到金丹中間都有個虛丹期,那煉氣到築基期之間當然也有個虛基期了,這不是常識嗎?”
“這是你的常識吧!”
薛淩惱怒道:
“不行,總之你今天得給我一個交代,要麽你當我麵吃下延壽的東西,要麽我把你拿回鬼界去!”
看到薛淩已經掏出了家夥,白秋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好麽,薛陰差,那麽白某就請招了。”
——
花了一些時間,打發走了薛淩,不理會附近那片像是被洪荒巨獸肆虐過的地麵,白秋然禦劍而起,繼續向九州十地的方向飛去。
得去找些長壽丹來嗑了。
飛行的途中,他皺眉思索到。
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打擾他了,白秋然一路飛行,來到了青冥劍宗山腳下的懸劍小鎮內。
青冥劍宗的護山大陣依舊平穩,懸劍小鎮下麵,鎮民們的生活也依舊安寧如往昔,看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修真界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最起碼正氣道盟和魔門聯合沒有腦殼發熱地開啟第二次道魔大戰。
來到這裏,白秋然心裏居然有些近鄉情怯,主要是這不知道多久了沒回去,家裏那個鋼板徒弟見了他怕是又要哭哭唧唧。
白秋然於是決定久違地在這小鎮上走一走。
懸劍小鎮的前身,是古州裏一幫厭倦了紛爭的江湖人士,他們在大約一千四五百年前流浪到這裏,然後在青冥劍宗的允許下,在山腳下居住,接受劍宗的庇護。
因此這個鎮子,幾乎就是他看著建立起來的。
不過他也有好幾百年沒來過這裏了,前幾次下山,也是匆匆而過,沒來得及細看,現在仔細一瞧,這座小鎮的規模又變大了一些,而且房屋修築得越來越好看了。
“迅哥兒,山上那幫神仙又下來賣書了,聽說這次有你想要的那本《三哼經》哩!”
走在街上,有幾個小孩子跑過了他的身邊,嘰嘰喳喳,含糊不清地叫道。
“山上的神仙?”
白秋然看著那幾個跑過街角的小孩子。
這些小孩說的多半是青冥劍宗的人,而據他所知,青冥劍宗內喜歡這麽幹的人,應該隻有六長老清雲,那姑娘喜歡傳授知識,在山上也是主管弟子們的文教工作。
白秋然於是跟上了那幾名孩子的腳步,來到地點一看,果然是幾名穿著青冥劍宗道服的弟子正在街口賣書。
他於是走了上去,也掏了一點錢來,買了一本山海經回來看,這應該正是來源於他在神代編纂的那本經書。
翻了翻手上的書,白秋然搖了搖頭。
“錯漏好多。”
“兄弟你不能這麽說啊。”
他的話被一旁那幾個青冥弟子聽到了,其中有一個男弟子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道:
“這下來賣的書可是經過我們六長老親自審核的,怎麽會有錯漏呢?來來來,你給我們講一講錯在哪裏,漏在哪裏?”
哎喲嗬,清雲的小迷弟。
這名男弟子有這種反應,白秋然倒並不意外,清雲長老為人隨和,長得又美麗,對那些剛入門的弟子來說,就是很溫柔美麗善解人意的美女教師大姐姐,在宗門內的迷弟也不少。
不過這個男弟子雖然很生氣,但是態度依舊不算強硬,看來也是清雲調教有方。
白秋然笑了笑,就準備給他解答一番,但就在這時,清雲長老卻從街口旁的一家店鋪裏走了出來。
她看到了白秋然,笑容僵在了臉上,而白秋然也看到了她。
“祖師叔!”
愣了兩秒後,清雲長老忽然快步走了過來,對著白秋然一個大鞠躬,把那幾名青冥弟子嚇了一跳。
“您可終於回來了。”
“咋了?”
白秋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絕雲子終於讓人打死了?”
“不是掌門師兄!”
清雲長老說道:
“總而言之,您快隨我回山上去吧,救救門內的孩子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