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這就是大同社會
“我走了,你準備怎麽辦?你不是不會飛嗎?”
薑蘭冷冷地反問道:
“你想怎樣?從這裏跳下去不成?銀河裏的星辰能量,哪怕是高階天神也承受不住,你是想變成一堆臊子?”
白秋然咳嗽了兩聲,沒跟她說自己在無數萬年後已經跳進去過幾回了。
“過來吧,我帶你回去。”
薑蘭一把拉過了白秋然的手臂,接著騰雲駕霧,帶著他又飛出了銀河,緩緩地向著地麵降落而去。
兩人落到了薑蘭的小屋院子裏,接著薑蘭問道:
“陸吾跟你說了什麽?”
白秋然將陸吾神臨走前跟他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接著薑蘭點頭道:
“他說得沒錯,你既然擁有這等勇力,那得到天帝重用是自然的事情。不過這個神職批下來還有幾日的時間,你想待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
白秋然摸了摸腦袋。
他目前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傳說中的初代天妒,向這位前輩請教一下築基之法,但天地之大,他卻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天妒肯定是人族沒錯,但這片大地之上生活著的人族,估計也不止薑蘭家旁邊的這一群。
所以白秋然準備先等等,等神職下來了,他為天庭立下幾件大功,然後再試試用天神們的情報網去幫助自己尋找那個初代的天妒,這是如今最有效率的辦法。
“那麽這幾天,你可以留在這裏,你雖是天神,但卻生得如同人族,外麵那些異獸是沒有能力分辨你的種族的,也省得你自己待在外麵,還要對付異獸。”
薑蘭冷淡地說道:
“不過你別指望我會白養你,不勞動者不得食,想在這裏住著,就得幫我幹活。”
“好的呀。”
白秋然點了點頭。
幫忙幹點活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麽,待在這裏,首先是起碼有張吊床,不用讓他躺在曠野上睡覺,二來這裏靠近人族聚居地,也方便他觀察這個時代的人族,與他們接觸。
“那你去找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吧,采集就算了,你不認識哪種果子能吃,今天就先狩獵吧。”
薑蘭走進了小屋,然後取出了一副木弓和一個獸皮縫製,裝著幾根箭矢的箭袋。
“這附近一代,長著毛皮的獸類基本都可以吃,這箭頭上麵有我塗的毒液,隻要射中了就能將獵物麻痹。你自己別沾上了,要解毒很麻煩,我到時候可懶得把你弄回來。”
“知道了。”
白秋然接過了木弓和箭袋,挎在了身上,點了點頭。
看到薑蘭走進屋裏,自己背上了一個竹簍,他又好奇道:
“你要幹嘛去?”
薑蘭抬頭看了他一眼,冷淡地答道:
“去工作。”
——
打獵對於白秋然而言並不算什麽困難的事情。
他和薑蘭並肩走出院子,在半山腰的小路上分道揚鑣後,這家夥就直接用神識一掃,在附近找了幾隻看起來像是山羊的肥美獸類,直接便用薑蘭的箭麻痹了它們。
順帶一提,白秋然覺得薑蘭給的木弓太脆弱,於是是直接跑到那些獸類的身邊,用箭矢插進它們軀幹裏狩獵的。
在附近找了一些藤蔓,將這幾隻獸類捆綁了起來,接著白秋然便開始摸魚。
“唉,智仙,你說天神的工作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啊?”
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葉,白秋然隨處找了片看起來還不錯的草地,躺在上麵問道。
“你得看神職啊,神職不同,工作內容自然也不同。”
智仙回答道:
“聽那個陸吾的說法,給你的神職估計是替天帝鎮守一方,反正也就是有事打打殺殺,沒事成天摸魚的活計。至於那個薑蘭姑娘嘛,她是瘟毒正神,估計工作就是管理世間的瘟疫和毒素的吧。”
“那麽她靠近人族,其實是為了方便放瘟疫?”
白秋然問道。
“我他媽怎麽知道,你這麽在意,不如自己跑去看看啊。”
智仙回了白秋然一句,接著便不再說話了。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白秋然,反正將來也要去人族裏麵找天妒的線索,不如趁此機會就混進去看看。
他將幾隻野獸帶回了薑蘭的小屋,用藤蔓拴在了院子裏的一根木樁上,接著便直接走上了薑蘭院子後麵的小道,從那處山崖上跳了下去,朝著附近的那個人族的聚居地走去。
仗著自己本來就是人族,白秋然利用極快的速度閃開了門口那幾名拿著長矛守衛的戰士,接著若無其事地裝作其中的一員,在人族生活的聚居地裏閑逛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族,活下來都很困難,所以一路走來,白秋然所見的人族,除了那些不及他膝蓋高的小孩,其餘的人全都在進行著工作。
無論男女老幼,強壯的,就去狩獵守衛,身體較弱的,就在聚落裏種地采集,也有人拿著網子,去旁邊的河流裏抓魚,總之,大家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隻有白秋然這麽一個閑人,大白天的在聚落裏無所事事地閑逛。
而且這個聚落的規模也並不算大,至多一千個人,白秋然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內這種規模的人族聚落算是什麽檔次,但在九州十地的時代,這種聚落,還比不上一些富庶國家的一個大村莊。
這種小地方,各家的麵孔大家應該也都見過,也幸好聚落裏的人目前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他這個沒見過的閑人。
經過一番觀察,白秋然發現,這個時代的人類似乎全都是煉氣期的修士,因為靈氣的原因,他們生來就很強壯,隻有少數一些病弱的人族,才沒有跨入煉氣期的門檻。
不過因為仙祖還沒有出現,傳授給人族修煉的方法,所以這座聚落裏麵也隻有煉氣期,哪怕是最強壯的那幾名戰士,也不過就是煉氣期巔峰的實力,和外麵那些動輒相當於分神合體的異獸比起來,人類的確是處於食物鏈的下層。
不過走在這種人人都是煉氣期的聚落裏,反而讓白秋然有了一種歸屬感。
“啊,這就是大同社會。”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繞著聚落走了一圈,但並未在這裏發現薑蘭的下落,於是他出了聚落,沿著聚落旁的小河,繼續向前走了一段。
這時,他忽然看見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無所事事的閑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人族,坐在河流流經的一個水潭旁邊,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張漁網,看起來應該是出來捕魚的選手。
不過,此時的他卻處在摸魚的狀態中,望著水麵,一動不動。
白秋然在原地想了想,接著向他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