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人姑娘都這麽主動了
“你幹掉他們了?”
薛淩出現在白秋然的身邊,淡淡地問道。
“兩隻。”
白秋然取出黎瑾瑤給他的攝魂石,又把汲靈刀在薛淩麵前展示了一下。
“還有剩下的你自己去找,我估計恐怕都在那座古城裏。”
“嗯。”
薛淩伸出手來。
“給我吧。”
“等等。”
但白秋然卻忽然收回了手上的東西,他看著薛淩,問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地仙,還有他們嘴裏所說的【聖朝】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之前你說你也不清楚,但這次事件出來以後,我相信你在鬼界也調查過了吧?”
“……我的確是調查過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薛淩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但是組織上有保密條例,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不僅我會魂飛魄散,就連冥櫻他們,我的這些下屬朋友,也會受到牽連。”
“嗯?”
白秋然問道:
“難道是和仙界有關?”
“我不能說。”
薛淩轉過頭去。
“但假如你真的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尋找吧。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就在智仙的洞府內……若是運氣好,你甚至還能知道該怎麽突破煉氣期也說不定。”
“智仙……洞府?”
白秋然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眼。
“那是什麽地方?”
薛淩指了指遠處的天空,白秋然抬頭望去,發現正是那座從天空中倒懸而下的巍峨山峰。
“那就是智仙洞府的入口。”
薛淩說道:
“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自己去找吧。”
白秋然思索了片刻,接著將攝魂石和汲靈刀扔給了薛淩,陰差接過來,從虛空中掏出了一個紙糊的燈籠,拿到兩個法寶前一晃,頓時便有兩道綠光被從法寶裏吸了出來,鑽進了紙糊燈籠中。
“對了。”
看著薛淩收起燈籠,白秋然開口說道:
“雖然你不肯說,但是我猜測,這些地仙應該是某種爭鬥中的失敗者吧,被你拉到鬼界去以後,會怎麽處置他們?”
“該怎麽處置怎麽處置,若是沒犯下大錯,便判其重入輪回,但這兩個家夥直接間接導致了人界數萬人的魂飛魄散,那麽……”
薛淩冷冷地答道:
“地獄服刑在等著他們……怎麽?莫非你還想為他們求情不成?”
“當然不是。”
白秋然問道:
“我隻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去阿鼻地獄而已。”
薛淩想了想。
“雖然量刑上是處於能去又可以不去的微妙位置,但我推測,他們最後還是會去的吧。”
“那就好。”
白秋然鬆了一口氣。
“不需要你了,滾吧滾吧。”
薛淩也不惱,轉身邁步走向了古城的方向,他的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了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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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剛剛進入古城進行搜索,從一座地下陵寢中找到兩排黑色古怪棱柱的玄法書院弟子們,忽然感到了一陣陰風拂麵而過。
這陣風冷得徹骨,哪怕是經過修煉,早已不畏寒暑的他們,也感到了一股從尾椎骨升起的徹骨寒意,讓他們如墜冰窟,腦子裏出現了短暫的麻木。而這陣風過後,玄法書院的弟子們回過神來,卻愕然發現,這座地下陵寢中安放的棱柱,居然自己片片碎裂開來,化成了一堆堆的黑色細沙。
弟子們很快便向上通報,最後玄法書院的徐長老也帶著人跑來,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問道。
“不知道,我們隻是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風吹過來,這裏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幾名弟子支支吾吾地答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徐長老下去查看了一下,發現這些細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於是有些氣惱地說道:
“之前那個碎裂的棱柱也是,這些也是,這些東西可是涉及到地仙秘密的寶貴研究素材啊,就這麽沒了?”
負責看守這裏的玄法書院弟子們低著頭,不敢吭聲。
“好了,徐長老,你別生氣了。”
這個時候,白秋然施施然地從陵寢外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碎裂成細沙的棱柱,接著對徐長老說道:
“我知道是誰做的,你莫要責怪這些弟子了。”
“劍祖?”
徐長老愣了一下,接著壓下了脾氣,道:
“那是誰做的?”
白秋然走到徐長老身邊,附耳對他說了兩句,然後徐長老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
“知道了就行了。”
白秋然說道:
“這座古城裏還有不少東西呢,夠你們搗鼓不少時間了。”
他轉身走出陵寢,仰頭看著頭頂的山峰,片刻後,蘇香雪來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抬頭看天,問道:
“地仙的魂魄都被陰差拘走了?”
“嗯,我沒有留下地仙魂魄,免得給他添堵。”
白秋然答道:
“人家新官走馬剛上任,又才找了個伴侶,活著的時候是隻單身狗,死了終於枯木逢春。畢竟相識這麽多年的老熟人,更何況我們這次能夠截到這座古城,少不了他的幫助,我也不太好意思讓他直接喜事變喪事啊。”
“人家做鬼都能枯木逢春,你什麽時候才能開花結果呢?”
蘇香雪幽幽道。
白秋然長歎了一口氣。
“是啊,什麽時候呢?”
“鐵樹開花抽新芽,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秋然何時能成家?”
蘇香雪繼續用幽怨的語氣念叨著。
“你是來找茬的?”
白秋然臭著臉問道。
蘇香雪很想回一句老娘其實是來找啪的,但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實在是太不雅,害怕白秋然不喜,於是便改口道:
“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成家這件事?”
她仰頭看著白秋然,慫恿道:
“修真之人,法侶財地缺一不可,這句話可不是空話。說不定你找個妹子,就有靈感,能夠突破築基期了呢?”
“這個……”
白秋然看起來有些意動,但想了想後,又搖了搖頭。
“強娶豪奪非正道所為,而且我心中也沒有合適的對象,還是等我再試試,能不能靠自己突破築基期再說吧。”
蘇香雪翻了個白眼。
“恕我直言,你都試了三千多年了。”
“這次不一樣。”
白秋然看向了天空,指著那處山峰說道:
“這次是有人明確地告訴我,在那裏可能會找到我這樣的人突破築基的線索,我想,至少得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