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告訴她一切]
火火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俏臉羞紅,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別令人悸動的氣息,好像他的目光變成了一張情網,密密的包裹住了她。
然而,被這個男人這般的凝視著,也令他莫名的安心。
“你看著我,我怎麽吃得下去?”火火抗議一聲,被看得心慌意亂了。
“怎麽?難道我長得讓你吃不下去?”席鋒寒眯著眸,臉色有些難看。
火火立即聽出他語氣裏的另一層意思,她直接嗆了一下,席鋒寒立即放下粥,輕拍她的背部,又伸手在她的胸口捊順著她的氣管,火火好受極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火火瞪他一眼,她是傷者,他能不能好好對待她?
席鋒寒撲哧一笑,“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長得很醜嗎?讓你看著我這張臉,會沒有食欲?”
火火一時有些傻了,這個男人真得隻是表達這個意思?他明明就還有另一層意思啊!
席鋒寒不逗她了,認真了幾分,“好好多吃一點,你身體很虛弱,你這傷也需要體力恢複。”
“你為什麽要過來,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很危險嗎?”火火有些生氣的瞪著他。
“難道我連救我女人的權利也沒有!”
火火瞠著眸,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你別瞎說,我…我怎麽可能是你的女人?”她有資格嗎?
席鋒寒見她垂著眸,他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抬起她的小臉,“火火,我之前說的話,一直算數,今生,我不娶,你不嫁,等我安排好了時間,我們一起生活到老。”
“可是…你是總統,你不能不娶。”
“為什麽不能?難道總統就沒有權利終生不娶嗎?也許以前沒有,但從我開始,有了。”席鋒寒的聲音堅定之極。
火火的眼眶瞬間模糊了幾分,這個男人真得決定這麽做嗎?
“答應等好嗎?我除了不能給你一個正常的身份之外,我可以給你任何做為一個丈夫所能給你的。”席鋒寒保證。
火火突然就想告訴他,自已是楚家的孩子的事情,可是,她的腦海裏想到了她的幹爹洛克,如果他知道他派來的殺手,都死在她的手裏,她真得可以確定他會氣瘋,瘋到不顧一切的來報負她和她的家人,還有這個男人。
不管如何,他和她在一起,她就會成為他的軟肋,如果洛克撐握到這一點,一切就危險了。
“我很累,先讓我把傷養好再說好嗎?火火沒有正麵拒絕,也沒有答應。
席鋒寒聽到她這句話,才意識到,她受傷嚴重,不能逼她做任何的答應,他輕笑一聲,“好,那我現在就照顧好你的傷,直到你傷好為止。”
火火點點頭,“嗯!再喂我吃點。
席鋒寒一勺一勺的喂給她,而在門外,池陽已經被幾個電話給催著了,今天席鋒寒的排程裏有幾個會議,他現在正在應付著,卻不敢進去打擾他。
吃完早餐,席鋒寒帶著火火打道回國都,一路上,火火躺在一張專屬她的床上,倚靠著靠枕,而身邊,就坐著席鋒寒,兩個人偶爾相視一笑,彼此的凝視著。
席鋒寒從她的眼神裏,看見了這個女孩對他的愛意,他真得再也不要求什麽了,他隻要求她不要再離開他。
“回去之後,我會按排你住進我總統府,我會每天照顧你,直到你傷好為止。”席鋒寒握住她的左手,俊顏靠近她,在她嬌嫩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火火的心弦繃緊了,他的吻,就充滿了愛意,令她的心悸動得很厲害。
“跟我說說你和你前妻的故事好嗎?她的離開,你一定很難受吧!”火火心疼的看著他。
席鋒寒也正想解釋這件事情,楊雲若渴望著一場婚禮,同時,在婚禮之後,又獨自孤單的離世,他的的確很沉痛,因為這個女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看見了她命運的終點。
她隻是選擇了一種她最想要告別這個世界的方式。
“火火,我當初選擇和她結婚的時候,你看到我的消息,你怪我嗎?”席鋒寒知道她那個時候,扔了手機,消失無蹤,是不是她的心傷透了?
火火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怪,那才是你最好的選擇,我祝福你們,真的。”
席鋒寒聽完,心底苦澀,“你知道嗎?在我們訂婚的那天,雲若就查出了急性白血病,她在訂婚的當晚就暈倒住院了,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她已經病情嚴重了。”
火火微微驚得瞠大了眼,“在你們訂婚的那天就查出來了?”
席鋒寒點點頭,“是的,她很痛苦,也拒絕治療,我去看望她的時候,在門口聽見她和我妹妹聊天,是渴望在臨死之前,能和我舉辦一場婚禮,滿足她最後的遺願。”
“所以…你為她舉辦了那場婚禮。”火火的心在震驚著,也難受著,原來那場婚禮的最終意義,隻是在滿足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願。
“對,我答應了她,當天下午就讓人發布了消息,等我收到你的那條告別短信的時候,你已經消失無蹤了。”席鋒寒點點頭。
火火眼眶泛起一絲蒙朧,她聲線有些哽咽道,“我覺得那個時候,離開是對我,對你最好的告別方式。”
“那你為什麽又回來?”席鋒寒眯眸尋問,“是因為聽見雲若去世的消息嗎?”
火火回來的原因,是因為她想尋找身世,但此刻,她隻能點點頭,“對!我想回來看看,那三個月的時間,你一直在照顧著她嗎?她真得放棄了所有希望嗎?”
席鋒寒搖搖頭,沉歎了一聲,“雲若並不是三個月之後去世的,她是在我們結婚的當晚就選擇了割腕自殺,等我從賓客席上抽身回到婚房的時候,她已經留下遺言離開了。”
火火的瞳孔再次睜大了,一切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像,楊雲若是自殺的,並且,在結婚那晚就離開了他?
“她的遺言裏讓我們選擇隱瞞她的死,三個月之後再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