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你襲擊我就是為了試我的功夫?
手術雖說很順利,但這後麵的養護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自把君故沉送回了房起,宋醫女和葉孤就將盛林堂來的大夫分為的兩隊。以兩人為首日夜分班的照看君故沉,檢查傷口情況,力求不出一點兒差錯。
同時君故沉和蘇子衿也不輕鬆。光是藥,君故沉一日就要喝上六七碗。而自第三日傷口幾乎愈合了起。每日早晚都需要泡藥浴,這等事就隻能身為正妃的蘇子衿來做了。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裏上官錦把上官若管得緊,並沒有給她機會來鬧事。讓蘇子衿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畢竟這時候可沒心思去和她糾纏。
沒有了煩心事,這忙碌起來的日子就過得極快。一轉眼就過去了七日。
在一眾大夫沒日沒夜的悉心照顧和這些個名貴的補藥恢複之下。君故沉遠比宋醫女預測的恢複得快,七日傷口就已經全部恢複了過來,腿也漸漸開始有了知覺。這讓君故沉興奮。
可為了保險起見宋醫女不允許他早早的下地試著行走。一直拖到第九日。熬不住他每日都詢問,同葉孤一道徹底的給他檢查確定經脈順暢了後才允許他下地。
但這一雙已經五年都沒有行走過的腿想要從新恢複行走並非那麽容易。這突然的下地來,君故沉才發現他竟然不會走路了。而且這一雙腿完全好像不聽使喚一樣,接連摔了好幾跤之後才收斂起了激動急切的心思,扶著那在這幾日裏那院裏給他修建的兩根杠子依著宋醫女的交代。一點一點的學著挪動步子。
這小兒學步尚且不易,這可以算作死而複生的腿就更加的難,而且極為的耗費精力,每日君故沉幾乎都是累得精疲力盡。
可即使是如此,君故沉也是樂此不彼,雖說他麵上從來不表達一分,可心裏到底是在乎的,以前是沒有希望,所以隻能選擇讓自己個釋然,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就如同那失去的記憶在一點點恢複一樣,這雙腿他也希望盡快能夠恢複,徹底的擺脫那坐了五年的輪椅。
也是因為他這樂此不彼的堅持和毅力,原本別人都要半月甚至更長才能漸漸能邁開一點兒步子,他僅僅十日就能邁開一分了。
挪與邁,是一個跨越,這樣的跨越讓君故沉和蘇子衿都無比的興奮,轉過頭,兩個人是一道張開了口,可還未將話說出來,就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這些日子下來,你我真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你想勸我休息,我想勸你讓我再走會。”君故沉現在和蘇子衿之間幾乎是沒有了一點兒的隔閡,即使這話不出口也知曉她要說什麽。
“既然你知曉我要說什麽,那是不是應該聽我的,你今日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宋醫女交代過了,不能太長,怎麽也要休息一個多時辰再說。”說話間,蘇子衿轉手就將旁邊的輪椅拉了過來,對著君故沉一努嘴,示意他該坐下了。
君故沉雖說好不容易這邁出了兩步,想要多試著走兩步,可他也知曉他是拗不過她去,也不想她心裏擔心,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伸手搭上她的肩,寵溺道:“依你。”
扶著君故沉走出那杠子,落座會輪椅上,才將那薄被給他蓋在腿上,直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說話,耳邊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轉頭望去,隻見天知閣的一小丫頭急急忙忙跑進了院子來,站在院門前急道:“主上,牧…牧大哥請您過去,說有急事要您處理。”
“什麽急事他不能自個來說嗎?”蘇子衿倒是覺得稀奇了,向來有什麽事牧野都是直接過來的,今日卻要請她過去,難道有什麽事不能當著君故沉說不成?
“牧大哥未說,隻是事情有些急,不知如何處理的好,讓我趕緊的來請您。”
“你去吧,想來是有急事,不用擔心我,我在院裏坐會,等你回來。”君故沉知曉蘇子衿是放不下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考慮了片刻,蘇子衿也覺得君故沉如今的情況已然不用她太過多的擔心了,點了點頭,為他拉了拉薄被道:“我去去就回,若是晚了你自己回屋裏去,莫染上風寒。”
囑咐完,待君故沉點頭答應後蘇子衿才安心的快步走出院門,同那小丫頭一轉身,消失在視野之中。
沒了蘇子衿的院裏就剩下君故沉一人,坐在這院裏,秋風徐徐之下漸漸的在這精力消耗大半後,困意滾滾襲來,懶得回屋去的君故沉直接是閉上眼便就在輪椅上小歇了起來。
許是實在累了的緣故,這一閉眼便就睡沉了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風刮過,帶著不善為味道,讓他頓時驚醒過來。
睜開眼的瞬間便見到一把鋒利的刀刃向他迎麵刺來!
雖說他的武功因為當年靜脈逆行減弱了幾分,可到底也還在高手之列,抬手一把就抓住了那握著刀的手,一轉下之下抬手一打,那人手裏的匕首頓時向左側飛去,撞在榕樹樹幹上斷做了兩節崩開來。
一截恰恰落在君故沉腿上的薄被上,定睛一瞧看到那裏麵的木頭,原來是一把木頭做的假匕首。
這讓君故沉心頭一驚,當意識到手中握著的這手尤為的小的時候才連忙抬眼去瞧這被他抓著手的人,才發現竟然是君念站在身前,被他這一握一打,整個小手的通紅。
君故沉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是君念,連忙放開手急問:“你怎麽樣?手可疼?”
君念收回手,揉了揉,雖說是火辣辣的疼卻還是硬氣道:“算不得疼,隻是沒想到你功夫倒是挺好的嘛,反應如此之快,比我想的好多了。”
“你襲擊我就是為了試我的功夫?”君故沉不解的看著君念,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什麽心思,自他來這天知閣起,他對他就極為的不善,不喜,後即使不像第一日那般的衝撞,可也是不同他說一句,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如今卻突然來試他?
“不是。”不等君念回答,君故沉的耳邊率先想起了一個軟糯糯的女聲,以及一把悄無聲息的抵在了他喉嚨上冒著寒氣的真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