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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她被那妖道飼以魔毒,身體發生異化,得到一種奇怪的能力:凡與她肌膚接觸的男人,都會對她產生不可抗拒的渴求。瞬間染癮,欲罷不能。
重生之後,這能力竟然跟了過來!
所以,想得到越王一點不難,隻要碰到他就可以了。不管有多孤傲,多禁欲,他將不可遏止地淪為她的裙下之臣。林粹兒微微彎了唇角,眼裏劃過了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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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飯吃完,豆蔻的肚子總算填飽了。
奇怪的是,精神上仍有強烈的饑餓感揮之不去。好像迫切想來點零嘴兒,卻又不知是什麽零嘴兒。旺盛的口水把嘴裏稀釋得特別淡,沒滋沒味的。
不知是怎麽了。
饑餓感越來越強烈。巨大的空虛啃食著她的理智。到了晚上,已磨得人無法安身了。瘋狂的渴望像黑沉沉的淤泥在她識海中滾動,攪得她神智昏昏,抓心撓肺。
要命的是,她根本弄不清自己到底想吃什麽。
到了子夜,實在受不住了,她披了衣裳去廚房覓食。
為了不驚動北屋的王爺,她從窗戶爬了出去。踮腳穿過跨院,如皮影般迅速溜過回廊,進了西北角的廚房。
裏頭沒有剩菜。翻來找去,隻有柳籃裏的一把菌子。
她不想吃這個。她要的是深夜惡魔般邪惡又重口的東西,可是,哪裏有這樣的東西呢?
她的目光鎖定了灶台旁的醋罐子。似乎不夠邪惡,並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還是一把提起來,套著罐口吹上了。
尖溜溜的酸味刺得她直抖,造孽得很。但是,好歹敷衍住了她的惡饞。
旁邊還有麻油!她一口麻油一口醋,肥厚和尖酸的滋味交替在舌麵上打滾,她稍微能喘口氣了。
這時,黑暗中驟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做什麽?”
豆蔻轉身一瞧,王爺披著件絲袍站在門口。凝著內力的眼睛如一雙美麗的寒星。
黑暗中的王爺像個遠古的神話似的。
“我餓啦,睡不著。”
“餓了你拿罐子做什麽?”他穿過黑暗,向灶邊走來。
“沒剩菜了,搞點兒醋喝喝。”
霍東宸一聽這話,腮下立刻翻起了一股酸水。
他想,本王的人生又湧現新風景了。半夜裏聽她爬窗,以為要幹壞事,沒想到躲廚房裏喝醋。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沉默片刻,別有意味地問,“你為何要喝醋?”
“想喝啊。”豆蔻呷一口烈醋,齜牙咧嘴地說,“喝了能好受點兒。我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了。”
王爺聽懂了:這是為林氏的事兒吃味兒了,拿醋演一場酸戲給他瞧呢。
這家夥已愛入膏肓了。可怎麽是好?你就演吧,本王會管你好受不好受?酸死你好了!
可他聽見自己犯賤地開了口,溫柔地說:“豆豆,你要知道那些女人隻是權謀的把戲,不代表什麽……”這話的暗示已不能更明顯了。
他的臉在黑暗裏發了燙。
豆蔻心說,他莫名其妙在講啥呢?這無頭無腦的王爺!
不過既提起了女人,她少不得要趁機進讒言了。啜口香油,借著話風說:“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嘛,這年頭做女人不容易。不過林氏可不一樣,您千萬不能對她上心。”
“……你見過她?”
“沒。我就是感覺她應該挺會狐媚的。不信你等著瞧。肯定會來勾搭你。我是您的護衛,絕對不能允許此事發生。”
霍東宸嘴角抽搐,一陣無語。
這護衛的心眼子怕是沒針眼大呢。就為一個林氏,鬧出這喝醋的荒誕戲來。一逮住機會就給人潑髒水。若真讓她當王妃,西院那些人還有活路?
他嘴角微動,縱容地說,“若真那樣,到時就麻煩你挺身保護本王了。”
豆蔻見他聽進去了,心裏頓時一喜,舉起香油罐子敬他:“王爺要不要吹一個?滋味還行。”
霍東宸眼皮直跳,婉拒道,“不用,本王已經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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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醋並未填補豆蔻的空虛,但是,強烈的刺激多少麻痹了她的感覺。
之後的半夜,總算得以安然入睡。
次日香枝來瞧她,聽說她喝了一罐子醋,驚得兩眼圓溜溜的。
“該不會是……有了吧?”她說。
“有啥?”
“娃娃。你好像在害喜啊。害喜的人才想吃奇怪的東西呢,你曉得吧?”香枝的臉紅了。
豆蔻嗤之以鼻,“我平白無端自己就能有娃?”
“呼大牲口說,咳,你,那天晚上,王爺……你自己沒數麽?”
“那晚什麽也沒發生,我睡得挺香。”
“睡著也能發生啊……這事兒女人又不用出力。”香枝的聲音越說越小。難為情死了。
“就算是這樣,才三天功夫就能有娃?”豆蔻吃不消她這思路。
可是說完,她自己忽然愣了。心頭一陣狂跳。
不對,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是從植物中蛻出的仙體呀!植仙能跟人一樣?
萬一他真對她下了手,悄悄給她授了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