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恐懼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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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檔旅店配的葡萄酒也是非常符合住宿者身份的,隨人不想衝雪城的黑冰海那麽有特色,但不論是口感還是味道,也都可以稱得上絕佳。
阿加雷斯喝酒從來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一飲而盡那都是低賤粗俗不懂格調的家夥專用的飲酒方法。
“魔法師協會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聽說你和鬼月刺殺瑪格麗公主的時候,遇到了燃燒的流浪者,如果燃燒的流浪者把這件事告知魔法師協會,我們有必要采取應對措施了。”
阿加雷斯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右腿搭在坐腿上,靠著沙發柔軟的靠背,閉上了眼睛。
“魔法師協會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君臨城的傳送魔法陣被毀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傳送魔法陣位於衝雪城,他們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兩周的時間。而且現在衝雪城正在內亂,魔法師想要進入衝雪城可並不容易。”
在阿加雷斯的授意下,潘恩在魔法師協會安插了眼線,這對他來說並不難。盡管魔法師協會的那群家夥對錢和女人興趣不大,但隻要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就可以加以利用。
而把柄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完全可以自己製造,這對潘恩來說就像喝杯葡萄酒一樣容易。
“衝雪城內亂?真沒想到還有金獅公爵搞不定的事情。”
阿加雷斯稍微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就微微一笑,像是期待一出好戲的觀眾一樣。
“這是一件好事,金獅公爵和安伯公爵都是難纏的家夥,拿下君臨城之後,我們可以趁著衝雪城內亂,順勢把衝雪城也收入囊中,否則等到金獅公爵重新統一了衝雪城,那依舊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阿加雷斯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狡猾的微笑。
“對了,隨時等我的指示,黑王是不是我們可以信賴的王還不好說,他畢竟是黑色之器,還是邪魔可以製造的。”阿加雷斯補充道。
“阿加雷斯大人,這……”
潘恩有些疑惑,看得出來,他已經明白了阿加雷斯說的話,但他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而他現在疑惑的,也正是原因,他想問清楚,但是有覺得不太應該問。
“就是你理解的那樣,至於原因,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
阿加雷斯看都沒看潘恩一眼,就知道潘恩想要問的是什麽,這對他來說並不難猜。
恐懼隻能束縛一個人卻不能征服他,隻要一有機會,他隨時都會掙脫束縛毫不猶豫地逃離。
阿加雷斯全名阿加雷斯沃茲,博遠城領主隻為的第一繼承者,霍格沃茲的親哥哥,本來他應該順理成章的接替父親的爵位,成為博遠城的領主。
隻可惜這一切都被十四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毀滅了。
邪魔在博遠城肆虐、屠殺,隱約能夠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踩著黑色的火焰行走在博遠城的大道上,邪魔就向是他的寵物,不會傷害他分毫。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融合了邪魔之力的黑王,隻不過完全融合邪魔之力,需要足夠的新鮮血液,而屠戮博遠城的邪魔,正是為了協助他完成融合而來的。
博遠城的邪魔被火焰吞噬,而阿加雷斯在部分封臣的保護下一直都躲在地穴中,當他們吃光洞穴中的食物出來之後,才發現一切都變了。
博遠城成為荒城,領主承擔全部罪責宣判死刑,沃茲家族從此在爵士名冊上除名,他的弟弟也不知所蹤,或許是已經成為了邪魔的點心。
阿加雷斯和部分不甘心的封臣想要為父親報仇,他們占山為王成為了強盜。和其他的強盜不同,他們不僅僅是為了錢財,更多的是為了複仇。
他們強征民兵嚴格訓練,搶奪礦點並且抓捕鐵匠鍛造兵器和盔甲,花大量的錢購買戰馬,本以為等到聲勢浩大的時候,他就可以為自己的父親複仇。
直到一年前的某天,黑王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黑王也是害死他父親的人,阿加雷斯立刻就派自己訓練的士兵砍殺黑王。
但當他看到黑王不會吹灰之力,就能輕輕鬆鬆擺平蜂擁而上的士兵時,他害怕了,十四年前的場景再一次從他的腦海裏醒來,那是真實的恐懼。
他本以為自己會死。
但他並沒有,黑王看中了他訓練的士兵,留下了他的命,也留下了他士兵的命。
攻進議事大廳抓捕領主的士兵,就是阿加雷斯訓練的士兵。
“遵命,阿加雷斯大人。”
潘恩沒有多問,既然阿加雷斯沒有告訴他原因,他也就不會再問了,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繼續關注魔法師協會,如果有任何變動,我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魔法師協會對行動會產生很大的影響,阿加雷斯不能保證艾尼沒有別的方法給魔法師協會傳信,而且魔法師協會的會長至今還沒有回到魔法師協會,這也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遵命,阿加雷斯大人。”
潘恩回複的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對他來說,服從阿加雷斯的命令,完成阿加雷斯交代給他的任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這些年來潘恩替阿加雷斯做過很多事情,雙手早就已經沾滿了鮮血,但他從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問題,隻要是阿加雷斯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現在你就好好養傷,早點恢複,以免夜長夢多發生意外。”
阿加雷斯起身,又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潘恩,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潘恩也起身跟在阿加雷斯的身後,送阿加雷斯出了房間,然後把門反鎖。這種門裏麵也有門栓,劃上之後從外麵就打不開房門了。
潘恩走到窗子前,拉開了窗簾,從窗戶往外看,直到阿加雷斯坐上馬車離開,才再把窗簾拉上了。
然後坐會沙發上,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纏著的紗布,拿起酒壺倒上一杯葡萄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