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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質子』

  越喜來到一條街巷的附近卻神情猶豫的止步不前,她的眼眶中不由自主已是盈滿了淚水。


  那條街巷正是烏騅巷,也就是南粵儲君趙嬰齊的官邸所在地。


  看著依舊的烏騅巷越喜心中百感交集,故地重遊,斯人可還安否?觸景生情,越喜不禁憶起了當年的那段往事……


  三年前,傍晚,漢帝國都城長安郊外。


  一隊人馬緩緩而來,隊伍中為首的兩匹馬上並排坐著兩個年輕人。


  左手的那個頭戴銀冠,一襲滾花黑袍罩身,生得麵色雪白,臉頰消瘦,一雙丹鳳眼裏兩顆黑眸子深邃不可測,他正是南粵二世子趙建德。


  右手邊的那個頭戴玉珠金冠,身穿一件嵌金邊的紅袍,麵容粉嫩,細眉朗目,宛如個姑娘一般俊秀,他就是南粵國儲君趙嬰齊。


  趙嬰齊此來絕對是迫不得已,漢帝國為了表示與南粵國永世修好點名特邀南粵儲君趙嬰齊來長安做個逍遙公。


  說是特邀,其實就是強行將趙嬰齊扣押在都城長安做質子,用他做為要挾,時刻警告其父南粵國王趙胡不要冒犯大漢,這種質子製度古來有之,通常是實力差的弱國為保平安不得已而為之的外交手段。


  而其弟趙建德則是做為特使護送哥哥來漢,等與主管外交事務的大鴻臚做了交接之後就要即刻返回南粵國。


  這兄弟倆雖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但性格上卻迥然不同,哥哥趙嬰齊天性純良溫和,嗜好詩詞歌賦,是個浪漫派文藝青年。


  弟弟趙建德卻生性跋扈,且野心頗大,是個城府型腹黑男,而且他始終對父王趙胡立趙嬰齊為儲君耿耿於懷,認為哥哥不過是沾了嫡長子這個名分的光,論能力、論魄力哪一點都比不上自己,所以一直覬覦儲君之位,發誓有朝一日要取趙嬰齊而代之。


  就在兄弟倆走到距離長安城已經不遠的一座鎮店時,忽然斜刺裏一個女孩子慌不擇路的衝了過來一頭撞到了趙嬰齊的馬前跌倒於地,隻見她渾身滿臉都是血汙,明顯受傷不輕,手中還擎著一把短劍。


  不等趙嬰齊反應過來,女孩的身後緊跟著追出來七八名黑紗蒙麵、手持利刃的黑衣人直撲女孩而來。


  “簡直豈有此理!”趙嬰齊怒罵了一聲憤然跳下馬來毅然擋在了女孩的身前。


  旁邊的趙建德見狀無奈的直搖頭,也跳下了馬對趙嬰齊抱怨道:“大哥,這裏畢竟不是我們南粵,這些人身份不明還是少管閑事為妙,你南粵儲君之身本就特殊,免得惹禍上身啊!”


  趙嬰齊卻毫不為所動的道:“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多大男人對一個小女子窮追不舍、痛下殺手,還有王法嗎?沒見到也就罷了,趕上了豈有不管之理?!”


  趙建德心中暗罵趙嬰齊愚蠢之極,正要再出言阻止,那七八名黑衣人已追至眼前,趙嬰齊不由分說向著身後的幾十名隨行親兵高喊了一聲:“擋住他們!”


  幾十名南粵親兵呼喝了一聲舉著兵器衝上來擋住了那些黑衣人,兩撥人也不搭話就打在了一起,南粵親兵仗著人多勢眾,那幾個黑衣人一時還很難衝破重圍。


  趙嬰齊趕忙趁這個當口轉身來到那個女孩子的身邊沉聲道:“姑娘沒事吧?”說著就要伸手去扶那女孩。


  那女孩子麵對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不知是敵是友,本能的警覺起來,她艱難的向後挪動了幾下,奮力的揮舞手中短劍嘶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可能是傷勢過重,又加上情緒激動,女孩沒喊幾聲就突然兩眼一翻登時昏厥了過去。


  趙嬰齊正要過去查看女孩的情況,身後的戰局轉瞬間卻已發生了變化,沒想到這七八個蒙麵黑衣人戰鬥力極強,有幾名親兵很快就被砍翻在地,這幾十名南粵親兵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攻勢,頃刻間已是招架不住了。


  “看你幹的好事,無端被卷入這莫名的紛爭之中,”趙建德氣得直跺腳,可是埋怨歸埋怨,眼見著自己幾十名親兵就這麽被打得落花流水,他怎麽也得顧及南粵國的臉麵,索性也加入了戰團。


  趙嬰齊看那些黑衣人就要衝過來了,幹脆把心一橫,將昏迷的女孩抬到了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就帶著女孩飛馬直奔長安城門而來。


  守衛城門的一眾大漢官軍見一個人騎馬飛馳而至,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馬上集結擋在了城門口要阻止趙嬰齊。


  趙嬰齊並未就此勒馬減速,反而是雙腿緊夾馬肚子,那馬吃痛跑得更加風馳電掣了。


  就在馬上接近城門之時,趙嬰齊一隻手扶著女孩,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來不停的揮舞著,口中喊道:“本王乃南粵儲君趙嬰齊有要事須馬上入城,大漢皇帝禦賜金牌在此任何人不得阻攔,速速閃開,本王身後有惡徒行凶,你等快去捉拿,重重有賞!”


  那些守門的官軍也沒看清楚趙嬰齊手中拿的東西,反正聽說是什麽儲君的,還有禦賜之物,一定官不小,再加上生怕被趙嬰齊的馬撞到,都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趙嬰齊話到人到,在城門口毫沒停留減速就一陣風似的衝進了長安城裏……


  夜晚,烏騅巷南粵儲君官邸裏。


  那個被追殺受傷的女孩子仍舊昏迷不醒、雙眼緊閉的躺在暖榻之上,南粵儲君趙嬰齊坐在榻邊剛剛給她診完脈,一旁的二世子趙建德問道:“她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趙嬰齊回道:“還好她受得隻是皮外傷,再吃上幾副藥,休息些時日就可痊愈了。”


  趙建德翻了翻眼皮沒好氣的道:“也不知大哥你是蒙了哪門子心,救了這麽個來曆不明、毫不相幹的女子來,幸虧現在已無大礙,倘若是死在儲君官邸看你如何交代?!”


  “救人一命總好過袖手旁觀吧,”趙嬰齊不在乎的回道。


  正在二人交談之時,躺在暖榻上的女孩發出了幾聲痛苦的呻吟,隨即緩緩的轉醒過來睜開了雙眸。


  “姑娘你醒了?”趙嬰齊見狀生怕嚇到了尚在昏沉的女孩,就輕聲的問道。


  女孩見到自己到正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身邊還站著幾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警惕性頓起,她神情惶恐的疑問道:“我……我這是在哪?”


  趙建德回道:“這裏就是南粵國儲君的官邸。”


  “南粵儲君官邸?我……我怎麽會在這裏?”女孩仍舊有些恍惚的環顧四周,但內心的不安和警覺使她不顧渾身傷痛毅然翻身下床腳步踉蹌的就要衝出門離去,卻不想腳下一軟竟癱坐在了地上。


  “姑娘不要亂動,養傷要緊啊,”趙嬰齊趕忙過去攙扶。


  那女孩當即柳眉倒豎,順手抄起一個青瓷花瓶“啪”的一聲敲碎,將碎裂成不規則鋸齒狀的一邊指向趙嬰齊厲聲怒道:“你……不要過來,若敢再上前一步,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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