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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幽燕出佳人

  “佳人有期”亦或是“月下私奔”,蘇神秀傾向前者。


  這個時候敢和汝南城主中嫡係後嗣結為道侶,修士絕對是冒了風險的,此行算是給畢神君的深情加分,蘇神秀實在想不出邊關那位雄壯至極的田不讓前輩有什麽理由看不上畢神君。


  若說天資,畢神君修行時自然而然泄露的煞氣能將地麵壓下七寸,比之極度強人九寸差不了多少,而他這一年時間修為仍在不斷進步,可以想見他至少開竅達到三十二,之後的修行畢神君勤勉穩重一些,加之他的背景,結上三品金丹是絕對的,這等雄厚的修為在他這個年紀實為少見。


  若說行人處事的能力,謹慎、大度、養善、存狠、畢神君應有具有,收攬了三十餘修士更能證明他的個人能力,不見這些修士中不乏修為比他高的散修和宗門修士?一人眼拙難道三十餘人全都瞎眼了不成?若是真的能騙過三十餘人的眼睛,這也是他的一種能力。


  若說出生,玄觀道宗太上長老看重的後嗣名頭,能將這方世界絕大多數修士甩出幾條街。


  總之,畢姓青年有“做大事”的硬性條件,蘇神秀很看好這位“畢師兄”。


  蘇神秀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邊、仍在惱怒的尤金,心裏暗歎“六七十年時間,果然沒有活在狗身上,不能說的話終是不說”轉而輕聲對尤達道“蘇某很看好畢師兄”。


  尤達猶豫了一下道“畢師弟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才會以遊曆之名北上,害的我弟兄二人耽擱修行,其實太上長老何等人物,豈會畏懼上界修士,畏懼到拆了他們二人的地步?”。


  這些大人物怎麽想的蘇神秀不知道,但畢神君卻是做了他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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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的北域四季交替,但少有酷熱難當或是刺骨之冷的時候,氣候較為溫潤,所以這裏的女子普遍來說容貌要勝過其它地方女子一籌,更不要說常年吐納靈氣的女修,這也是北域強橫的另一個來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青年修士將這裏作為挑選道侶首選之地,為道侶留在北域、亦或是帶著道侶離開了北域,但總體來說是這些青年修士是北域的“女婿”,與北域有了關係,待的青年成長,便是為北域增加外援,而這些外援一直在影響著各自所在勢力的態度,誰都知道,這些外援某些時候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又有門下全是女修,而且對容貌要求甚高的宗門在此招收女弟子,還有“萬惡淫為首”,有些勢力從這裏挑選少女,驚心調教,供給有特殊嗜好的某些老怪物,為了這片動人心之地,這些善者與惡者會不時征殺異族。


  總之善與惡的交織,又激發某些一心求道的修士弄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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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時辰後,蘇神秀一行人被領進了汝南城主府,這個時間久的有點出乎蘇神秀的意料,卻不知是因為畢神君一入汝南城便被汝南城中重要人物或明或暗的觀察了個遍,直至大多數人點頭認可再才見得那位田師妹,而又有田師妹的好友,好友的追求者爭相圍觀,畢神君當了兩個時辰“稀罕物”,好不容易才過了這一關。


  蘇神秀等人都是修士,都是見過世麵的,沒有被汝南城主府裏邊的略帶粗狂的亭台樓閣和小橋流水吸引,更多是注意到了汝南城主府裏邊濃鬱的靈氣、時而可見的靈草和身著法衣的修士護衛,穿過一片花海,卻見畢神君正與十餘位修士談天說地,狀似歡愉。


  十餘位修士中有男有女,看似頗為年輕,但修為沒有差於蘇神秀的,可見其天資和出生盡是不凡,至少符合“人以群分”,想來,比這些修士差的也沒有臉麵混在其中。


  男的瀟灑風流,眼神愛慕的看著某位女修,又對其他對這位女修虎視眈眈的男修警惕不已,女修則更符合幽燕出佳人之說,嬌豔不休,一人淡紫,一人輕黃,一人粉紅,另外兩人素白,臉上各自輕笑,對圍上來的男修沒有露出厭惡之色,挨著畢神君的是一位看似年紀約莫二十三四的女修,她身穿一襲黃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


  畢神君給足了蘇神秀等人麵子,他對那位女修道“我能安然來尋的師妹,多虧諸多道友一路照拂”,說的蘇神秀等三十幾人有些赧然,然後又對蘇神秀等人道”恩,諸位道友,這是我同門師妹田師妹,其她幾位道友是田師妹的好友”。


  大抵是他與另外的修士以前不曾相識,不知其性情,連姓氏都省去了。


  “田師妹”女修嘴角噙笑,容貌秀麗之極,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在圍過來的各人臉上轉了幾轉,沒有扭捏,笑吟吟的吐氣道“田繞見過諸位道友”,說話時比之大多數女修要溫婉,而且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眾人拱手。


  那位粉紅的女修戲謔的看著田饒,直至田饒臉色暈紅,說出的話匪氣肆意,“畢道友來見你的田師妹竟然帶了這麽多人?莫非是打算見不到田師妹便衝進汝南城主府搶了佳人,殺將出去?”。


  眾人轟然而笑,畢神君和田繞更是被調笑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在這話是沒有惡意,但接下來有人的話卻是刺耳難聽,隻聽站在田饒另一側的一位臉白無須修士側陰陰的道“某人厚臉進來倒也罷了,這些人算什麽?焉能進的汝南城主府?殺將出去?這裏隨便一位金丹前輩一掌便能將這些人拍成肉餅”。


  這是情敵,從站在田饒另一邊就可判斷出來,隻是這人說話不經頭腦,一句話不僅說明他自己氣量狹小,也惹起蘇神秀三十餘人怒氣,更把畢神君逼的變臉。


  畢神君在玄觀道宗有太上長老照看,何時受過這等氣?何況又是在田師妹麵前,更不願意吃癟,他攔下了要為他出頭的田饒,眼睛盯著那人道“金道友慎言,這些道友都是畢某的好友”。


  沒有躲在田饒後邊,那十餘位男女修士多是點點頭,老神在在看戲,沒有試著出手拉開,興許是為田饒再次把關。


  道侶之事太過重要,選了不擔事之人後悔都來不及。


  傲氣掛在臉上的“金道友”看見田饒似乎要站出來踢畢神君說話的痕跡,更覺的戳在了情敵畢神君的痛處,他得意洋洋的指著蘇神秀等人作為嘲弄的對象,繼續道“難道金某說錯了?這些修士中有人還能接的下金丹修士一擊?若是有,金某當下認錯”。


  卻是從蘇神秀這些修士各式各樣的法衣和高低不齊的修為中看出不是同門一脈修士,相當於“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散修,所以看輕了些。


  蘇神秀三十餘人能夠聚在一起多是依仗畢神君,畢神君算作是領頭之人,作為領頭之人必然懂得護住身後之人,今日若是忍下了這口氣,不僅他自家難受,以他為中心的小團體也算是散夥了。


  畢神君心裏清楚,這三十餘人知曉那位口出“狗東西”的修士是田饒的長輩,必然有人去,有人留,但那是另一個原因,並不是他自家過失,至少目前他不能讓人離心,他道“自是不能,聽道友這話是說道友能接的下?那好,隻要金道友願意,畢某便尋一位金丹前輩一試,隻是醜話所在前邊,金道友被拍成肉餅了莫要怪他人,要怪便怪道友自家太過自信”。


  “金道友”大怒跳起來,直接和畢姓青年扛上了,道“好啊,金某倒要看看哪個金丹修士敢在這裏將金某拍成肉餅?”。


  一見麵培養出笑鬧的氣氛被瞬間三兩句話攪得蕩然無存,兩廂對視,另一位和田饒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修士站出來打圓場,道“金老弟,莫要再開玩笑了,這些道友不管如何是入了我汝南田家的,入我汝南田家終是客”。


  打圓場成了拉偏架,眾人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金老弟”與“為客”的區別,隻是拉偏架之人說出“我汝南田家”,眾人也隻得裝作沒聽出來。


  隻有田饒不滿叫了一聲道“十一兄……”。


  卻是在眾人麵前沒有落自家人臉麵咽下了後邊要說的話。


  倒是那位粉紅的女修裝作好奇的道“畢道友是如何識的如此多的道友?”


  “十一兄”拉偏架,畢神君正感無從下手,總不能拉著未來的“舅兄”狠批一番,粉紅女修一說話,畢神君感激的看了一眼,趁勢道“這些道友是我在天玄州結識的好友,隨畢某同來北域,欲在幽燕州邊關尋些機緣,也為邊關出點微薄之力”。


  看戲的修士看夠了,一位離粉紅女修一步之遙的男修道“如此甚好,雲竹寺的元讓成就金丹,得了真傳,據說真傳大典時有眾多當代青年前去觀禮,是精粹的青年修士,我們幾人正打算見識一番盛況”


  “而從此地去邊關,數條坦途中恰有一條距雲竹寺不遠,莫不如我等同行?真傳大典之後定然有許多當代青年在邊關曆練,我等結伴,正好讓邊關異族看一看人族青年一代的風采”。


  修士得真傳,是一宗大事,大多會邀請親厚的勢力前去觀禮,而若是不得邀請,蘇神秀這樣的小修士怕是連雲竹寺都進不去。


  “若是能有如此多的道友作伴,路上也更熱鬧一點,就是怕拖累了畢道友和其他諸位道友,畢道友能否帶上我等幾人?景師妹同去?”最後那修士的眼神又盯在了粉紅女修明媚的臉上。


  粉紅女修便是景師妹,沒等她說話,田饒見得氣氛有了緩和,拉著粉紅女修道“景姐姐自然是和我要一起的”。


  畢神君點頭“求之不得,我的這些好友也都是愛熱鬧之人”。


  田饒眼神警告的看了看一側的“金道友”,繼續道“準備幾日,得了父親允許我便和畢師兄一同去遊曆一番”。


  提議同去的那修士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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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神秀這些經年外出的人不存在問題,但對田饒那些修士來說,一場說走就走的遊曆有些難了,家中長輩的首肯,遊曆是要備下的東西,是否要帶路上護持之人等等,將田饒說的“準備幾日”生生拉後了數日,蘇神秀等人在田家住的不是滋味,第二日便借口見識汝南城的風光離開了汝南城主府,日日聚在一起論法,修行。


  臨到相約的時候,田饒那十幾人僅是來了八位,少了那一位純白女修和陪在那位女修身邊的男修,當然蘇神秀這一行人也剩下不到二十人,走了的那些人是在與畢神君生出嫌隙的那位金姓修士宣揚田饒大嘴巴長輩後不告而別的,畢神君對此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就在遊曆的前一天畢神君對仍留在他身邊的修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畢神君見過諸位道友”,剩下的修士既然留了下來,自然不在意大周可能的順手的一擊,畢神君鄭重了一些。


  “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人根本沒資格知道他的名字,果真是驕傲”蘇神秀認可畢神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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