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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歸元有六法

  年老雜役的侄子名為竇武,身量高大,看著孔武有力,是把做苦力的好手。


  蘇神秀有些疑惑,竇武比蘇神秀大不了幾歲,但身量高大,就在這數千人中也算是少數的那一撮人,入歸元宗做雜役弟子大有可能,何至於那般相求趙大牛?。


  那年老雜役訕訕而笑“蘇仙師,曆來選擇雜役弟子並非隻為做事,還有那麽多貌美多姿的少女在側,小人為了確保萬一,這才求到諸位仙師”。


  “嗬嗬,此事還多虧了段師兄,你先去拜謝段師兄,事後再說”蘇神秀當了備胎成了後手不著惱,說話時嘴角淡淡的絨毛像是飄起來一樣。


  蘇神秀很珍惜嘴角的絨毛,這樣看起來更像是錚錚男兒。有時他甚至想把絨毛當做另外兩條眉毛留起來。


  以段飛性情,估計三言兩語就會打發了年老雜役,免得擾了修行。


  果然,如蘇神秀所料,蔣君和侯雲剛開始搭兩人的小屋,年老雜役就敲開了蘇神秀小院的大門,再次謝過蘇神秀,竇武有顏色的上手搭小屋,年老雜役沒有離開,欲言又止的搓著手。


  “竇道友還有何事不妨直說,能幫的我絕不推辭”蘇神秀想起他的父親送他進歸元宗的時候給看守山門的弟子賠笑臉的情景,隻要這年老雜役不過分,他能幫就順帶幫一下。


  “不敢與蘇仙師以道友相稱,得了段仙師和蘇仙師相助小侄才能入得歸元宗,小人怎敢求太多,仙師的恩德小人難報,卻是有一事不知真假,想說與仙師,”年老雜役搖著雙手道

  “這人在歸元宗外門混跡幾代數十年,對歸元宗的熟悉程度不是自己剛入歸元宗可比的,多知道一些並無壞處”蘇神秀思忖,“竇道友直管說”。


  “歸元宗的戒律法規和各處要緊之地不消小人說,蘇仙師自會知曉,小人就不多說。”年老雜役稍稍頓了一下,像是組織該如何說“每有新進外門弟子,歸元宗會讓新進的外門弟子入藏真殿選一冊道書,這是不需貢獻點的,小人說的便是此事,”


  “這個蘇某知曉”蘇神秀還以為年老雜役會說什麽新鮮事,有些失望道。


  “仙師莫急,聽小人說下去,小人有一好友和小人一起入得歸元宗,隻是小人沒有那位好友的好運道,做雜役弟子做了數十年。”年老雜役羨慕的娓娓道來,讓蘇神秀吃了一驚。


  年老雜役說的秘事與他幫年老雜役的小忙相比,這買賣做的實在劃算。


  年老雜役的那位好友就是那些天資驚人孩童的保姆,那個孩童的金丹師傅為那個孩童挑選了一冊道書,那個孩童看過後不滿意的撒嬌嘟嘟嘴,言道“師傅,怎麽這冊道書隻能修到開竅,藏真殿裏道書很多,有好些外門弟子選得的道書能修到金丹呢?”


  金丹師傅嗬斥了幾句,那孩童嘴一扁哇哇大哭,金丹師傅耐著性子解釋道“那些道書怎能和為師選的道書相比,為師選的道書看似隻能修到開竅,但這是歸元宗根本功法前篇,開竅之後,凝煞聚罡金丹甚至玄胎天仙傳承不絕,本宗修煉此法的前輩高人多不勝數,日後你修此法即使有了關隘,翻閱前輩的注解也有些助益,好過那些不知多少”。


  言外之意,其它道書看似幾乎能修到金丹,其實是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殘篇功法或是收集起來充數的大路貨,高下立判。


  金丹師傅解釋後那孩童仍是委屈的哽哽咽咽的抽著鼻涕,金丹師傅便喊過了年老雜役的好友照拂那孩童。


  就這樣,金丹傳給孩童,孩童又傳到了老雜役好友,老雜役的好友又傳到了年老雜役耳中。


  道書這等大事蘇神秀一向謹慎,慢慢問道,“道友的那位好友現在何處,可否邀來一敘?”。


  老雜役一個哆嗦,像是想到什麽,聲音顫抖道,“小人那位好友得了機緣成了外門弟子,不過兩年後,小人就再沒見過了,仙師,小人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說起此事,”


  末了又加了句“包括段仙師”。


  成了外門弟子兩年就突然消失?歸元宗給新入門的弟子十年時間用來斬斷凡心,督促修行,在此期間不會強迫做任何事,不允許擅自離開歸元宗,怎麽會突然消失?無論老雜役好友的消失與此秘聞有沒有關係,這年老雜役卻也對此事守口如瓶,生怕找來禍端。


  有時候,機緣不僅僅單指運氣,還有選擇,選擇錯了運氣也難以補救。


  蘇神秀朝老雜役躬身作揖道“蘇某年雖幼但知分寸,道友放心,此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無他人知曉,恩,單憑道友今日所言,竇武性情若好,蘇某日後有機會多加照顧,視為和蘇某原有兩隨從同出一處,設法讓其走上仙途,性情若不好…”。


  “性情若不好,仙師一掌拍死便是,省的日後禍害他人”老雜役給蘇神秀說道書一事,就等蘇神秀說“照顧”這句話,他沒指望蘇神秀賭咒發誓,不拘竇武好壞也多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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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元宗立門開派時曾有“歸元有六法,五法上仙路,一法束高閣”的豪言,世事變遷,經過十萬餘年多代修士的努力,歸元宗直指大道的道書早已不止六法,具體多少或許隻有長居山巔雲深處的老怪知曉。


  全篇成仙法重中之重,是宗門的根本,藏在宗門禁地,不是高階修士,沒有立下潑天大功休想一下子全部集齊,隻有經外門、內門、金丹一點一點學起。


  天下宗門從來沒有一家將成仙法大肆傳下,這樣做了不僅成全不了門下弟子,反而是害了他們,隻因成仙法所需的靈物稀少,不堪使用,隻有經過萬人爭渡的優勝者才有資格。


  歸元宗是修仙大宗,遵循優勝略汰,給蘇神秀這些新進少年講的第一件要事就是修仙境界,這些已知曉自己靈根的少年一經刺激一股腦湧進了外門的藏真殿。


  進去後有些少年立馬傻眼,因為不識仙道符文,挑選功法時間有限,隻能花費入宗門後賜下的貢獻點,央求老牌的外門弟子代為選擇符合自己靈根的功法。


  每有宗門招收弟子便是老牌外門弟子的饕餮盛宴,在他們眼中這些新進的菜鳥外門弟子額頭“人傻錢多速來”標誌紅的亮眼,回顧他們當初也是這般後,狠心宰了新近的師弟一刀。
——

  外門白藍,內門白衫,昨日在此處聽講的三百外門弟子,今日稀稀落落隻有不到百人,與端坐在上邊的內門白衫修士相互襯托,莊嚴的好像前世的追掉大會。


  “剩下的少年少女是像自己一樣得了領路雜役的提醒?還是與宗門裏邊的修士有淵源?亦或是真的心思沉穩聽出了昨日授課的修士並沒有規定今日必須選出功法?”蘇神秀不知,但段飛和趙大牛是他硬拉來的,要不然現在二人也和那些急衝衝的少年組團挑選功法,。


  負責授課的白衣修士流露出吃驚的神色“咦,留下來這麽多”?不是吃驚為何座下少年變的稀稀落落而是覺得人多的出乎意料,取出“黑板”自顧自慢吞吞開始講解符文。


  白衣修士講解時吐字清晰,刻板少言,像是“複讀機”一樣,沒有多餘廢話張嘴就是符文,口不停的講了整整一日,不管坐在下邊蘇神秀等人聽懂與否,不經提問直接提身離開。


  一日數百符文,講解的不如三叔祖隨意揮灑,生動有節,但也另有它解,至少黃岩城蘇家那些長老是沒發比的。


  接下來幾日陣法基礎,藥理辨識,製符填術,煉金成器等等修仙技藝輪番上陣,讓蘇神秀想起了前世的高中時代,高一時大雜燴,門門功課都的學習,高二時文理分科,選自己喜歡的功課。


  新進的外門弟子就像是在讀高一,修仙技藝都要係統學習一遍,等到選擇了自己擅長的,或者一心追求的修仙技藝後,就是高二,自此煉丹、煉器、製符、祭陣各有側重。


  至於信奉“一劍破萬法”,推掉修仙技藝純走練劍練法術的修士也不少見。


  各種修仙技藝博大精深,蘇神秀向海綿一樣吸收那些白衫內門修士的知識,除了符文一道,其他技藝昏昏沉沉去,混混沌沌回。


  他發現想兼習兩種,甚至數種修仙技藝簡直是找虐,根本不是人幹的活也不是腦域正常修仙者幹的活,“或許自己真的很平凡,再等些時日,若是整日琢磨全部的修仙技藝,練氣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早日取舍才是正理”。


  好在歸元宗並不是往死裏整宗門弟子,每隔七日留下兩日用於休整,休整的第一日蘇神秀練氣後大睡半日,給蔣君侯雲竇武講解符文半日,第二日敲開了趙大牛和段飛的大門。


  趙大牛蓬頭垢麵,手握著一支筆,滿臉怒色的畫著符文,好像與符文有仇一般,畫符文能畫成這樣蘇神秀佩服的不知該如何說,估計趙大牛又是一夜未眠。


  歸元宗給未曾修仙弟子的壓力不知會壓垮多少心智稍差的少年,大抵一入宗門新一輪的優勝略汰又開始了。


  比起趙大牛,段飛讓蘇神秀眼睛亮了很多,段飛舞著一口雪白長刀,左騰右挪,驕陽難掩煞氣,加上黑衣黑發,英氣逼人。


  “確實出自軍旅之家,和蔣君教給自己的刀法一樣,簡單犀利,是一套殺生刀法,有機會了請教一下,應該不是難事”蘇神秀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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