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除惡務盡
韓霜看著電視裏的直播畫麵,在小喬納森飛進來的時候,她也抑製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等到她看了發布會上播出的這個飛行背包的視頻,有些疑惑的看向祁龍:“怎麽看起來這麽像紅色警戒裏麵的火箭飛行兵?”
“是啊,我看著也像。”祁龍也做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想不到啊,真有人做出來了,要不要買兩架玩一玩?”
韓霜明顯心動了,但是還是搖了搖頭:“先不說能不能買到,就算買到也玩不了啊,我國航空管製很嚴格的,別自找麻煩了。”
祁龍點點頭,看發布會已經快要結束了,就隨便的換了一個頻道。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底細呢?他是除了小喬納森和可能在暗中關注著這件事的間諜西裝之外,對這件事了解最多的人。
那個小喬納森,就是火箭飛行兵的飛行背包裝備持有者,他在得到原版火箭飛行背包之後,不約而同的選擇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與祁龍不同的是,他本身是一名軍火集團的繼承人,而且在機械方麵有著極高的專業知識積累。
在仔細研究了一下火箭飛行背包之後,他發現以地球現有的技術積累,完全可以對其進行仿製。
最難的無非就是能源方麵,這個原版的火箭飛行背包不知使用的是什麽能源,居然可以無限續航,那仿製品就使用混合動力,有限續航。
原版可以用意念控製前進方向,那仿製品就使用手部肢體操控。
原版附帶無限子彈的腕部機槍,那仿製品幹脆就不配置武器了,反正人隻要能飛起來,帶著什麽槍都行。
而且在研發過程中,無論遇到什麽問題,他都可以通過琢磨現有的實物,反向推測出解決方向,借此,推動整個項目的進行。
他費盡心思想要做出能批量生產的仿製品,當然不是為了家族企業的發展(當然也有這方麵原因),但是最主要的是,他希望自己能夠自由自在的穿著原版的火箭飛行背包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
而他要是想要出去飛行的話,就避不開雷達監控,若是吃上一記導彈的話,他也頂不住啊!
而且他也不想暴露原版火箭飛行背包的存在,一旦暴露,毫無疑問,自己是守不住這件至寶的,保護私有財產的法律有一萬種方法將它從自己身邊給奪走。
那麽隻能選擇這個方法,隻要仿製品滿天飛,那麽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穿著原版的出去浪,而不被他人所懷疑了。
你問我的為什麽能飛的那麽高,那麽快,那麽久?
我作為創造者,手裏有不麵向市場的實驗版本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麽。
在發布會結束沒多久,油土鱉上就出現了他穿著火箭飛行背包飛來飛去的視頻,引起一陣驚呼,關注,轉發,和點讚。
就這樣,他光明正大的把這件事公之於眾,並加上一個似是而非的解釋,居然沒有任何人懷疑他身上的和出售的並不是一個版本。
祁龍看著人家能夠光明正大的穿著紅警裝備出現在大眾麵前,心裏說不酸是不可能的,但是沒辦法,這就是運氣和實力。
“接下來兩個月,羊毛就頂著他家薅,薅禿他!”他向星期五下令道。
“好的先生。”星期五回應。
……
晚上沈倩回家,韓霜在飯桌上興高采烈的向她描述下午在電視裏看到的火箭飛行背包,一邊要祁龍喂她吃飯。
其實祁龍清楚她的胳膊沒有傷到連筷子都拿不起來的地步,但是誰讓她裝的這麽像呢,祁龍也不忍心拆穿她,隻好箱喂重症病人一般,一點點喂她吃飯。
沈倩雖然不玩電腦遊戲,但是沒少看著韓霜玩,所以對她說的火箭飛行兵多少也有些印象,不過她的性質不是很高的樣子。
猶豫再三,還是對祁龍說到:“我爸媽要來看看我,明天到。”
“妥,我指定招待的好好的。”祁龍滿口應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倩說到,“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不需要你出麵。”
祁龍:“?”
沈倩喘口氣說道:“他倆回家收拾一番之後,終於想起我被包養這件事,所以想要來當麵和我證實一下,或許還有勸我的意思。”
祁龍欲言又止。
雖然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的非常愉快,而且祁龍盡可能的對她倆一視同仁,但是沈倩一直把自己定位在一個被包養的二奶上,怎麽說也不聽!
沈倩接著說:“你一定不要露麵,我和他們說你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肚子禿頂老頭的。”
祁龍:“…”
“我把他們接到我自己之前那個出租屋,然後需要你倆幫我化化妝。”
“化什麽妝?”韓霜有些好奇。
“就畫一個明明過得很慘,卻強行裝作過得很好的樣子。”沈倩說到。
“額…“祁龍說到,“有必要這樣嘛?”
“必須這樣!”沈倩呲著牙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奶凶,“我必須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引以為戒,他們之前太過分了,要不是有你們兩個,我都不敢設想自己最後會成什麽樣子。”
祁龍歎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隻好說到:“好吧,隨你,需要我做什麽直接說。”
沈倩點了點頭。
入夜,祁龍等到韓霜和沈倩都已經陷入沉睡,輕輕從兩人之間抽身而出,隨意的套上一件衣服,來到密室取出超時空裝甲和腦波控製儀。
他現在要去收割一個罪惡的生命,一刻也等不了了。
那個駕車撞學生未遂的傻逼,祁龍認為他活著就是一個笑話,還是搞死他算了。
他一個念頭,消失在客廳中。
那人因為提出了上訴,所以在二審沒有宣判之前,是無法被定罪的,所以現在還被關押在看守所。
夜已經深了,除了值班的民警以外,所有人都已經陷入了夢鄉。
祁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個無人的監控死角中,換上腦波控製儀,輕而易舉的侵入了那人的意識。
他想了想,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編織了一個夢境。
那人發現自己正開車行駛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他回憶起和妻子的爭吵,回憶起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不順,回憶起父母的冷嘲熱諷,心裏抑製不住的燃起熊熊怒火,迫切的想要毀掉世界。
他知道前麵正是一所學校,現在正是放學的時候,絡繹不絕的人流正從校門口向外湧出著。
他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一腳油門,筆直的衝撞過去。
…
沒有必要看下去了。
祁龍接管了他的意誌,他一開始居然還妄想著能不能在這人心中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悔過,不過看來這完全是無用功。
安靜的看守所被一聲悠長,淒厲,詭異的叫聲所喚醒。
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值班民警一個激靈,一邊呼叫支援,一邊佩戴好記錄儀和必要裝備,向著關押犯人那裏趕過去。
他趕到這邊總共也沒用上一分鍾,正看到有個人站在牢房裏,背對著這邊,嘿嘿怪笑。
這場景在昏暗的燈光下著實有些嚇人,但是我們應用的人民警察自然不會被嚇到。
他嗬斥到:“你幹什麽!怪叫什麽!快回床上去睡覺!”
他說的,打開了燈,入眼的一幕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牢房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畫著無數扭曲且怪異的圖案,這顏料的顏色鮮紅,仔細一看,原來是獻血!
趕來的民警這才注意到他的雙手正不斷地向下滴血,原來他把雙手十個手指全都咬破了,用手指滴出的鮮血畫出來的。
這詭異且恐怖的一幕令人心裏發毛,他一邊從對講中催促著支援,一邊大聲的嗬斥。
那個犯人恍若未覺,嘴裏喃喃的嘀咕著沒有人能聽懂的話語。
民警不敢放鬆警惕,就聽到這人淒厲的大喊一聲:“八山皇帝萬歲!”然後不留任何餘地的狠狠地把頭撞到了牆上!
刹那間,鮮血飛濺而出。
民警愣了一下,趕緊掏出鑰匙打開牢門,想要阻止他的自殘行為。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的腦袋已經明顯變形了,可以依然堅持著再次撞到牆上。
連續不斷的咚咚咚的聲音震懾的其他牢房的犯人噤若寒蟬,不寒而栗。
等到民警衝進去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出氣多進氣少,明顯已經活不成了。
後續的支援和救護車到達之後又是一團混亂,不過那已經和祁龍沒什麽關係了。
“這是鞋教吧?”有人小聲說到。
“這必然是鞋教啊,還這麽猛!”
每個看到現場和當時民警記錄儀裏麵錄像的人都會這麽認為,這還是那種特別瘋狂的鞋教。
祁龍整出這麽一出,是為了當值的民警著想,因為如果犯人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死在裏麵的話,他一定要受掛羅。
可是如果把這件事定性為鞋教徒的自殺自殘行為,那就和當值民警沒什麽關係了,畢竟誰也阻止不了一個瘋子自己尋死。
祁龍真是一個會替他人著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