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唐寧年紀小,卻也感覺不對,這男子肯定並非常人!
\"叔叔,你是仙師嗎?一定是,你會法術,你就是…\"唐寧還沒說完就被那男子打斷了。
\"你,還不錯,可以做我徒弟。\"
那男子的語氣毋庸置疑,容不得人抗拒般。
\"徒弟?仙師?你真的是仙師?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你能救我爹我什麽都答應你,求求你了…\"唐寧的臉上充滿了希翼,她爹說過仙師是無所不能的。
那男子也不看她爹,對著她歎了口氣,\"你可知你爹已經死了?死人怎可複生。\"唐寧剛才還抱著希望現在真的是絕望了,瘦弱的小臉上失去光彩,坐在地上不言不語,不悲不喜,宛如一樽沒有生氣的瓷娃娃。
那男子躊躇了一下子,想說點什麽但是一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麽,過了一會,隻見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赤香果,遞到了唐寧的麵前,他本來想拿點肉食之類的,但是他辟穀多年,哪有那些東西。
赤香果是北境特有的靈果,靈氣不多,比較適合凡人食用,拳頭大小的赤香果居然散發著一種奇異迷人的清香,傳到唐寧的鼻子裏,她早已是饑腸轆轆,馬上便被美食轉移了憂傷,不客氣的接過赤香果,雙手捧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口下肚便感覺有一股暖流在身體之中流過,很是舒服。
那男子看她饑餓的模樣心裏也有點發酸,她一個小女娃,本該養於深閨之中,她卻四處逃難,衣物也破爛不堪,尖尖的小臉顯得眼睛大得有點慎人,身體又十分瘦弱,宛如皮包骨一般,看起來十分可憐。
他四處遊曆,怎不知北群正鬧蝗災呢,他們修士有能力去管,但是誰又願意呢,這自然災害本就是天地法則,破壞不僅會引上因果,還可能遭天罰。
男子看她吃完了,便正色問:\"你有靈根,可以修仙,可願歸於我門下,成為一名修仙者。\"
\"修仙?我也可以成為仙師?\"
唐寧她不敢相信,她也可成為仙師?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男子看她的表情,震驚、驚喜、懷疑,很多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看到她他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跟自己當年被檢驗出來有靈根的表情如出一轍,他都不記得那是多少麵前了,原來這麽多年已經過去了…
他陸淵結成金丹已有六百年,卻是仿佛遇到瓶頸般始終困於結丹後期,進退不得,觀壽元無多,便離開門派,出去遊曆,尋找機緣。卻不料這一去便是五十年,仍無進展。
他最近可感覺壽元將至,心灰意冷,想當年自己是單靈根,又被元嬰真君收於門下,修仙路上一直順風順水,不到三十便築基,人皆稱道實屬天才也,卻不料上天愚弄於人,幾百年始終困於金丹。
高傲的他不願留在師門,毅然出去尋找機緣,可到現在壽元將至了,卻已無臉再回去。
沒想到隻是普通的一次路見不平,卻遇到了一個合眼緣而且有靈根的小孩,讓他有了收徒的打算,他以前一直沒收過徒弟,現在快死了,能收個徒弟,也算後繼有人了,沒那麽遺憾吧。
他收回思緒,嚴肅的對唐寧說:“可以,但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是三靈根,靈根不好也不壞,飛升的前輩也有不少三靈根的,隻要你勤於修煉,有朝一日,修為定會勝於我。”
當然,陸淵隻是鼓勵和希望她如此罷了,他自己是單靈根,靈根要比她好多了,也隻是困於金丹期,落個壽元將至的下場,要知道一個修士能在修仙的道路上能走多遠,靈根決定了百分之五十,還有百分之五十便是運氣了。
唐寧毫不猶豫的回答:“我願意拜您為師,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唐寧便端端正正的行了三個大禮,她不是傻的,現在她爹也去了,無依無靠,自己又無法養活自己,有人願意收自己為徒,還能成為仙師,這等祖墳冒青煙才能有的好事給她撞上了,她不答應會遭天譴的…
陸淵看她答應的爽快,動作也算有禮,心裏也是一喜,但臉上表情依然嚴肅:“你且起來罷,你現便是我陸淵的徒弟了,記住為師道號為清明,人皆喚我為清明真人,日後需刻苦修練。不能給為師丟臉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死屍,著實影響氣氛,便對李氏兄弟使了個烈火術,熊熊烈火一下子就把他們都吞沒了還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奇異的臭味。
唐寧有些害怕的躲在了陸淵身後,她不是害怕死人,李氏兄弟的罪有因得,死不足惜,她隻是對突然出現的大火感覺又點懼怕,但是又很好奇。
唐寧躲在陸淵身後還探這個腦袋出來看著,眼睛掙得賊大,唐寧也知這火肯定是她師傅召出來的,心裏不禁感歎仙師的手段著實厲害,想著自己以後也能成為仙師唐寧就覺無比向往。
“徒兒,你爹你打算怎麽辦?是入土為安,還是怎般?”陸淵看著唐寧在傻乎乎的發呆,便出聲詢問,總不能讓他爹就一直在那裏吧。
唐寧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爹,沉重的歎了口氣,蹲下身子,用瘦骨嶙峋的小手把他睜開的眼睛合起,像告別般依依不舍的撫摸著她爹的臉龐。
“仙師…不,師傅,麻煩你也幫我弄個火來,我想把我爹火化了。”熊熊烈火一下就把她爹吞噬了,她跪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也不哭泣,直到她爹也成了灰燼才打開一直背在身前的小布袋,一手捧起一把骨灰就想往裏兜。
陸淵看她這動作迅速出言阻止,\"你這是做甚?骨灰能裝你這小布袋裏?\"她那小布袋破破爛爛的指不定還會漏出來呢。
\"師傅,我想把我爹的骨灰裝起來,留在身邊,不然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真是太孤單了。\"唐寧眼睛泛著水光,亮晶晶的,可憐兮兮的望著陸淵,仿佛他一不答應便要哭出來一般。